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那就等吧!"苏君想通了,李富贵的三言两句,让她也看开了,也许,他治好了,又能怎么样了,谁又能保证"新的生活"!?
如此,还不如等待"天意"。
通过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李富贵知道她可能误会了,这哪里是不治,他是目前真的无处下手。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不直接离婚就是了。"
苏君的话很直白,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李富贵,李富贵很是不好意思,"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
"没关系!"苏君见四下无人,红唇微微一动,在李富贵侧脸上盖上一个红印章,李富贵瞎的魂都没了,给李大广知道,不把他砍了炖成肉沫就真见了鬼了…
"你干什么!"李富贵被刺激到了,
这是真的刺激,头皮都跟着发麻,苏君胆子大的吓人,她见到李富贵是没跳起来的反应,也被他给吓了一跳,"你慌什么慌,没人看到。"
"看到怎么办,你疯了么!"李富贵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隔开一段距离看向于她,心神恍惚,久久未曾平静…
见此,苏君却只是神色淡然,尤其是在李富贵表情窘迫之后,更是笑的花枝乱颤。
"胆子还挺小,我还以为你胆儿挺大呢?"
"如果治不好,新的生活和你开始怎么样?"苏君似笑非笑,李富贵越是如此,就越是想要戏弄他一番。
李富贵沉默不语,和苏君在不经意间偷偷拉开一些距离,李大广是什么人,在村子里都是出了名的凶残,哪怕不怕他,但李富贵不喜麻烦,更不愿多招惹麻烦。
"你觉得……我好看么?"苏君语气撩人,还带有三分撒娇,活泼的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一般雀跃。
实话实说,苏君很漂亮,和梦烟棠差不多的年纪,身上却比梦烟棠多上一份成熟气息。
结过婚和没结婚的差别就是不一样,李富贵嘴里不说,心里却是"砰砰"乱跳了几下。
"嫂子,你很好看。"李富贵认真道。
苏君嫣然一笑,"有人的时候你可以喊我嫂子,没人的时候你喊我苏苏姐可以么?"
李富贵不知用意,依旧保持沉默。
苏君一声叹气,接着道,"我嫁到平乡村两年,从来没有人了解我的委屈……"
说着说着,丝丝晶莹挂在她的面庞,语气柔弱而显得轻微,充满了心酸无奈。
李富贵面色不改,但也是内心触动,于心不忍,人心毕竟不是石头,骨子里更是泛滥着怜香惜玉。
"你是不是觉得我脏!"苏君轻咬着牙,明白自己毕竟以是他妻。
"嫂子,不…,"
"苏苏姐,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李富贵把心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挥散,"苏苏姐,你别太伤心了,我真不会嫌弃你。"
"你相信我,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治治李大广,不为他,为了你。"适当保持距离的同时,李富贵开导苏君。
"好。"苏君破泣为笑,抹去泪水,"富贵,你真是好人,当年苏苏姐要是能嫁给你这样善解人意的人就好了。"
李富贵嘴上挂着笑容,内心还有一丝洋洋得意,怎么说苏君是李大广老婆,被这么夸上一番,也是相当开心。
李富贵明白,苏君如此也是为了丈夫李大广,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但事以至此,反正也是先答应着了,不说小瓶能不能生产出红色灵液,就是有,肯定也是优先为二俊考虑。
"苏苏姐,那我们赶紧过去吧!"李富贵催促道。
苏君点头,既乖巧又听话。
李大广家
李大雷坐在客厅里,不仅脑子是懵的,更是不明白儿子为何如此大摆筵席,就为了李富贵?
实话实说,哪怕是徐老爷子亲口所说,李大雷也同样也是抱有一份怀疑,毕竟,没有人亲眼所见整个过程,一切都是徐老爷子自个儿说的算。
"爹,我是有苦衷的。"李大广表情复杂。
哪怕是自己的亲爹也不知道自己那方面不行,他是实在不明白李富贵是怎么知道的。
这凭这一点,他不仅得好好给李富贵赔礼道歉,更应该和他搞好关系。
"你还有病不成?"李大雷叼着烟干瞪眼。
李大广嘴角抽抽,"爹,我真有病!"
事到如今,李大广豁出去了,"苏君生不出孩子不是她的原因,而且因为我。"
"哎呦!"李大雷一声惊呼,听了儿子的话,摇头掉在脚趾头上,直接烫的惊呼出声。
"你是说……"
"你…你…"李大的瞪眼眼睛,指着儿子那处,半响,傻着眼。
"多少个深夜,我都在白龙河边祈祷,什么时候才能遇到神医。"李大广痛苦万分,随后又笑了笑,"他要真治得好我,那就真是河神显灵了。"
李大广把家中老窖中珍藏多年的好酒也拿出来了,为了就是好好招待李富贵,要是治不好,他保证会让李富贵这小子好看。
"这事不好办呐!"李大雷步伐踌躇,在客厅里开回走动,"他爹以前的鱼塘可都是被我们家给霸占了,这么多年过去,你哪里晓得他还记不记仇。"
"大不了还给他。"李大广洒脱道,"爹,有什么比咱们家传家接代重要?"
"混账!"
李大雷破口大骂,"你以为那些塘是普通的塘么?"
当年,李九生从平乡村消失之后,李大雷联合赵良分走李家的所有田地鱼塘,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可以说,李大广父子的今天,原本都是李富贵家的。
"李富贵家的鱼塘和普通的鱼塘不一样,咱家能发家致富,少不了鱼塘泥地。"李大雷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爹,他哪里晓得咱们家那些鱼塘就是他家的,如果他知道,你再随便给他一些地方不就成了?"李大广出主意道。
"等他过来再看吧!"
李大雷也是才知道自己这牛高马大的儿子,竟然会那方面不行。
俩人说着话,李大广干咳两声,对着自己爹打上几个眼色,苏君的声音响起。
"爹,大广,我带富贵过来了。"苏君在门口喊到。
"来了。"李大广大笑两声,把酒放下,就亲自迎接了上去,"富贵,第一次见你嫂子吧?"
"我特地让你嫂子请你来,就是为了郑重。"李大广热情奔放挽住李富贵肩膀,这架势比多年不见的好兄弟还要亲热三分。
李富贵皮笑肉不笑,李大广要是知道自己是因为在河里洗澡得知他是阳痿,怕是能气的吐血不止,其次,还指不定想胖揍一顿不罢休。
"大广,你太客气了,还让嫂子亲自来请。"李富贵有意无意看了苏君一眼,请就算了,还亲到脸上去了。
"你们赶紧坐,还有两个大菜在厨房里热着,我给你们去端去。"苏君越过李富贵,低着头就小跑进厨房,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为何。
李大广笑声如雷,拉着李富贵上坐,"富贵兄弟,你能治好徐老爷子,那可是有真本事呐!"
说时,对着李富贵竖起大拇指。
"我可没那本事,也有运气的成分,我就是个半吊子。"李富贵罢手笑了笑。
饭桌上,李大广一个劲给李富贵倒酒,推杯换盏,片刻就喝的红光满面,"富贵,以后在这平乡村你就横着走,看谁不爽你就揍谁,我大广给你撑腰。"
李大广拍着胸膛,表示以后就是自己人,有事那都是一句话的事。
苏君坐在李大广身旁,给李富贵夹菜,"是啊!富贵,以后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广的事!"
"你个娘们别插嘴。"李大广吆喝两声,酒劲一上头,大力拍打着桌子。
苏君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李大广向来喜怒无常,尤其是在喝酒之后,怒骂打人都是常事。
李富贵内心叹气,看来苏君的确不如意,"大广,来喝酒喝酒。"
李富贵拉住骂骂咧咧的李大广,不然直接这家伙还会骂的更凶。
苏君沉默不语,李大广接着吆喝道,"去把我给富贵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李富贵一愣,合着大鱼大肉的招待,还准备了礼物?
见苏君离开,客厅里就剩下俩人,李大广突然神色一改,"富贵,现在就咱们俩人了。"
说着,李大广搬着凳子靠近李富贵身旁坐着,双手握住李富贵的手,"兄弟,你和我说说,就我这毛病,可真有法子能治?"
这样一来,李富贵明白为啥李大广突然对着苏君甩脾气了。合着是不想碍于自己媳妇在场,丢了面子。
李富贵微微蹙着眉头,手搭在李大广手脉上,装模作样半眯着把脉,"你这是阳气不足,气血两虚不通,难啊!"
李富贵摇了摇头,睁开眼睛,见李大广正要说话,急急打断,表情突然严肃,"你和我说实话,这病是不是有三年左右的样子了?"
李大广瞪大眼睛,"可不是么,算算时间,还真是三年左右的样子了。"
"神了。"
"真是神了!"
李大广一拍大腿,惊喜连连,没想到李富贵时间都能算的这么精确。
李富贵嘴角上扬,就差点没憋住,李大广这病也是他活该,李富贵一个月前多在河边就已经笑了个半死,现在一本正经的讨论,也是真有点憋不住。
"大广,你别说,我再探探。"李富贵又搭在李大广手脉上,一声叹气之后,看向李大广。
李大广心中没底,差点没给他这神色给吓尿,"富贵,你别吓我啊!"
"你可是受了什么惊吓?"李富贵反问道。
李大广泪光夺眶而出,"是啊!"
"可不是受了吓,富贵你探的太准了。"
李富贵干咳两声,"你要事情给我说说。"
李富贵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笑容,既然知道这前因后果,自然而然,也得他李大广亲自把这丢人的丑事自己说出来。
李大广难为于情,不想开口,李富贵摇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说罢,李富贵作势直接站起身。
李大广一把拉住,这弱水三千之中的一根稻草,又怎么能让他轻易离去。
"你先别走啊!"李大广蹙着眉头,拉着李富贵,苏君也从内屋走出来,把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
李大广招呼一声,让苏君离开,李富贵什么都没有说,这货也知道自己事丑。
"富贵,这是给你的,你先收下。"
李富贵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两垒红钞票,正是两万块钱。
"富贵兄弟,我全和你说,你别见怪,这些钱拿去卖点烟抽,要是你能治我这病,以后咱们就是自家兄弟,有钱大家一起赚,我保证我能挣的都不了你的那一份。"
"行了。"
李富贵满不耐烦道,"有什么你就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