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睿加工厂的规模变大,各个厂的业务也开始独立起来。
一厂到三厂都是周睿的发家班底,非常的熟悉。
唯独这是四厂由于建立时间较短,周睿目前只认得负责人史玉以及张春。
一想到这四厂所负责的业务可是包含光刻机在能的未来十年的世界经济脉门所在。
周睿觉得来一次摸底调查!
对于史玉,周睿自然是无比信任的。
但是他手下的人呢?
还有,张春呢?
张春在进入四厂前与自己是没有任何交情的。
甚至算是敌对的关系!
自己的反盗版协会将他的盗版产业连根拔起,使得张春半逼半就的来四厂帮自己干活。
当时周睿觉得此人是一个技术性的人才,属于那种喜欢搞技术,不瞎捣蛋的类型。
便将他放在四厂委以重任,让他参与光刻机的研究。
如今想来,有些草率了!
周睿决定来一波明察暗访!
从低层开始走访,他要看看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
工人们对于张春的印象如何。
这个人究竟值不值得自己信任!
光刻机在未来可是随便能诞生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技术!
“你给我联系人事部,我有个亲戚想去四厂上班……”
不多时,周睿拿到了一张工牌,他换了一身便服便直奔四厂。
“嘿,哥们那边不能进了,这里是厂区。”
周睿晃了晃工牌。
“周润?新来的吧!”
“我叫王德发,工友们都喜欢叫我发哥!”
“来!我带你认认路,最近招了不少新人,不认得路搞得险些出意外!”
“幸亏张主管及时发现才避免悲剧的发生!”
王德发一脸唏嘘。
他撇了撇嘴,想来上一根,这事比较费烟。
抬头看到厂区印的禁烟标志,怏怏的放下准备掏烟的手。
“张主管是?”周睿满脸好奇的问道。
“张主管啊,他的名字叫张春。”
“张主管可是个传奇人物,简直是吾辈楷模呀……他的文凭虽然只有……”
一提起张春,王德发那小眼睛里都充满了神采。
周睿从王德发的口中了解到张春虽然来四厂的时间并不算长。
但是他与大部分工人一样,文凭都不高,大伙也都有许多相似的生活经历。
抛开那超强的动手能力以及学习能力外,张春简直就是他们普通工人中的一员。
很快便于众人打成一片,威望极高,而且他凡是都是身先士卒有困难永远在第一线。
“我王德发以前也在别的厂里工作过,但是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主管。”
“我已经决定了,张主管若是一直待在厂里,我便在这里退休!”
朴实的话语透露着浓浓的信任。
周睿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张春便与这里的工人结下这么深的情谊。
“哼,张主管再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副主管?”
“在这四厂,想要吃香喝辣的还得跟着史玉哥!”
周睿微微皱眉,只见一个表情嚣张的小寸头从后方走来。
王德发正准备发怒,看清来人后无奈道。
“史俊民,你整天在这里瞎晃悠,史主管会被说闲话的。”
“他们敢?谁敢乱嚼舌头,老子就帮他申请休假!”
“无限期的那种!”
史俊民露出一丝坏笑打量着新来的小伙伴。
“小子,你刚来厂里,规矩可以慢慢学。”
“但是,队伍可别站错了!”
面对史俊民的威胁,周睿倍感新鲜。
我在自家的厂里,被自家的员工教训威胁,还让自己站队?
有趣!
“史大哥,能否多与小弟讲讲?”周睿化身虚心好学的小学弟。
史俊民见这新来的工人如此上道,得意一笑开始耐心的解释起来。
“我劝你还是多与史主管亲近为好。”
“史主管不仅是四厂的创厂元老还具有科研院背景。”
“将来四厂手头上的项目要是获得提名了,未尝不能更进一步!”
“他的潜力可不是那杂牌学校毕业的张春能比的!”
“文凭!注定了他的上限!”
“就好像你们一样,不好好读书,现在就只能靠一把子力气进厂干粗活!”
说着说着史俊民便开始奚落起周睿和王德发。
周睿听后眉毛一挑:“这么说,我没得选了是吗?”
“若我执意要站张主管那边呢?”
“小子!老子费这么多口水与你讲道理,你别不识好歹!”
“在四厂里,没有新人敢辜负我的好意!”
“想想你的家庭吧!你这份工作来之不易。”
周睿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你叫史俊民?”
“老子史俊民!给老子记好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王德发见两人之间火药味越发的浓烈慌忙拉开周睿。
“俊民哥,他新来的,你大人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这孩子刚出社会,许多事情都不太了解,让我劝劝他吧。”
王德发说完赶忙拉周睿到一旁低声道:“小周啊,就算你不想站史主管那边。”
“你也先敷衍下史俊民,史俊民他是史主管的弟弟!”
“你这么直接拒绝,他觉得没面子就会找理由让他哥把你给开了!”
周睿听后面色复杂。
想不到出问题的不是张春,而是自己一直都看好的史玉!
这样一个利益熏心,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留不得!
所幸现在光刻机的研发还没完成。
今日他为了巩固在厂里的位置就能乱开人。
明日为了那价值千百亿的光刻机技术只会变本加厉!
此刻,周睿已经动了要废掉史玉的念头。
忽地,与史玉从相识到委以重任的情景在脑海中划过。
周睿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也许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
想到此处周睿问道:“史主管为了弟弟,经常这样滥用职权?”
王德发叹了口气:“史主管也是个苦命人。”
“据说史主管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没钱供他读书。”
“全靠史俊生家里接济他在有今天,不然估计初中没读完便要去务工了。”
“他呀,就是对这个堂弟太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