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是放在约法三章里的，只要慕黎夜骗了她，他们之间的“试交往”协议就自然的作废。
“认识，程雪沫。”慕黎夜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仿佛他本来就预料到季宛白一定会问这个问题一样。
季宛白彻底愣住了，突然答应跟慕黎夜交往，还有那个约法三章，都不是空穴来风没有原因的，但没有相当，仅仅是因为今天因为他们一言不和的冷战，慕黎夜居然对她如此坦白。
这对季宛白来说，很意外。
“那你为什么当初，还有让她进慕氏？”季宛白问道。
前几天，米若嘉告诉她程雪沫的身份的时候，她心凉，因为她觉得慕黎夜是要跟程雪沫旧情复燃，又或者是因爱成恨，为了报复。
然，慕黎夜口中所说出来的答案，总是让人难以意料：“因为你喜欢。”
“什么？”
慕黎夜解释道：“因为你喜欢狐宁，这件事是交给许安去办，他并不知道我很程雪沫的关系。”
季宛白听到“嘭嘭嘭”的声音，是心跳声，她此刻能够听见她的心跳得很快，跳得很快……
所以，他请程雪沫回来是偶然，是因为她喜欢狐宁！
季宛白咬着牙，黑色的眼珠在眼睛里飞速的流转，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你没有骗我吧？”
车子停在那里，车窗紧紧的关着，将本就密闭的空间封锁的更加安静，窗外的银杏树上落叶不断飘落，吱吱嘎嘎的搭在车窗玻璃上。
慕黎夜抬头，一双深蓝的眸下仿佛腾起了一层化不开的郁色浓墨，随着那道蓝色眸光的升起而渐渐聚集。
蓦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邪魅却不张扬：“约法三章，我不会骗你。”
季宛白怔怔的望着他，她以为这一条是最容易忽视的一条。
“所以，你现在愿意跟我试试么？就像你说的正常交往，试试你能不能爱上我？试试我们能不能就这样继续走下去，我会尽量控制我的脾气，不做出伤害你，令你反感的事情，好么？你就安心留在我身边，好么？”
慕黎夜静静的说着，这一段就像一场告白，绵长而悠远。
季宛白沉默，她是真的在考虑，然而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嗯。”季宛白终于点头。
“那你还爱程雪沫么？”下一秒，季宛白的问题，毫不征兆的出口。
她咬唇，就是有些在意。
慕黎夜怔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渐渐荡漾开来，温柔的没有一丝乖戾之气：“不知道。”
“那你去找她去！”季宛白的立即就垮了下来。
慕黎夜浅笑：“至少看到她的时候，没什么情绪，有时候他故意靠近我，我就觉得很厌恶。”
“故意靠近？”季宛白没想到程雪沫居然早就已经开始行动了：“是那次在医院？”
“那算其中一次。”
季宛白无语极了，原来他都知道了，居然还继续纵容她为所欲为。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在勾引你？”
“跟现女友讨论前女友，很没品。”慕黎夜好像已经猜透了季宛白的想法一样。
其实，如果季宛白不是今天提起这件事，他也不打算提，因为的确很没品。
季宛白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两人肩并肩下了车，冬天的深夜阴冷来得更加汹涌，季宛白刚才解下的围巾拿在手里，就那么几步路，重新戴上进屋又解开，实在太麻烦了。
她跨步离开，刚刚走到车头的位置，瑟瑟发抖的肩膀就被男强势的拥进了怀里。
蛊惑至极的嗓音在她耳廓漾开阵阵波澜：“我没让未婚妻受冻的习惯。”
季宛白抿唇，独属于男人的冷冽气息，仿佛在那一刻变得温暖无比。
跟从前一样温暖。
甚至比从前是还有温暖。
…………
翌日，阳光明媚，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体里，各位的舒服惬意。
早上，他们依旧手牵手的上班，时间久了，慕氏的员工都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恩爱，大家的惊愕慢慢的变成了习以为常的羡慕。
顶层办公室。
慕黎夜一身黑色剪裁合身的西装，头发高高的竖起，剑眉下一双蓝色的星魄有神极了，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再也没有前几天的阴郁之色。
“总裁，这是咖啡。”崔雨涵恭敬的将咖啡递到慕黎夜的办公桌前，这是她每天早上的必做的工作。
慕黎夜拿起咖啡背，轻抿了一口，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只是淡淡的尝了一口，就被咖啡放下了。
“总裁，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新澜海集团的成立酒会请帖。”崔雨涵将请帖递到办公桌上。
对方公司的人来的很早，崔雨涵早上正在电梯里，就接到了电话，这种请帖一般都是对方公司，亲自派人送上的，也不稀奇。
慕黎夜怔了一下，新澜海公司请帖，动作还挺快这么快就正式营运了。
慕黎夜接过请帖，时间就在这个周末，还真快！
“嗯，我会出席。”慕黎夜淡淡的回答。
唐家的帐他现在还没有功夫去清算，他们居然找上门来，他们居然敢东山再起，恐怕也没打算向他俯首陈臣了，不过他们既然敢再在他慕黎夜的眼皮下出现，也做好了抗争到底的准备。
敢出现，敢重新成立新澜海集团，敢去医院气奶奶。
那他们就做好准备吧！
慕黎夜将体贴打开，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刚才还慵懒着充满自信的蓝色眸子紧张的一蹙。
“刚才来送帖子的人，自称是新澜海集团的公关部经理，他说唐先生和唐小姐是诚心邀请您和季小姐一起出席。”崔雨涵说道。
她要是没猜错的话，这请帖里应该写明了，也邀请季小姐一起。
慕黎夜将手中的请帖合上，随意的丢在一边：“告诉他们，我们会准时出席。”
“是。”崔雨涵语气淡然，这源于她对他家boss绝对的信心。
唐家父女在慕黎夜身上吃的亏已经够多了，没人会放在心上。
同一幢大楼内，服装品牌部。
程雪沫一回来，就召开了部门会议，了解各小组发布会的进度。
“苏珊你那组怎么样？现在模特已经着手安排，你那组到底到位没？”程雪沫一上来就质问了苏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