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人，怎么可能一碗水端平？
可除了口头上的警告，我又能做什么呢？
“你放心，好歹是我侄子！”
妹妹却一口应了下来。
呵呵。
侄子？
有让侄子睡狗窝的姑姑吗？
我对儿子更不放心了。
谁知道我走后，她会不会让儿子再去睡狗窝？
以前我敢把儿子放在她这里，是因为我相信我对她这么好，这么多年的感情。
她不会对儿子差。
可现在，知道了她的真实面目。
我当然放心不下。
不行，我不能完全相信她。
我想看看儿子，到底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只有在确定儿子的生活没问题之后，我才会离开。
我假装离开了。
实际上却在暗地里不断观察妹妹一家。
2
观察了三天。
从外面看去没什么问题。
每天上学放学都是和妹妹的儿子一起接送。
午饭是在学校吃的。
早餐在外面买着吃。
小飞的伙食比儿子好，不过儿子的也不是很差。
两个包子一碗面，加上一杯豆浆。
比我吃的都好。
在外面打工的时候，为了攒钱，我通常早上都只是一碗白粥加上两个馒头。
晚饭儿子也是在妹妹家里吃的。
吃饭方面没什么问题。
加上也没有看到儿子再住进狗窝。
我放心了不少。
第四天早上。
我准备去妹妹家，和儿子道个别。
趁着儿子还没上学，看一眼儿子。
儿子八点上学，一般都是七点多出门。
我六点半就来到了妹妹家门口。
却没有着急喊她。
儿子说不定还在睡觉，我不想吵醒他。
这两年我回家少，和儿子沟通的更少。
我对他很愧疚。
这种愧疚让我不敢吵醒他。
我只想在门口，等儿子准备上学时候抱抱他。
这就够了。
我站在门口一直等到了七点。
儿子还没出来。
五月份的早晨还是有些寒意，我有些等不及了。
站在了院子门口。
院子里养的狗认识我，没有叫出声。
一楼的灯已经亮了快半小时。
可能儿子他们今天在家吃早饭吧。
我这么想着又等了十分钟。
我站不住了。
不是因为我着急。
而是，我听见了儿子的哭声。
我没再等下去。
也没有打电话叫妹妹开门。
而是翻进了院子里。
院子本来就不高，也就两米。
垫上一块石头，很容易翻进去。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知道儿子为什么哭。
也想看看妹妹会不会让儿子受委屈。
我躲在大门口听着。
依稀能听到里面的人说话。
“哭？你还哭？！小飞着凉了怎么办？！”
妹妹尖锐的嗓音透过门都能听见。
听到这里，我以为是儿子做错了什么。
让妹妹的儿子着凉。
儿子没有反驳，只是哭得更大声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很不舒服。
可我的第一感觉是，儿子做错了。
我想看看里面的情况。
隔着防盗网，我发现窗户没有锁。
我悄悄打开窗户，从窗帘缝里看清了房间内的情况。
妹妹和赵冉阳站在房间里，叉着腰。
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他们的儿子赵小飞躺在床上。
我却没看到我儿子在哪里。
顺着哭声，我感觉儿子好像在地上。
儿子是打地铺吗？
我多花一千块钱每个月，就是为了让儿子舒服一些。
“你为什么要把他的被子扯走？！”
妹妹朝着地上冷声问道。
果然，儿子在打地铺。
“我冷。”
儿子站了起来，蜷缩成一团。
“冷你就要把我儿子的被子扯下去？他感冒了怎么办？！”
妹妹继续指着着。
我胸口渐渐燃起了怒火。
她不讲感情，贪财。
为了儿子我忍了。
我就把她当成陌生人，做笔生意行了吧？
可即便这样，她却连遵守承诺都做不到。
让我儿子睡地上。
她儿子睡床！
“下次你看我怎么打你！”
妹妹恶狠狠地朝儿子说道。
儿子仍在啜泣。
等妹妹走出房间后，儿子蹲下来不知道在干什么。
十秒钟后，我知道了。
他从地上收起了一张凉席放在了衣柜里！
现在五月份，他睡凉席！
甚至只有一床被子。
儿子不冷才怪！
“李燕！开门！”
看到这里，我再也压抑不住怒火。
朝着李燕家的门猛敲，用脚踹。
她不配当我妹妹。
哪怕是陌生人，也不会这么狠心！
她却能做到。
“干什么？”
很快，李燕把门打开了。
我没管她，径直冲向儿子睡的房间。
“大早上的，你来干什么？”
李燕跟在我身后，继续问道。
“你让我儿子睡哪？”
在看到儿子后，我指着李燕冷声问道。
“床上啊。”
李燕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床上？那这是什么？！”
我打开衣柜，拿出凉席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她的谎言。
“衣柜里放席子怎么了？”
李燕却死不承认。
“我刚才都看到了，你让我儿子睡地上是吧？！”
我被她气笑了。
看你怎么狡辩。
“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了你儿子把我儿子的被子扯走了没？我儿子感冒了怎么办？！”
听到我说看见了，李燕竟然接连朝我发问。
“怎么？为你儿子出头来了？”
赵冉阳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就是这样对我儿子的？我一个月给四千，你们都不把我儿子当人看？”
我指着李燕夫妇转头看向儿子。
刚才离着几米看不清，现在我清楚地看见了儿子身上有几条伤痕。
“这是什么？！你们打他了？”
我转而指着儿子身上的伤口继续问道。
“不听话，就得打。”
李燕看向儿子的眼神满是冰冷。
“好！你们就是这样对我儿子的是吧？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的！我们走。”
李燕夫妇让我暴怒。
可看着儿子，我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了。
我还有儿子。
我不能冲动。
我要是因为打架进去了，儿子会在这里受更多的欺负。
想到这里，我只想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地方。
儿子在听到我的话后，竟然主动拉起我的手。
一副迫不及待离开这个地方的模样。
这是他两年以来，第一次主动靠近我。
李燕转过头，朝儿子瞪了一眼。
儿子刚抓住我的手立马松开。
真不知道李燕对儿子做了什么，他这么怕这个亲姑姑。
“我们走。”
我拉起儿子的手。
“走？你不给钱还想走？”
赵冉阳先一步挡在了门口。
“我没找你们算账就不错了，你们还有脸要钱？我把儿子放你们这里，就是受欺负的？就是为了让他睡狗窝打地铺的？”
看着挡在面前的赵冉阳，我气得牙痒痒。
真的是厚颜无耻。
“说了每个月给多少钱，你就得给！住狗窝打地铺怎么了？能住就行，你这种人的儿子，还挑呢？”
赵冉阳冷笑着嘲讽道。
“我怎么了？没有我，你老婆早就饿死了！”
听到赵冉阳毫不掩饰的轻蔑，我指着李燕说道。
“你这种打一辈子工的废物，儿子也是一样的废物。反正以后跟你一样是受苦受累的命，还在乎吃什么睡哪里？”
李燕听到我的话，脸色变得冰冷。
“不给钱别想走！”
赵冉阳强调道。
“我有钱，就是不给你们！”
给钱？
凭什么？
为了儿子，我忍住不和他们动手。
他们却得寸进尺？
还想着要钱？
我没找他们退钱就不错了，他们是怎么敢找我要钱的？
“你真的不给？”
赵冉阳的脸色阴沉下来，两眼死死地盯着我。
好像我要是不给钱就要弄死我一眼。
“不给！”
我深吸一口气，重复道。
握住儿子的手却更紧了。
“你也不想你儿子出事吧？”
赵冉阳却没有动手，瞥了一眼我儿子。
“吓唬我？”
面对他的威胁，我却没有屈服。
我知道，一旦妥协他只会得寸进尺。
“行，你看好你儿子！”
赵冉阳让出了一条路。
我拉着儿子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
“有本事带你儿子走！”
赵冉阳在我身后喊道。
我握紧儿子的手更紧了。
赵冉阳在没有结婚之前本来就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混混。
没少进局子。
后来不知道李燕看上了他什么。
嫁给了他。
结婚后也没有丝毫收敛。
他的话也提醒了我。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我不可能带着儿子跟我一起。
儿子还是得留在老家。
经过多方面打听，我准备把儿子送到寄宿学校。
就在县城，离村子有些远。
正好让赵冉阳找不到。
然后我在县城附近给儿子租了个房子。
房子不大，能让儿子落脚就行。
为的是放假的时候有地方能去。
今天是我和李燕他们翻脸后的第四天。
这几天我还教给了孩子怎么做饭。
给他买了被子和一些生活用品。
儿子才九岁就要做这些与他年龄不符的事情。
“你来干什么？”
在下楼买菜后，我回家后却看见赵冉阳坐在椅子上。
儿子站在他旁边，一动也不敢动。
“你以为我在县城就没朋友了？”
赵冉阳嘿嘿一笑。
“你想干什么？”
我放下手里的菜。
“还钱。钱还了，我们两清。”
赵冉阳翘起二郎腿。
我刚想拒绝，可看到儿子。
我犹豫了。
要是真的拒绝了，赵冉阳会怎么对儿子？
我在县城租房子都能被他找到。
看来是躲不掉这个王八蛋了。
“多少钱？”
拒绝的话到嘴边，被我生生止住。
“两万。”
赵冉阳伸出一根手指。
“你怎么不去抢？！”
赵冉阳报出的这个数字让我无法接受。
两万？
我手上都没有一万块钱。
就算有，也不可能给他。
“去年一整年你儿子都睡在床上，这样算去年一整年你就少给我们家不止两万了。加上这个月的三千都快三万了，我这还是看在李燕的关系。”
赵冉阳厚颜无耻地开始算起了账。
“不可能，最多三千。”
我不可能答应。
两万。
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地打工两个月才只能存下一万多。
而且我相信，即使我答应了赵冉阳。
他也不会就此罢休。
他之所以会缠着我要钱，就是看中我有所虑。
就是觉得，我为了儿子什么气都会忍受。
我这次答应，下次他还会找理由要钱。
“三千？你打法叫花子呢？你儿子不止三千吧？”
赵冉阳听到我的话，眼神逐渐冰冷。
“你要是敢对小天下手，我杀了你！”
听到赵冉阳明目张胆的威胁，我双拳紧握。
“吓唬谁呢？你怕了？怕了就给钱，两万，少一分我就把你儿子卖了！”
赵冉阳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我只有五千。”
赵冉阳的话让我不敢和他针锋相对。
他真的抓住了我的软肋。
我的确有顾忌。
“那就分期，不过分期肯定是分期的价格，分期就是三万。”
赵冉阳一副决定好的语气。
赵冉阳的话让我彻底绝望。
果然，他会得寸进尺。
他很清楚，抓住了我的软肋我只能任他摆布。
甚至这三万也只是一个开始。
他根本没有放过我的打算。
“我这五千还要给小天交学费。”
沉默良久，我开口说道。
“那年底还三万五，没问题吧？”
赵冉阳根本就是贪得无厌。
和李燕一个德行。
难怪这两个人会走到一起。
现在又涨了五千。
“行。”
我点了点头。
我现在只想稳住赵冉阳。
我不可能一辈子被这个混蛋吸血。
赵冉阳，李燕！
这两口子。
我上半辈子为李燕付出。
放弃学业供她上学。
她不领情。
甚至一门心思想着在我这里赚钱，即便这样也没有把我儿子当人看。
赵冉阳则是盯上了我的钱。
他就仗着我不敢和他鱼死网破，想要用尽一切手段摄取我给儿子准备的钱。
这两个混蛋。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赵冉阳报出三万五这个数字之后彻底断绝了我的念想。
断绝了我和平解决这件事的念想。
我继续退让换来的只会是无休无止的欺凌和威胁。
我必须得反抗。
为了自己，也为了儿子。
想到儿子在他们夫妇那里受过的委屈，我对他们的恨意全部涌上心头。
之前，我只想让儿子平安健康地长大刻意压制着对他们的情绪。
现在，我决心要报复李燕和赵冉阳后，这些怒火全都被重新点燃。
一个忘恩负义。
一个得寸进尺。
想要报复，我必须要让这两夫妻没有翻身的可能。
无法做到一击必杀，等待我的只有他们的报复。
趁着现在，李燕和赵冉阳还不知道我的打算。
我得尽快有个计划，然后对他们下手。
3
经过我对李燕和赵冉阳连续几天的跟踪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李燕好像在外面有个男人。
李燕，出轨了。
赵冉阳还不知道！
这让我对报复这两个狗东西更有把握了。
本来我也不想为了这两个混蛋把自己搭进去。
可想了几天都没有想到能毁了他们一辈子又不让自己陷进去的办法。
我只能悄悄地盯着他们。
没想到，还真盯出了东西！
要是赵冉阳知道李燕出轨，怕是会直接提起刀子砍人。
想到这里，我终于露出笑容。
李燕出轨的对象好像也挺有钱的，是镇上一个开厂的男人，结了婚。
赵冉阳在知道李燕出轨了那个男人之后会怎么做？
我开始分析赵冉阳的举动。
赵冉阳的确是个无赖，是个混混。
可这并不代表他没脑子。
相反，他要是没脑子早就坐牢了。
他应该不会这么冲动，冲动到杀人。
起码在我看来，李燕的出轨不足以让他愤怒到这个程度。
我要是去告诉赵冉阳李燕出轨，他说不定会以此去要挟那个男人来要钱。
以赵冉阳无赖的性子，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样一来，我是在帮赵冉阳。
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我想看到的是，赵冉阳和李燕反目。
然后盛怒之下直接杀人！
这才是对我而言最满意的结果。
我只能靠着李燕出轨这点达成我的目的。
李燕出轨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点我不清楚。
我也很难搞清楚。
镇上那个开厂的男人四十来岁，结婚十几年了。
李燕为什么会和他搞在一起？
为了钱？
对，为了钱。
一定是这样。
李燕是个爱钱的女人。
从她对我还有儿子就能看出来。
可一个爱钱的女人，为什么会嫁给赵冉阳呢？
赵冉阳有钱吗？
不是很有钱。
或许在村里算得上不错的。
李燕可是大学学历，怎么会看得上这点钱？
想到这里，我愈发感觉李燕嫁给赵冉阳有隐情。
是什么促使李燕嫁给赵冉阳的？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会不会，赵冉阳其实是接盘的？
如果李燕不是迫不得已，以她爱财如命的性子不可能嫁给赵冉阳。
至于说她爱赵冉阳？
我是不信的。
一个连供养自己上学的亲哥都不爱的女人，会爱谁？
她只爱自己。
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李燕当时怀孕了。
没办法才嫁给了赵冉阳。
为了确定这一点，我故意在李燕接孩子上学的时候偷偷减了两人的一缕头发。
然后以还钱的理由找到赵冉阳，还了他一千块钱。
从而得到了赵冉阳的头发。
我花了几千块钱，去市里找了一家能做亲子鉴定的机构。
这是我辛辛苦苦大半个月才能赚到的钱。
可为了报复这两个混蛋，我不在乎。
这也是我唯一的希望。
如果真的能解决掉赵冉阳，那这些钱花得值。
不然赵冉阳活着，一定会以儿子威胁我给他钱。
最终我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不出我所料，赵冉阳的儿子不是亲生的。
当时李燕是因为怀孕被迫嫁给他的。
我相信这个消息会让赵冉阳失去理智。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得多考虑考虑。
最好是能加上一些特定的情况，让李燕说出能让赵冉阳彻底疯掉的话。
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保赵冉阳一定会杀了李燕。
然后让赵冉阳在监狱里过一辈子。
我只有这一次机会。
我必须小心。
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经过十来天的跟踪后，我摸清楚了李燕和那个男人见面的规律。
周五下午，李燕都会早早地离开家去到镇上。
和那个男人在镇上的一家宾馆开房。
而这个时候正好是赵冉阳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去喝酒的时间。
李燕也是知道这一点才选择这个时间和那个男人开房。
4
“你不是去宾馆了吗？”
我一直蹲在赵冉阳喝酒的饭店附近，直到估计赵冉阳快喝醉的时候我才出现，假装偶遇。
“你来还钱的？”
赵冉阳却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指着我问道。
我看了眼周围的人，估计是和赵冉阳差不多的混混。
“不是，路过。”
我当然不会白送钱给他。
“那你来干什么？滚！”
赵冉阳知道我不会也不敢计较这些话，趁机在这些人面前耍威风。
“你不是和李燕去宾馆开房了吗？你怎么在这儿？”
我的确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在我看来他的脸马上就要丢光了，现在让他嚣张一会儿算得了什么。
“你他妈人蠢眼也瞎是吧？老子一直在这喝酒。”
赵冉阳一脸不耐烦，朝我扔了个酒杯过来。
“不可能！我看得清清楚楚，李燕和一个男人去开房了！总不会是李燕出轨了吧？”
我心中冷笑不止。
你肯定在这里喝酒，李燕可不知道在喝什么。
“放你妈的屁！你皮痒了是吧？”
赵冉阳在听到我的话后，站起来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我赶紧保证，“就在银福宾馆！”
“行，老子去看看，你要是敢骗我我弄死你！”
赵冉阳朝着门外走去。
“赵哥，我们也去。”
屋内的其余人也跟上了。
这样正好。
那赵冉阳丢的脸就更多，到时候情绪也一定会更激动。
“嫂子应该不会出轨吧？”
“她敢？她要是出轨我弄死她！”
“就是，跟着赵哥是她的服气，还敢出轨？”
“那可不。”
“。。。。。。”
路上，他们闲聊着。
赵冉阳也很自信。
饭店离宾馆不算远，他们都喝了酒所以是走着去的。
镇子也不大，南北相距不过几里路。
没一会儿就走到了。
“哪间房？”
刚进门赵冉阳就朝我问道。
“二楼108，要不你去前台问问？”
我感觉说道。
马上赵冉阳就会知道自己被绿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刚才狠话也放出去了，说李燕要是出轨就弄死她。
加上喝醉了，发现李燕出轨后我再扔出亲子鉴定的结果。
这一切结合起来，足够能让赵冉阳疯掉。
前台小姑娘一开始不愿意说。
可在赵冉阳和身后几个看起来喝多了不像好货家伙的威胁下，前台的小姑娘还是把住户信息告诉了赵冉阳。
“这臭婊子！真的给老子戴绿帽子？”
赵冉阳大骂一句后朝着二楼走去。
“赵哥，犯不上，出轨而已，别冲动。”
有人赶紧劝道。
他们这样一劝让我有些慌了。
赵冉阳还会下杀手吗？
赵冉阳来到房间门口，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应。
有人回应才怪。
李燕和那个男人，谁敢开门？
最后还是他们合力把门给踹开的。
踹开门后，只看见李燕和那个男人蜷缩在角落。
“臭婊子！你给老子戴绿帽子是吧？！”
赵冉阳上去就朝着李燕一顿猛踹。
“李燕喜欢钱，跟着有钱人搞在一起，也正常。”
我在一旁“劝”道。
“你他妈爱有钱的嫁给老子干什么？！就是为了给老子戴绿帽子是吧？！”
赵冉阳在听到我的话后更来气了。
“我记得，你和她结婚没多久就有孩子了？”
我也顾不得明不明显，直接暗示道。
“是啊，怎么了？”
赵冉阳酒劲上来了，脑子转得慢了不少。
连我的意思是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说，她怀了孕然才嫁给我的？”
赵冉阳揉了揉太阳穴，终于醒悟。
“我前几天在你家看到了这个。”
我拿出亲自鉴定结果，在赵冉阳耳边轻声说道。
李燕在被赵冉阳一阵猛踹后嘴角渗着血，双手护住头。
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
也不敢抬头看。
赵冉阳在看到两份亲子鉴定的结果后，再也忍不住拿起房间里的烟灰缸朝着李燕砸了上去。
“你他妈的嫁给老子就是让我给这狗东西养儿子是吧？！”
赵冉阳指着另一边被那几个家伙围住的男人质问道。
李燕被这么一砸，两手吃痛放开了。
也听到了赵冉阳的话。
“老公，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妈！都动手啊！”
赵冉阳直接打断了李燕的话，朝那几个围着却没有动手的家伙喊道。
他们在听到赵冉阳的话后也不再犹豫，朝着男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赵冉阳用烟灰缸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李燕身上。
李燕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会死。
站起身准备跑出去。
我用脚把门一勾，房间的门被关上了。
“跑！你跑啊？！”
赵冉阳此时完全不清醒，酒劲加上李燕出轨儿子不是自己的，这一切让赵冉阳彻底红了眼。
赵冉阳一只手扯住李燕的头发，另一只手拿着烟灰缸一顿猛砸。
一下接着一下。
李燕从挣扎哭泣，逐渐没了动静。
直到鲜血染红床单。
在确定李燕活不了了之后，我才说道：“算了吧，再打下去死人了。”
赵冉阳的狐朋狗友们早就停了手。
烟灰缸和李燕头骨的碰撞声吸引了房间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可没有人敢上去劝赵冉阳，也没人敢拦他。
赵冉阳的脸通红，拿着烟灰缸的手上沾了不少李燕的脑浆。
看上去很是渗人。
就在这时候，两名民警走了进来。
原来从赵冉阳砸门开始，楼下的前台就报了警。
在所有人看来，赵冉阳都是因为妻子出轨含怒杀人。
赵冉阳被警察带走了。
其余动手的几人也被拘留。
我却没什么事。
那个被打的男人给我作证，我的确是没有动手的。
赵冉阳被判了无期。
在他进去之后，我特地去见了他。
“这都是你计划好的，对吧？”
赵冉阳在见到我之后，眼里满是绝望。
他也想清楚了。
当时被愤怒冲昏头脑还喝醉了的他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看来，却是破绽百出。
巧合太多，特别是那两张亲子鉴定结果。
李燕怎么可能放在家里，又怎么会被别人看到？
“你知道得太晚了。”
我没有否认，我只是想看到他绝望的样子。
看到了，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