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俗规困局:信任难全
昭通大洋芋2024-11-15 00:003,337

  夜深人静,山风轻拂过村庄,带来阵阵凉意。周猎户蹑手蹑脚地走到世德房门前,刚想敲门,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低语。

  “大哥,你说这周猎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咱们也太好了吧?”吴文化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是啊,大哥,我看这村里人看咱们的眼神都怪怪的,不会是……”小马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担忧。

  世德轻笑一声:“你们两个啊,就是疑心太重。咱们现在人生地不熟的,人家周猎户好心收留咱们,你们倒怀疑起人家来了。”

  “可是……”吴文化还想说什么,却被世德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都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周猎户听到这里,心中更加疑惑,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正想再听下去,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知道他们已经睡下,便只好转身离去。

  第二天清晨,世德等人刚起床,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热闹的锣鼓声。

  “这是怎么了?”小马好奇地问道。

  “好像是什么节日吧?”吴文化也不太确定。

  这时,周猎户走了进来,热情地招呼道:“几位好汉,快出来看看,今天是我们村的祭山神,可热闹了!”

  世德等人跟着周猎户来到村口,只见村民们都穿着节日盛装,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祭坛上摆满了丰盛的祭品,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正在主持仪式。

  周猎户指着祭坛,向世德等人介绍道:“这是我们村世代相传的习俗,每年都要举行一次祭山神仪式,祈求山神保佑我们村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世德等人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只见村民们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仪式感,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含义。

  仪式结束后,便是村民们载歌载舞的庆祝活动。周猎户拉着世德等人的手,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加入。

  “来来来,几位好汉,一起跳啊!”

  吴文化和小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世德见状,笑着说道:“既然周兄如此盛情,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他便拉着吴文化和小马,加入了村民们的舞蹈队伍。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这舞蹈看起来简单,跳起来却大有讲究,一不小心就会出错。

  吴文化和小马笨手笨脚地跟着村民们比划着,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哎哟,这位好汉,你的步子错了!”

  “哈哈哈,你的手势也不对!”

  村民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吴文化和小马顿时羞红了脸。世德虽然努力回忆着之前了解到的一些习俗知识,但也还是出现了不少失误,引来村民们善意的调侃。

  “世德,你看那边……”小马凑到世德耳边,低声说道,眼神却飘向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世德努力回忆着之前从老人那里听来的关于祭祀仪式的只言片语,努力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更自然一些。然而,他对于这些繁复的步骤和禁忌还是了解甚少,几次三番地出错,引来村民们善意的笑声。

  “哎哟,世德兄弟,你这踩错了!要先左脚,再右脚,像这样……”一个热心的村民边说边给世德示范,却不小心踩到了世德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村民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是我笨拙,还得向您多学习。”世德笑着说道,心里却越发觉得别扭。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像是一道道无形的墙壁,将他与村民们隔开。

  小马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舞蹈上,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鬼祟的身影。那个人影在人群中穿梭,似乎在刻意躲避着什么,却又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向世德这边。小马心中警铃大作,这人的行为举止太过诡异,不得不防。

  “大哥,你看……”小马刚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世德,却被吴文化一把拉住。

  “你小子能不能消停点,别在这儿疑神疑鬼的!”吴文化低声呵斥道,生怕小马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世德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注意到了小马的反常举动,不动声色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难道真的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

  周猎户站在人群外围,看着世德等人在人群中笨拙地舞动,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知道这套祭祀舞蹈的步骤繁琐,外人很难完全掌握,本想借此机会让世德等人出丑,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笨拙,连基本的动作都做不好。

  “看来,他们果然不是真心想要融入我们村子。”周猎户心中暗自思忖,目光却落在了一旁正虎视眈眈看着世德等人的李寡妇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寡妇看到世德又一次踩错了步伐,忍不住撇了撇嘴,提高音量说道:“我说周猎户,你们村子这祭祀舞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跳的。有些人啊,手脚笨拙不说,心也不诚,硬往上凑,也不怕冲撞了神灵!”

  她这番话,说得阴阳怪气,周围的村民们都听出她在指桑骂槐,纷纷看向世德等人,眼神中多了几分怀疑和不满。

  刘阿婆虽然觉得世德等人这次确实做得不够好,但也不想看到他们被李寡妇这般奚落。她拉了拉李寡妇的衣袖,低声劝道:“行了,大家都是第一次跳,难免会有出错的时候,你就少说两句吧。”

  李寡妇却一把甩开刘阿婆的手,翻着白眼说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你看他们,哪有一点诚意?怕不是来咱们村子里,另有所图吧!”

  周猎户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世德等人的反应。

  世德听着周围传来的议论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当然知道李寡妇是在针对自己,但他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与她发生争执,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笨拙地模仿着村民们的动作。

  小马可没有世德那么好的脾气,他本来就对李寡妇心存芥蒂,此时见她如此咄咄逼人,更是怒火中烧,忍不住想要上前理论。

  吴文化眼疾手快地拉住小马,低声警告道:“你想干什么?别忘了大哥之前是怎么交代的,不要惹事!”

  小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能恨恨地瞪了李寡妇一眼,将满腔怒火压抑在心底。

  刘阿婆见李寡妇越说越不像话,也有些不悦了,她正色道:“李寡妇,你说话注意点分寸!世德兄弟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他们要是真心想融入咱们村子,就应该拿出点诚意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李寡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周猎户打断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周猎户沉声说道,“今天是祭祀的日子,不要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

  他表面上是在劝架,但语气中却暗含警告,显然是在偏袒李寡妇。

  世德看着村民们不满的眼神,深知这次又搞砸了,他思考着怎样用行动再次赢回信任,目光扫过人群,突然停留在远处一个角落里,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是他……”

  世德看着村民们怀疑与不满的眼神,心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知道,他们一行人好不容易才在村子里站稳脚跟,却因为今天的祭祀仪式再次失去了村民的信任。

  “都怪我,没提前跟大家说清楚规矩。”世德低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自责。

  “大哥,这怎么能怪你呢?”吴文化安慰道,“我们谁也没想到,这祭祀舞蹈还有这么多讲究。”

  “就是,就是。”小马也附和道,“都怪李寡妇那张臭嘴,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世德摇了摇头,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李寡妇的话虽然难听,却也反映出村民们对他们身份的怀疑。要想真正融入村子,他们还得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突然停留在远处一个角落里,一个瘦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是他……”世德低声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大哥,你在看什么?”吴文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几个孩子在玩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世德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朝那个角落走去。吴文化和小马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世德的意图,但还是跟了上去。

  那个瘦小的身影,正是之前在村口遇到的那个哑巴少年。此时,他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偷偷地观察着祭祀仪式。

  世德走到他面前,轻声问道:“你能听得懂我的话吗?”

  哑巴少年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却没有说话。

  世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递到他面前。哑巴少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糖,剥开糖纸,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嘴里。

  “你叫什么名字?”世德问道。

  哑巴少年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天空,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

  世德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自己没有名字,像天上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

  “你想不想学说话?”世德问道。

  哑巴少年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他摇了摇头,转身想要离开。

  世德一把拉住他,说道:“我可以教你说话,但你要帮我一个忙。”

  哑巴少年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世德指着远处正在收拾祭祀用品的村民们,说道:“我要你帮我,让他们重新相信我们。”

  夜幕降临,月光如银辉般洒落在村庄里,寂静无声。

  “我们走。”世德低声说道,带着吴文化和小马,悄悄地来到了白天祭祀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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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山剿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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