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之后,她生了一场大病,一直都不见好,再之后她被送到外省读书,而一直没好的病,忽然就好了,而且自那次之后她再也没回来过,直到这次。
而爷爷刚刚的祭祀,在她还在这里的时候,每隔三年就拜一次。
“扣扣,烟儿。”凤爷爷在外面敲门。
“爷爷。”凤紫烟走去把门打开,让出一条路让凤爷爷进来。
“烟儿,你不要怪爷爷,爷爷也是为你好。”凤爷爷声音有些苍老。
“我知道,是我不对多问了。”凤紫烟赶紧解释,她没有怪凤爷爷。
凤紫烟的父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就走了,是凤爷爷辛辛苦苦一把死一把尿把她拉扯大,所以她跟风爷爷的感情很好,她怎么会怪他呢?
“这就好,你明白就好。”
“爷爷能不能跟我说说这棵槐树啊?”凤紫烟小心翼翼的望着凤爷爷。
凤爷爷没有出声,他那浑浊不清的眼睛盯着她看了许久。
“好吧……”凤紫烟见凤爷爷不说话,语气中有些许失落,但并没有怪凤爷爷。
她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她刚刚也是那么随口一问。
凤紫烟眼底的失落被凤爷爷看了个真真切切。
凤爷爷缓缓开口道:“烟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你应该知道了。那棵槐树是在很久以前,一名自称是天师的神算子,来找我们的祖宗,说跟祖宗说,我们凤家有一劫难,只有种一棵槐树,而且每三年要拜一次,在拜时还要用鲜血灌溉,才可保我们平安度过,当时祖宗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试了一下……”
凤爷爷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看了眼凤紫烟继续道:“大劫算是过了,因为祖宗每隔三年用血灌溉,引来了更大的灾难。槐树本属阴,又因为用血灌溉而成长,在槐树里筑成了一个血灵,一次祖宗觉得大劫已过,没必要再那样做了,而那次树里的血灵出来,威胁祖宗,把血灌进去,并要求世世代代都如此,如果不遵守便要全村人的命……到现在这个担子落到我肩上。”
凤紫烟惊呆了,没想到她的家族有这样一段诡异,危险的经历,现在竟然还存在着!
凤爷爷望了眼窗外的槐树,一阵风吹过,浓绿的树叶轻轻摇曳着,在阳光下显得自然又平静。
“那爷爷那个血灵长什么样啊?”凤紫烟从惊讶中回来,好奇地问。
凤爷爷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因为从那次血灵出来过后,除了了最开始的那位祖宗见过之外,其他都按照血灵的要求来做,血灵也没再出来过,而那位祖宗也不肯说。”
“那现在血灵还在里面吗?”
“应该在吧?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按照它的要求来做,它也懒得出来。”
“那为什么我们不搬走呢?”凤紫烟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凤爷爷眉头紧皱,面色凝重的说:“这个办法,祖宗早就试过了,不行。他们怎么也走不出村子,最后无奈只好回来了。”
凤紫烟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她叫凤爷爷去城住,他不愿意了。之前她以为是爷爷老了不想离开故土,但现在却是为了全村人的命,哪怕他在这孤独终老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