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完全废
酒笙歌2025-04-04 09:422,281

  汉斯的表情变得警惕起来,他哼了一声:“偷就是偷,说那么多。”

  沈南知看他一眼,站起来往外走,不再多费一句话。

  孟珵是看到信息后赶过来的,他不忍责怪,声音压得很沉:“怎么自己来,万一发生什么怎么办?”

  “能发生什么?”沈南知反问。

  他静默两秒,没有回答,走过去跟汉斯交流。

  沈南知原地站下,孟珵跟汉斯说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如果可以,他愿意用钱来解决。

  “回去吧,带走你的钱。”汉斯被沈南知气得半死,这会怎么都不可能接受那种方式和解。

  商议无果,孟珵回到车上,他看着同样一脸倔强的沈南知,打趣道:“你们搞艺术的,神经都这样吗?”

  “你看见他那个恒温花园了吗?跟孟家那个是一样的。”沈南知说。

  “你的意思是?”孟珵很快反应过来,如果恒温花园一样,那里面花朵的品种也差不多。

  如果汉斯这次也采用恒温花园的花做模型,那就说得通了。

  “我们找律师打官司,最少也需要三天。”孟珵刚刚提到用钱解决是最快的方式,不过汉斯不同意。

  “刚刚我脾气有点急,不好意思。”沈南知为刚刚的行为道歉道。

  孟珵了然,除了刚刚那一下的爆发,她几乎是缄默的。

  她是有脾气的,他一直都知道。

  “随洲的事情,家里已经在解决了,他不会有事的。”

  “嗯。”

  当天晚上,沈南知睡到半夜被电话吵醒,平时她睡觉手机都是静音的,最近因为国内的事情,调成了震动。

  她醒来揉了揉眼睛,电话又第二次响起,是个国外的号码。

  一接听,汉斯愤怒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就是有你这样的人,维权才那么难。”

  沈南知翻了个身,半梦半醒间声音哑哑的,“我从学雕塑开始,一路拿奖,这次比赛于我而言,最多是锦上添花。”

  “你什么意思?”

  沈南知闭上眼睛,“你以为缺个眼睛少根胳膊就是怪诞的风格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是人心。”

  电话挂了,汉斯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早早给沈南知打了电话,开车等在酒店门口。

  沈南知上车,问道:“展品还没展示,你确定能看得到?”

  汉斯不死心,一定说沈南知就是抄他的,气了一晚上决定去看两个人的成品,势必让对方输个心服口服。

  “当然。”他吹了个口哨。

  到展馆,汉斯打了一个电话,有人出来带他们走楼梯,七拐八拐之后到达作品摆放的地方。

  每个都用专门的玻璃罩好,汉斯打开自己的,是一个躺在地上逐渐腐烂的大地女神,花朵围绕其间。

  寓意腐败和生长。

  再看沈南知的,汉斯站在旁边半天没说一句话。

  太诡异了。

  无论是花的形状还是骨头断了重新生长的样子,像是经历了一场病痛的人才能雕刻出来的。

  骨头雕刻的风格是极其收敛的,到花朵那里,简直是野蛮生长。

  “我想到我祖母,她是癌症走的……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是那么的体面。”汉斯想,祖母一定想像这个作品表达的一样。

  断骨重生,不是当事人,谁又能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其中的痛苦。

  两个人底稿确实像,成品却是南辕北辙。

  随着哗啦一声,玻璃碎了,沈南知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小锤子,两下把作品砸了。

  “你……你你……”汉斯后退两步,一脸的震惊。

  管理人员上前拉住沈南知,用意国语说骂了几句脏话,“真是疯子。”

  沈南知扔掉锤子,说道:“这下我可以回国了吧?”

  参赛人员毁掉作品退赛,这还是闻所未闻的,汉斯不占理,心想她就是好好商量,他也可以撤销诉讼。

  没想到事情成了这样。

  他重新端详了这个长相古典的女人一眼,沉稳中有又蕴含着某种极端的情绪。

  克制和失控共存。

  沈南知跟管理人员说完这件事她自己全权负责之后离开展馆,汉斯追上去问,“你可以不砸的,为什么?”

  “我说过,最脏的是人心。”作品上沾染了太多的算计,她已经不喜欢了。

  她告诉汉斯恒温花园的事情。

  得知真相的汉斯一脸的懊恼,“用你们国语来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回去吧,我现在就去撤销诉讼。”

  沈南知从展馆打车到机场,一路上她想的很清楚,汉斯的事情是意外,背后的人利用这件事环环卡着那些流程。

  目的要让她留在这边,做牵制。

  要验证这些,只需要去到机场就能得知了。

  沈南知定了最快的班机,检票时果然出了问题,一连来了三四个工作人员,对着她里里外外地翻了三遍。

  “还有什么问题吗?”沈南知被翻烦了,生气地说,“你们这样,我是可以投诉的,你们到底要翻什么?”

  “不好意思,女士。”一个警官朝后面的人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搜到。

  沈南知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不过东西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在飞机即将起飞前,沈南知如愿上了飞机,然后接到了孟珵的电话。

  “你让我说什么好?”那边语气挺无奈的。

  沈南知先道了个歉:“我已经在飞机上了,我得回去,不然我不踏实。”

  “到了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叫人去接你。”

  “好。”

  对于孟珵,沈南知是怀有那么一份戒心的,不过他也没有忙着自证。

  孰是孰非,各人站各人的立场罢了。

  飞机到达锦城,沈南知看到来接她的钟叔,她上了车闻孟随洲在哪里。

  根据她得到的消息,他已经从看守所出来,人在哪不知道。

  当时孟随洲在国外,文件是林郝签的,副本也是林郝丢的,现在进去的人换了一个。

  其中不乏孟家力保孟随洲,他没受什么苦,摔了一个大跟头却是真的。

  林伊说,之前有人天天见他泡吧逛夜店,人是完全废了。

  钟叔带着沈南知在各处房子找了一圈,没见人。

  “我前天见过他一面,跟太太吵的……两个人都是暴脾气。”钟叔道。

  沈南知看向窗外,手指攥紧手机壳,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让钟叔开车过去大学城那边。

  之前孟随洲跟她说过密码,她试了一下,他没改。

  房子里拉着窗帘,黑漆漆的,沈南知眼睛适应了一会,在沙发那看到孟随洲的外套,她走过去翻了翻,果然找到了那张卡。

  没人能想到,她居然把卡放到了他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

  当时那情况,孟随洲肯定是坐私人飞机回国,她赌了一把,没人搜他的身。

  正要走时,客厅电视机下面的飘窗动了动,呆头从那边跳出来,喵了一声。

  然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窗帘后伸出来,把猫带了回去。

  “别叫,吵。”

继续阅读:第206章 说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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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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