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奇，灰蟒变成人之后会是什么模样呢？”
云鹤期待的单手支腮，“应当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罢？”
左清龄明显看见怀中小金云满身的云毛炸了起来。
“说不定，千百年的缘分，百灵还能和灰蟒喜结良缘。”
小金云瞬间炸毛，怒瞪着自己的豆豆眼，对着云鹤嘤了一声，便好像一阵风一般飞向之前灵娥给它准备的房间。
它要闭关！
它要幻化出人身！
“同辈之间的压力，果然比长辈殷殷嘱托效果更好一些。”云鹤边吃边说。
左清龄此刻也坐回他的位置上，拿起碗筷，默不作声的吃起来。
“为何我觉得你近日情绪不佳？”云鹤直白开问，方才解决了小金云的问题，让她觉得十分自信。
“师傅何出此言，”左清龄安静的夹着菜，“弟子和平日并未有不同。”
云鹤眯了眯眼，觉得气氛忽然冷了下来。
“你既不愿说，那我也不问了。”云鹤怏怏回道，“待日后你愿意说时，再来找我罢。”
左清龄默不作声，自己吃着饭菜。
云鹤忽然觉得眼前的美食味同嚼蜡，明明没了吃饭的心思，却有另外一股奇怪的执着，叫她不要离开饭桌。
二人沉默着，和方才的氛围全然不同。
云鹤觉得有些尴尬，主动开口道，“之前和你说过，凛慕源的事。”
左清龄闻言手中动作微微一顿，瞬间便恢复。
云鹤见状，便继续说道，“先前和你解释过为何仙君不能直接插手凡间的事，想必你也通过白祥子的天地术法得了修炼之道，如今也算在天道的看顾之下，便也没办法直接去找凛慕源报仇。”
“一举杀之当然爽快，可天道不允许仙人随意弑杀凡人，如此率性作为，必当受到天道惩罚。”
左清龄想起来自己那夜的梦境，想起自己浑身的改变，只安静的听着云鹤的话，并不回答。
“毕竟我们是正道，不是魔物。”云鹤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奇怪，尴尬的说着。
左清龄点了点头，“师傅说得对。”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找凛慕源报仇，但是要用对方法。”云鹤缓缓的说道，“如今我是一个凡人，便利用好凡人的身份，我去考取功名，暗中收集证据，交给人间的女帝，让凡人处置凡人。”
左清龄闻言微微抬眼，望向眼前一脸认真的云鹤。
他知道自己是魔物，也许可以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将凛慕源直接杀死。
但若是那样，自己的身份便会暴露，事后被云鹤逐出师门，还会令她蒙羞。况且凛慕源死了便死了，筝清镇的冤屈却不会被洗去，它还得背负着那莫须有，勾结魔教的罪名。
云鹤仙人一个，还会背负天道的反噬。
左右只有云鹤提出的这个办法最为稳妥，虽然时间耗费的长一些，却对他们最有利。
如今云鹤是一个会每个满月便会变成仙尊的凡人，而自己是一个魔物，曾经那个自己入了仙途便一直守护她的画面变得越来越缥缈，也越来越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