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一到家就回卧房里看了眼,没发现人,床铺也收拾得整整齐齐,就又退出去径直去了堂屋。
推开门,屋里的暖意就把陈毅包裹了进去,耳边隐约能听见碗筷磕碰的清脆声,反手把门给关上,往声音的来源走去。
沈梦秋正吃下最后一口包子,慢慢的把碗里的豆浆喝完。今日的豆浆颜色和味道都跟以往的不一样,更加顺滑香浓,还挺合她的胃口。
沈梦秋现在的位置背对着门口,又怀有身孕,陈毅不想吓到她,就轻轻敲了敲旁边的椅子提醒一下。
然后才走过去开口:“今天的豆浆我多加了黑豆和红枣一起,喝的惯吗?”
沈梦秋看着坐在旁边关心自己的相公,抿着嘴笑了笑,“挺好喝的,谢谢相公。”
看着碗里还剩的几个包子豆浆,贴着碗摸了摸,温度还算热,“要不要再吃一点?”
沈梦秋摇摇头,脸颊微红,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究竟是有多能吃啊。
看着陈毅点头,然后伸手就拿起自己用过的筷子夹包子吃,眼睛都睁大了,“相、相公?这筷子我用过了,我现在重新去给你拿一双来吧。”
“不用那么麻烦,就几口的事。”说话间一个包子就消失在了口中,吃完后又直接端起大碗把剩下的豆浆喝完。
之后陈毅带着人在山脚下走了走,顺便去看了看家中的地如何了。
二人走了一刻钟,眼前逐渐出现了一座简陋的茅草屋,就普通人家一间房的大小,门口随意用块木板镶嵌在上面,门口还有几个瓶瓶罐罐放在门口,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陈毅过去敲敲门等了一会儿,里面没什么动静,看来郑家兄弟还没来这边住。不过也是,天气还没回暖,这间茅草屋可顶不住。
牵着沈梦秋的手继续往前走就看到了那已经被翻过的地,整整齐齐的排在一起,让人看着就心情不错。
哦,对了,还得拿种子给郑家,让他们能够育苗,到时候找岳父他们问问看吧。
去年帮岳父他们收割谷子的时候似乎亩产不行啊,每年交了税,留好种后就勉强只够自家吃一年的,平日里还得掺着红薯玉米一类的混着吃。
就算是在沈家村家境不错的沈威他们也得如此,不过好歹每顿都能吃干的,至于别人家,就是红薯混着点白米煮一大锅粥,然后一家人吃一整天。
陈毅看着自家的地,那牙行里的人确实没骗人,这地已经比村里大部分人家要好了。郑家这一翻地就把底下深褐色的泥土给翻了起来,土壤松软、湿润,哪怕荒了这么多年也没废掉。
沈梦秋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陈毅,也跟着蹲下身望向土地。她好歹也是农家子,只是不经常下地而已,但地好不好还是会看的,自家的地也就比爹娘那边的差一些,只要郑平几兄弟好好侍弄,产量绝对不低。
最后陈毅起身拍拍手,去不远处的河边洗了洗,拉着沈梦秋继续走,商量道:“秋娘,要不咱们买两头牛吧,岳父家和郑家一人一头,能方便不少。”
“可以啊,我们找个时间去县里看看吧,顺便去问问爹娘那边有没有多的粮种。”沈梦秋把头靠在陈毅的手臂上慢悠悠的走着。
下午睡醒后陈毅就去了沈家,先是问了沈威有没有多余的粮种,沈威倒也大方,把自家留着以防万一的那部分嘛了出来,“反正马上就到了育苗的时候,也出不了什么意外了,你要用就拿去吧。”
沈威提着一袋子外壳完好的种子交给陈毅,陈毅结果道了谢,“对了岳父,过几天我想着去买两头牛回来,给您还有郑家用,岳父有什么需要带的么?”
沈威低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没有了,不过似乎有别的话想说,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岳父,您有别的问题?”
“也没别的,就是现在这牛可不便宜,一头青壮年的就得不下十两银子,我们现在一买就是两头,到时候又会被人眼馋了。”沈威坐在椅子上垂头低叹一声。
陈毅挑眉,喝了口水,“那就让他们眼馋去,关我们何事?我这赚了银子就是为了花的,现在因为怕别人说三道四就藏起来不用,那是个什么道理?”
“他们自己没甚本事,嘴上的功夫倒是一等一的好。”陈毅嗤笑了一番,又安慰沈威道:“岳父您别担心,若是他们实在太过分,我也有办法对付他们。”
“好吧,那你一路上小心些。”
几天后陈毅独自一人驾着车往县里去。
上次来县城的时候有碰见卖牛的牛倌,只是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碰见。
顺着记忆里的街道一路往前走去,没多久就看见了角落里牵着好几头牛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普通的蓝灰色布衣,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围着一个小炉子烤火。
旁边的几头牛则悠哉悠哉的喝水吃着剁碎的秸秆,身后的尾巴不时甩两下。
旁边围了好几个人在看,眼里带着羡慕和渴望,可惜被这价格给劝了回去,只能眼巴巴的瞅着。
那牛倌也不赶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围观。
陈毅驾着车过去,围看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出来,牛倌见来人有驴车,而且车厢用来还不差,估摸着就是位真心想买的主儿,连忙起身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走到陈毅身旁。
“这位客官,您买牛是要回去耕地还是……”那牛倌凑近小声说了几句话。
【作者题外话】:唉,想走基建的路线,可一开始没准备,现在去查资料也来不及,搞得主线现在还是乱的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