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从绑匪窝里历经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宋诗乔脚底的皮外伤可是在家里养了十天半个月的。
不用去公司准时上班打卡,每天躺在家里舒舒服服地吃饭睡觉,宋诗乔是乐在其中。
绑架的事情没有声张,宋博见最近宋诗乔没有按时出现确实打电话过来问了,为了不让他老人家担心好好养病,宋诗乔捏着鼻子拿得了流感作了幌子。
而江谨唐在床边给她准备着鸡汤,不时在一旁偷笑,在宋诗乔威胁的目光下,才堪堪止住。
江谨唐将汤倒在杯子中,插上吸管,递到宋诗乔嘴边。
鸡汤温热,有着淡淡的清香,宋诗乔趴在床上,一口口地喝着,随即像想起什么突然问道,“江谨唐,当知道我被绑架时,你是什么感觉?”
江谨唐不说话,只是低头削着苹果。
“问你呢。”宋诗乔拿脚碰碰他。
“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江谨唐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道。
“什么?”
宋诗乔满心期待,难道想为我终身不娶,还是跟着我去了?
“我在想。”江谨唐将苹果递到她手中:“以后还有谁给我欺负,脸皮厚到可以把我的毒舌杀伤力硬生生降到零呢?”
“……”
“医生说,你下个星期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宋诗乔愁眉苦脸:“还要在这躺一个星期?太痛苦了!”
“我和你一样难受。”江谨唐摸着她的头顶道。
“真的?”
宋诗乔诧异,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江谨唐略有可惜道:“对啊,东南丘陵都已经变成东北平原了,再躺下去,可真的成为四川盆地了。”
“……”宋诗乔吐不出一个字。
真是,自取其辱啊。
不过每天有事没事就和江混蛋斗斗嘴,宋诗乔有事还真挺享受这“美好时光”的,至少,她明白。
虽然这混蛋有一大缺点就是嘴损,但却和刀子嘴豆腐心差不多,心里应该还是装着她的。
毕竟最近江谨唐看着她的眼神,就像饿狼盯着肉一样,一直以来无数次的暗示过宋诗乔,可以从客房搬进他的卧室,以便更好地照顾和保护她。
“拉倒吧,我就不信还会有绑匪还会撬开我的窗户来绑我。”
宋诗乔坚决否定拒绝,江谨唐心底那点真实的小九九她是摸的一清二楚。
“这样啊,既然你不愿意搬,我也不勉强你。”江谨唐叹息道。
那神情,仿佛宋诗乔错过了什么赢千万大奖的机会,关于自身魅力骤减对宋诗乔失效,还是黯然神伤了几天。
宋诗乔可没来得及关心某人的心情,脚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安安那丫头非要不放心的过来看看,这是宋诗乔没对她隐瞒,毕竟还要多亏了她的帮助才能帮忙瞒住宋博。
宋诗乔自知理亏,这不刚可以下地肆意奔跑走动,就亲自上门乖乖跑去她家给她谢恩。
“乔乔,这次乱战你家那位受伤了吗?”安安给她倒着水,神色有些奇怪。
“江混蛋啊,受伤倒是没有,就是累得在家好好睡了几天。”宋诗乔到没发现好闺蜜的异常,在沙发上啃着鸡腿吃的津津有味。
“那......那个江谨唐的秘书张先生应该也去了吧?他......他有没有受伤?”
“你说张潇?他也没有事,身体倍儿好呢,第二天就爱岗尽业地上班了。”宋诗乔没有在意,继续用她油腻腻的爪子抓起遥控器。
“哦,那就好,那就好......”
安安在她旁边坐下,不自然地喝了几口杯里的水。
“这不是倒给我的吗?”宋诗乔看着今日有些古怪地闺蜜,突然一拍脑门。
“我明白了!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张秘书了吧!”
“哪有!你别乱说!”闻言安安急了,大声否认道,可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她。
宋诗乔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安安平时也会跑去疗养院看望宋博,而张潇跟在江谨唐身边做事,有时也会代替江谨唐帮忙送点补品或者和医生交流交流,两人一回生二回熟,看上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喜欢张潇。”安安不得不在宋诗乔的淫威下屈服,“不过,也不知道人家怎么看我的,我现在还是处在暗恋期呢。”
“这还不好说,大胆追上去问问,有爱就要大胆去追求啊!”作为她的好友,宋诗乔觉得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就要推上一把。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哎!你也别再说我了,倒是看看你和江谨唐。”安安将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你是和他假戏真做了吗?看样子江谨唐倒是挺在乎你的,那你呢?你是怎么看待你和他这段关系的?”
“怎么看待?”
“对啊,简单说就是,你们之间有爱情吗?”
爱情?宋诗乔愣住了,回想起和江谨唐之间的点点滴滴,她爱江谨唐吗?
都怪安安这么一闹,宋诗乔回到别墅还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今天江谨唐倒是回来的很早,看见宋诗乔刚迈进门,就笑吟吟地迎上来了。
不知怎的,宋诗乔被他这笑晃了神。
“终于舍得回来了。”
好吧,江混蛋还是那个江混蛋,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难听。
宋诗乔闷闷应脸一声,就随着江谨唐入座吃晚饭,江谨唐貌似心情不错,只是一直给她夹菜,也没有留意到她的不自在,等到了宋诗乔要回房间,还贴心地扶上楼。
在开门前,江谨唐一直扶着,宋诗乔笑他穷紧张,“脚都已经完全好了,不用扶了。”
他摇摇头:“还是扶着吧,我怕你摔在地上。”
“怎么可能,我哪里会这么没用?”
甩脱江谨唐的手,径直打开门,走了进去,笑着对他说:“看,不是站地好好的吗?”说完,宋诗乔转身,看见眼前的情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耳边传来江谨唐的声音:“现在觉得,还是我扶你的建议比较好吧。”
“江!谨!唐!”宋诗乔厉声询问道:“那堵墙呢,那堵隔开你和房间的墙呢?”
江谨唐轻描淡写地说道:“拆掉了。”
“拆……拆掉……了?”宋诗乔抓狂:“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拆掉!”
“既然你不愿意搬进我的房间,那就只好这样了。”
江谨唐气定神闲,“这样你既不用离开自己的房间,也满足了我和你共处一室的想法,岂不是皆大欢喜。”
宋诗乔彻底傻眼:“行......江谨唐你可真是......好样的!”
“我也觉得是。”
江谨唐勾起唇,笑得张扬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