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到死的时候，都不会取下面具。”
女子淡然的说道：“或者说，当戴上面具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白面，再也没有自己的身份。”
“但这是我给你的诚意，我想要活下去。”
陈凡瞥了她一眼，证明她并没有说谎后，便是微微颔首。
“那就给我继续证明你想要活下去的决心。”
“你叫什么，以什么形式何时进入猎杀者？”
之前钱晓飞说过进入猎杀者的流程，若是其中有所出入，就证明这白面留不得。
“我叫霍绮蓝，于成功厮杀成为猎杀者，溪头城人士...”
“随后六十年在凤栖城之内充当猎杀者，当时正值凤栖城战乱，能够收到的魂并不多。”
“并且明法这家伙，更是多次对我等猎杀者出手，倒是后来...”
霍绮蓝说着顿了下，眼神里多出了几分遗憾。
“后来如何？”陈凡双眼微眯，他想要听的那就是后来。
“后来...”
霍绮蓝沉思了下，没有隐瞒便是继续说道：“那就是明法服软，臣服在了猎杀者组织之下，让我无法对其出手。”
明法...服软？
陈凡眼前一亮，这些线索即将连起来了。
“是什么时候服软的？”陈凡好奇道。
“这具体是哪一年我也记不清了，但是可以确定是在明法解决了完了凤栖城夺权之后。”
霍绮蓝的话验证了陈凡的猜想，果然...是猎杀者找上了明法鬼王。
并且展示了武力，来让明法鬼王感到胆寒、畏惧，让其不再敢于明面上对付猎杀者。
只是这些年来，明法鬼王依旧在背地里，进行针对那强者的道法。
陈凡的猜想得到了印证，那接下来就只剩下对猎杀者组织的好奇了。
“猎杀者似乎在让所有鬼王服软，明明我看你们猎杀者的实力，足以对抗整个阴间的鬼城吧？”
“因为这不是猎杀者的宗旨，弱水三千猎杀者只取一瓢。”霍绮蓝正色道。
陈凡眉头微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霍绮蓝这是在说什么情话呢。
还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所以猎杀者的宗旨，就是在特定的时间内，收走一定的魂魄？”陈凡轻笑道。
“不错，这魂魄需要上交，随后我会根据上交的魂魄数量，得到大道的提升。”
霍绮蓝沉声道：“再熬三年！只需要三年，我就能够成为鬼王境的强者！”
“只要成了鬼王境的强者，就能...”
霍绮蓝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逐渐变得偏执，但是看见自己面前的陈凡，还是憋住了激动。
“就能什么？”陈凡淡淡道。
“成为...”
霍绮蓝沉声道：“黑面。”
陈凡忍不住笑了，猎杀者之上是白面，白面之上是黑面。
那黑面之上呢？黑白面？彩面？这是要搞脸谱唱戏曲么？
不过陈凡也佩服，这偌大的阴间能够分布下这么多线程的工作人员，猎杀者组织内没有个精明的大脑担当，是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明法鬼王被弄死的概率变大了啊。”
“或者说...明法鬼王直接抛弃了凤栖城，成为了黑面。”
陈凡心中呢喃思索着，三十道以下的鬼，会成为普罗大众的猎杀者。
三十道以上鬼王境以下的，则是会成为管理猎杀者的白面。
鬼王境那自然就是黑面了，至于黑面之上有没有，陈凡认为肯定还有！
并且猎杀者、白面与黑面，那不过都是走卒罢了。
这猎杀者的组织，比他想象得还要庞大很多。
“白面是管理一座鬼城的猎杀者，那黑面是否管理一个域的白面？”陈凡挑眉。
“是这样的。”
陈凡眼前一亮，接着问道：“那黑面之上是什么？你是否能够联系黑面？”
相比较于霍绮蓝这个白面，黑面知道的消息肯定更多，毕竟黑面就是所谓的鬼王。
至于霍绮蓝...她连明法鬼王还活着都不知道，只能用来验证一些猜想。
“这...”
霍绮蓝摇了摇头：“白面无法主动联系黑面。”
“那你的魂如何交给黑面呢？”陈凡挑眉。
“定点。”
霍绮蓝快速解释道：“按照每个月的时间，来到特定的地点，将收集的魂魄交给黑面。”
“至于这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是由黑面来定。”
陈凡眉头微挑，这果然涉及到更上层，就出现了更严格的断层。
像猎杀者还有办法能够联系上黑面，而白面就算是死在了外边，黑面都不一定会在意。
“那可否让黑面主动出现？”
陈凡皱眉：“或者说什么情况，会让黑面主动出现呢？”
一提到这霍绮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甚至是有点支支吾吾。
但看见陈凡眼神逐渐不善，霍绮蓝无奈道：“一个域内的白面大面积死亡。”
陈凡的嘴角扬起了笑意，“面具给我，然后如何联系其他白面的方法也给我。”
霍绮蓝满脸苦涩，只能是将手中的白面递给陈凡。
白面接触，陈凡就发现这白面跟之前钱晓飞的身份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道法铸就吗...”陈凡呢喃了两句，随即将白面佩戴在脸上。
“这白面有着隔绝气息的作用。”
“可否看得出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