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宛白脸色阴郁,刚才程雪沫说的话,总让她心里不安。
“她说她不会放弃你。”季宛白说话的时候,小手不禁攥住了慕黎夜的手指。
慕黎夜侧目,蓝色眸光深沉无比,看向女人的小脸的时候,眼底不经意的浮起一抹喜色。
车厢里静谧的空气,在季宛白的耳边氤氲,却没有别的声音。
她抬眸看向慕黎夜,正好抓住他得意挑眉的那一幕,瞬间,季宛白觉得她的心堵了。
他居然还得意?
“你是不是特别得意?”季宛白不满的说道。
再一个路口转弯,车子直接朝着南之港驶去。
车子停在停车场,慕黎夜握着男人不断挣扎的小手,满意的勾唇:“我很满意!”
“那你去找她去!”季宛白冷嗤道,心里氲起一股酸楚。
她心底发慌,他还得意!
车子停稳,季宛白推开车门就要往外跑,她实在不想再继续面对慕黎夜。
其实,刚才她只是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却实实在在的透露的她的心声。
面对慕黎夜,她的确的没有安全感的。
可车门还没有被她推开的时候,季宛白又被男人一把攥了回来,她刚要挣扎却被他拉进了怀里,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
季宛白推了几下,实在是推不开他,心一横……
“呲!”慕黎夜疼得才她唇上移开,英俊的五官顿时有些难堪,可他的手还是紧紧的抓着季宛白的胳膊:“你还真下嘴呀我!”
“咬的就是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季宛白声音冷漠,心里堵得难受。
刚才程雪沫的话在她的脑子里回荡,关于那个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
她没有唐喜儿的家事,亦没有程雪沫跟他的感情基础,更没有才华。
想着想着季宛白更加难过了,从慕黎夜的怀里坐起来之后,直接将项链从脖字上拿了下来:“你就直接把这个海洋之心给她好了!”
“你们俩一个渣男,一个小三,简直的绝配!”
季宛白冲着慕黎夜一顿吼,车门已经被慕黎夜锁住,她实在是出不去。
季宛白的胳膊被男人紧紧的抓着,她一抬头就迎上了那双布满了阴鹜的蓝眸。
“我满意的是,我喜欢看你吃醋!”慕黎夜声音如水般轻柔,可是听得出他的语气藏匿着一抹无奈。
他真没想到,季宛白今天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居然还气得要把项链还给他。
季宛白的手肘本来正放在胸口那,就要挣扎,可是男人的话让她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我满意的是你吃醋,而不是程雪沫还对我兴趣。”慕黎夜拉着她的胳膊一字一句的说道。
季宛白突然觉得自己耳边异常的安静,男人瞳仁中的诚恳撞进她此刻慌乱不已的内心之中,她是相信的。
如果慕黎夜真的对程雪沫还有什么,以程雪沫的城府也不会刚才对她恼羞成怒了。
“你三年前为什么要买下海洋之心?”季宛白突然问道。
程雪沫突然的失控绝对不是没有原因。
“因为喜欢。”慕黎夜淡淡的回答,他单手放在车门上拖着太阳穴的位置,姿态优雅。
“没有其他的原因?你是从哪里知道这块钻石的?”季宛白问道。
慕黎夜无所谓的耸耸肩,眼底又是一片柔软的宠溺:“给你安全感。”
“你……”
季宛白突然定在那里,她颓然的靠在靠背上,慌乱的心已经男人慕黎夜此刻的一句话,还渐渐平静。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算了,当我无理取闹吧!”季宛白晃着脑袋,强迫自己清醒。
她想她还是不够强大,第一次面对拿下面具之后的程雪沫,她就慌了。
慕黎夜看向她,眼底深沉,他的眸光看向刚才被季宛白拿下的海洋之心,语气强势道:“以后不准随随便便,把项链拿下来!”
季宛白微怔,看得出慕黎夜是有些生气了,她伸手把那项链拿起来,莹润的指甲在宝石上的细细的划过,留下几抹黯淡的光泽。
“我刚明明发脾气咬你了,你怎么不生气了呢?”季宛白问道。
“我女人吃醋发脾气,我生什么起?”慕黎夜浅笑的推开车门,将季宛白从车里带了出来:“我喜欢吃吃醋。”
“……”
季宛白瞪了一眼,每次她说这句话的事实,她都觉得无语极了。
“但是!”慕黎夜将她搂进怀里:“我允许你吃醋,但是你不允许你胡思乱想,更不准你难过。”
季宛白抬眸看着他,眼眸牟然比冬日的夜还有深邃,黑色的瞳仁不知不觉与夜融合在一起。
“怎么了?”慕黎夜被他盯得有些奇怪。
她停下脚步,深深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慕黎夜对她越是好,她就越是觉得自己忍不住的不断沉沦。
突然,她觉得自己输不起。
…………
另一台车上,程雪沫坐在凯文的旁边,白色的路虎在夜空下缓缓的行驶。
“抱歉,我今天有点冲动,还你正事也没有办成。”程雪沫抱歉的说道。
这段日子……
不,应该说是这些年,凯文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今天凯文本来是来因为一些公事过来拜访诺大师,另外程雪沫最近一直失眠,所以他也陪着她到来散心,没想到晚上在钻石之眼,还碰到了季宛白跟慕黎夜。
“没关系,反正天色也晚了。”凯文对季宛白总是一贯的纵容和呵护。
话落,车厢里又是沉默,但每一寸空气里都藏着小心翼翼以及……无法掩盖的哀伤。
程雪沫坐在那里,两只眼睛泛着无法掩盖的红晕,那海洋之心的光芒实在太闪耀,晃了她眼,刺了她的心。
半晌,程雪沫才缓缓说出一句话来:“慕黎夜……他真的将海洋之心送给她了。”
凯文脸色微怔,他清楚的听见程雪沫在她而耳边的哽咽,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才好。
“嗯。”久久,他才回应了这一个字。
程雪沫看向窗外,一双浅红的眼睛里终于忍耐不住留下眼泪:“我到底有什么比不上季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