“保证完成!”
陈铁山接受任务后,立即带着李老凿等人进城侦察。虽然伤还没好,但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这次进城比上次顺利多了。他们化装成农民,混进城里,把鬼子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都摸得一清二楚。
回到部队后,陈铁山把情报交给团长。团长看完,大加赞赏。
“好,有了这些情报,咱们攻城就有把握了。”
几天后,总攻开始。八路军主力部队从四面包围县城,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陈铁山和他的连队负责攻打东门。这里是鬼子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但也布置了不少地雷和铁丝网。
“都小心点。”陈铁山趴在战壕里,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炮火准备结束后,冲锋号响了。战士们端着刺刀,冲向敌人的阵地。
陈铁山冲在最前面,子弹在身边呼啸而过。他顾不上害怕,只知道往前冲。
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摔倒,但他咬牙坚持着,继续向前。
终于冲到城墙下,他举起手榴弹,扔向城头的鬼子。爆炸声中,城门被炸开了一个缺口。
“冲啊!”
战士们从缺口涌入,和鬼子展开了巷战。陈铁山虽然受了伤,但依然拼命战斗。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最终八路军攻克了县城。鬼子指挥官见大势已去,带着残部逃走了。
打扫战场的时候,陈铁山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又是在医院里。苏晚晴守在床边,眼睛红红的。
“你醒了。”她哽咽着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陈铁山笑了笑:“死不了,阎王还不要我呢。”
这次的伤比上次重得多,陈铁山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但他没有闲着,每天都鼓励其他伤员,给他们讲抗日的故事,描绘胜利后的美好生活。
“等咱们赶走了鬼子,我要回黑风寨,开垦荒地,种粮食。”他对大家说,“到时候谁愿意来,我都欢迎。”
伤员们听了,都很受鼓舞。原本低落的士气,渐渐高涨起来。
有一天,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老大!”
陈铁山抬头一看,惊喜地发现是赵老大。当初在山上被鬼子打散后,他就失去了赵老大的消息,以为他已经牺牲了。
“老大,真的是你!”陈铁山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赵老大走过来,眼眶有些湿润。“铁山,你小子还活着,真好。”
两人紧紧拥抱,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从赵老大口中,陈铁山得知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原来那次被鬼子打散后,赵老大带着几个兄弟突围出来,一路逃到了另一个地区。在那里,他们遇到了八路军,于是加入了部队。
“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赵老大说,“前几天听说独立团有个叫陈铁山的连长,我就猜是你。”
“老大,苏晚晴也在这里。”陈铁山指着正在忙碌的苏晚晴,“她现在是咱们的战地护士。”
苏晚晴看到赵老大,也很惊讶。“赵大哥,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三个老相识重逢,都很高兴。他们聊了很久,回忆起在黑风寨的日子。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赵老大突然想起什么,“记得当初那个汉奸刘三吗?”
陈铁山脸色一沉:“记得,就是他出卖了咱们,害死了那么多兄弟。怎么,有他的消息?”
“前几天我在战场上看到他了。”赵老大咬牙切齿地说,“他现在给鬼子当翻译,帮着鬼子祸害百姓。”
“这个畜生!”陈铁山恨得牙痒痒,“等我伤好了,一定要抓住他。”
“不用等了。”赵老大笑道,“我已经抓住他了。现在就关在团部的监狱里。”
“真的?”陈铁山眼睛一亮。
“团长说了,等你伤好了,亲自去审他。”
陈铁山握紧拳头,心里的仇恨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
一个月后,陈铁山的伤终于好了。他第一件事就是去团部监狱,提审刘三。
刘三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蜷缩在角落。看到陈铁山进来,他吓得浑身发抖。
“铁…铁山,饶…饶命…”
“饶命?”陈铁山冷笑,“当初你出卖兄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命?那些死去的弟兄,谁给他们饶命?”
刘三跪在地上磕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鬼子逼我的,我也是没办法啊…”
“没办法?”陈铁山一脚踢在他脸上,“当汉奸是没办法?帮着鬼子杀百姓也是没办法?”
刘三被踢得满嘴是血,哭喊着求饶。但陈铁山不为所动,转身就走。
“等着受审吧,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你。”
抗日战争又持续了很长时间。陈铁山和他的部队参加了无数次战斗,从一个小连长,逐渐成长为团级干部。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
消息传来的时候,陈铁山正在前线。他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愣住了,然后眼泪夺眶而出。
八年抗战,终于胜利了。
那些牺牲的兄弟,终于可以瞑目了。
几天后,陈铁山参加了受降仪式。看着鬼子指挥官低头签字,看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侵略者垂头丧气,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受降仪式结束后,是对汉奸的公审。刘三被押上刑场,跪在地上等待枪决。
“陈铁山!”他突然大喊,“求你给我一条生路,我不想死…”
陈铁山站在人群中,冷冷地看着他:“你背叛国家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枪声响起,刘三倒在了血泊中。
战争结束后,国家给陈铁山授予了勋章,还给了很多优待政策。但他都拒绝了,只提了一个要求——回到黑风寨。
“我想回去建设家乡。”他对上级说,“战争打完了,该好好过日子了。”
上级同意了他的请求,还给了他一些物资援助。
临走前,陈铁山把自己珍藏的一些东西拿出来,交给了组织。那是一些图纸和设计稿,都是他这些年从各处收集来的。
“这些东西,对国家的建设有用。”他说,“我一个粗人,留着也没用,不如交给那些有学问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