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吃不消,你去找别人。”
蓝掉2025-08-26 08:333,993

  周凝的硬气只持续几秒,随后塌下肩膀,无可辩驳,自嘲一笑。

  赵靳堂的声音低了低:“对我硬气的本事怎么不用在你家亲戚上?”

  “是我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啊。”

  她嘴上说抱歉,却没有一点道歉的诚意。

  赵靳堂捏她下巴,他低下头再次吻过去,像是有意发泄,被她气了几天几夜没睡个好觉,他没道理再放过,她本就衣衫不整,平添一份凌乱美,愈发激发他骨子里的摧毁欲,很想把她压身下。

  狠狠欺负。

  周凝从喉咙里发出猫儿似得嗯哼,蹙紧眉头伸手去拦,却无济于事,旗袍裙摆被推到腰间,入眼是一双骨肉匀称细白的长腿,手指勾住那条蕾丝边缘,轻轻一带,往下拽。

  他在这方面经验老道。

  她一向抗拒不了。

  她胸口快速起伏,害怕和不安充斥心头,在他的唇沿着下巴往下的时候,她找到机会气息不稳说:“别在这,求你……”

  赵靳堂停住,慢慢抬起头来,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这时候,顾易的电话打了过来,赵靳堂烦躁抓了把头发,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凌厉锋利,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顾易说:“老板,我刚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在你们房间门口徘徊,穿着酒店的工作制服。”

  赵靳堂挂了电话,他起身拿了西服外套回到套间扔在周凝身上,周凝在整理衣服,扑面而来一股木调的味道,是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味道。

  “衣服穿好。”

  周凝低头扣上盘扣,整理裙摆,她不客气披上他扔来的外套,跟大人穿小孩衣服。

  赵靳堂连夜带周凝离开这个地方。

  进了电梯,周凝悄悄观察他一眼,他拧眉,神情肃穆,身姿颀长,站在她身边有种恍若隔世,怀念更是扑面而来。

  周凝有一瞬间潸然,也有过很多次心软,就差那么一点点差点向他低头了。

  好在尚存一丝理智。

  周凝攥紧手指,任由指甲深陷,疼痛让人保持理智、冷静。

  他们前脚刚走出会所大门,温国良接到电话,得知他们离开的消息,冷笑一声,安排人继续跟着。

  回青市的路上,周凝提醒赵靳堂:“温国良不会算了,我们这边民风不淳朴,尤其是他。”

  “怎么个不淳朴法?”

  “你不是做生意的吗,无奸不商,跟人家做生意,不应该把对方底细查个清楚?”

  “你又知我没查?”

  周凝侧过头看他,有些不可置信,有些忐忑。

  但赵靳堂没说什么。

  到了青市的酒店,赵靳堂拽着周凝回的房间,今晚没打算放过她,进到房间,他很温柔,很耐心,没有那么迫不及待。

  像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她恨不得他给个痛快,而不是有意折磨,诚心不让她好过。

  房间的空调好一会儿才热起来,她被抵在落地窗前,他从后来扳过她的脸,与她深吻,她的手撑着玻璃窗,隔着一条街是她家的方向,她的脖子已经转到最大的角度,他真的很不温柔。

  腰间男人的手跟烙铁一样,牢牢禁锢着,她动不了分毫。

  赵靳堂胸膛压着她单薄的背,瘦得让人心疼,他身上仿佛一把火烧了起来,连带她烧成一团,不分彼此。

  “赵靳堂——”

  赵靳堂离开她的唇,胸膛沉沉起伏着:“凝凝,玩了一晚上心眼,好玩吗?”

  周凝喘着大气,没有否认。

  他什么都知道,她不用多余的解释了。

  其实今晚他们俩都有互相赌的成分,他料准温国良会从周凝这下手,事先安排过秘书这一出,没有成功,周凝是送上门来的鱼饵,温国良怎么会放过。

  可周凝心里在想什么,他却没能琢磨透,晚上坐在席间敬他酒,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周凝觉得好笑,嘴上不饶人:“你不是不帮温国良吗,你完全可以拒绝他的饭局。”

  “你说我玩心眼,赵靳堂,你不也是,你敢说你今晚没料到温国良会找我来?”

  “你生什么气呢,气我骗你?你是我的谁,我有什么义务责任必须告诉你,温国良是我父亲?”

  “被亲生父亲当成筹码架上你们男人的生意牌桌讨好男人,你以为我的心情好受?”

  “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是你们不放过我。尤其是你,赵靳堂,我欠你什么了,你非得把我安宁的生活搅得一团乱,是不是看我过得不好,能满足你的某些癖好?!”

  “说完了?”

  赵靳堂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脸色如乌云密布,阴沉沉的。

  他不在意她耍心机,他气的是为什么她不和他坦白,早说了,他不会让她打扮成这样在酒桌上讨好他,给他敬酒。

  周凝啜泣着,衣衫不整,裸露的皮肤上是斑驳的吻痕。

  赵靳堂凝视她许久,等她情绪平静,撩开她的碎发,原本别在发髻上的簪子不知去向,也无人关心,她这身旗袍越看越碍眼,总让他想起来她订婚那晚站在别的男人身边温柔顺从的模样。

  非常碍眼。

  “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性说了。”

  周凝说:“说完了,你不是都知道了。”

  赵靳堂把人抱上床,剥掉那层碍眼的衣物,布料在空气滑过一道抛物线被丢在地上,他覆身吻下去,一整晚没有放过她,无视她的求饶,她到后面失了声,发不出动静。

  周凝感觉他还在生气,她有点怕,该服软的时候服软,没再往枪口上撞,也怕下不来床,今天的事已经够多了,说不清楚怪这些麻烦因他而起,还是怪自己当年种下的因,酿造今天的果。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周凝一夜没归,昨晚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累得失去意识,一大早起来接到周母的电话,周凝在床上接电话时,赵靳堂还在睡,她放轻声音,说:“昨晚和同学玩太晚了,在外面住酒店,今天晚点回去。”

  她昨晚出来的时候和周母说到隔壁市见高中一个女同学,没说几点回来,反正很晚。

  周母没有怀疑,说:“注意安全,一个女孩子在外面。”

  “我会的,对了,妈,那几只小鸟怎么样?”

  “眼睛睁开了,能吃能睡。”

  “那就好,先这样了。”

  挂断同时,身后有了动静,忽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胸口,腰上一紧,她吓了一跳,“呃”了一声,身后男人笑了声:“吓到了?”

  周凝裹紧被子,说:“你别搞突然袭击。”

  “好,怪我。饿不饿?”

  “不饿。”

  赵靳堂说:“信你有鬼。”

  周凝没什么力气,身子软绵绵栽回床上,赵靳堂顺势松开手,他的手探进被子又吃了会豆腐,她无力挣扎,闭着眼不给任何回应。

  赵靳堂抽回手,伸长手拿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烟叼在嘴上,抽了一口吐出来,一口烟圈,隔着飘散的烟雾看向她的背影,头发铺了一枕,裸露的肩薄薄一片,一早起来,她躺在身边,有点温馨。

  周凝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是他起床去浴室了,很快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里乱糟糟的。

  手机又响了,周凝回过神,她正心烦意乱,摸到手机看都没看屏幕就接了,“喂——”

  “你是?”

  周凝察觉不对,拿来一看,是赵靳堂的手机,屏幕备注是Yuki,一看就是个女孩子名字。

  “是周小姐吗?”

  对方还认出她了。

  周凝一怔:“抱歉,我拿错手机了……”

  “我是赵英其,赵靳堂的妹妹,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见过。”

  周凝这下彻底清醒了:“你好,我记得。”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我还纳闷怎么是个女生接电话,是你我就不意外了。”

  周凝坐起来,说:“他在洗澡。”

  “唔紧要,咁拜托你等阵同佢港声,复个电话。”

  “好。”

  赵靳堂洗完澡出来,周凝和他说:“你妹妹刚打电话找你,我不小心接了,你给她复个电话。”

  赵靳堂胡乱擦头发,他头发是两鬓短,很港式,刚洗完出来,额头有几缕湿发自然垂落,多了几分不羁和浪荡,换句话说像斯文败类。

  “嗯。”

  他淡淡应了下。

  昨晚的裙子已经坏了,周凝懊恼极了,没衣服穿了。

  只能将就穿他的毛衣,宽松的毛衣到大腿,一双匀称的长腿,白得晃眼。

  赵靳堂自然不会放过欣赏,他们俩独处的时候,他向来不屑做正人君子,周凝一回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神,光明正大欣赏他的女人?

  她不会懂他此时的心情,自己的女人穿着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沾满他的气息。

  人也是动物,有动物的本能欲望,刻在基因里的。

  “等会我让顾易准备新衣服过来,昨晚那身别穿了。”

  周凝说知道了,说完溜进浴室,关上门。

  赵靳堂拿过手机回了赵英其的电话,一接通,赵英其说:“哥,你和周小姐在一块?”

  “有问题?”

  “你疯了,你真去做小三啊?”

  赵靳堂纠正她:“我和她当年没分手。”

  “她订了婚的,她的男朋友叫梁舒逸,他爷爷是港城很有名气的医生……”

  赵英其没说话,赵靳堂打断:“你找我什么事?”

  “对了,差点忘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徐小姐昨天来家里陪妈咪喝下午茶,聊到你了,徐小姐对你很上心,不像玩玩。”

  “没了?”

  “还有啊,妈咪和爹地商量好了,只要你和徐小姐早日喜结良缘,爹地再放权给你,就没赵烨坤什么事了。”

  “林女士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赵靳堂不禁冷笑。

  “我也纳闷,爹地那么疼那个赵烨坤,怎么可能因为你结婚就答应放权,不过我想妈咪可能是想早点抱孙子了,万一爹地有个三长两短,按人头给遗嘱,我们家还能多分些。”

  “他不想给,生十个八个都不会给你。”

  “那是你嘴巴不甜,我嘴巴可甜了,爹地怎么可能不舍得给。”

  赵英其开玩笑的,说:“妈咪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想想嘛,赵烨坤母子俩在外面耀武扬威这么久,没把妈咪放在眼里,你知道的,妈咪就好面子,又好强,忍不下这口气的。”

  赵靳堂清楚这点,他母亲不愿意离婚,死要这口气,不让赵父顺心,就霸占原配的位置,不让他得逞。

  原本夫妻内的财产不给外人,要打离婚官司很有可能被分走一半,赵夫人怎么可能忍受呢。

  而赵父更没有离婚的意图,离婚对赵家有点影响,他又是过错方,虽然港城法律没有明确规定出轨方必然少分菜场,但如果一方能证明一方出轨,对家庭造成严重伤害,法官在分割财产会倾向无过错方。

  综合多种因素考虑,闹离婚,对赵父没有太大的好处。

  夫妻能走到最后,不是因为感情,有些是利益纠缠太深。

  周凝洗漱完出来,赵靳堂已经打完电话,他拍了拍腿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

  她无视了,去床上拿旗袍,大不了还是穿这身走。

  赵靳堂起身几步过来,又把她压在床上,他勾了个笑,说:“你是不是忘了你身处何地,再犟,讨不到半分好处。”

  周凝怕他又跟昨晚一样禽兽,缩了缩脖子,触及他的视线,他好像还真想继续,她害怕缩了缩脖子,说:“不行,我很累。”

  “你又没使劲,累什么?”

  说着,赵靳堂覆过来,把人困怀里,吻她的下本,柔软的毛衣下面,不着一物。

  周凝很怕,怕今天都出不去,“赵靳堂,你不要命了?”

  “嗯,想死你身上。”

  “我吃不消,你去找别人。”

  赵靳堂停下来,声音低而沉:“你再说一遍?”

  周凝现在非得撞枪口:“我说,你去找……”

  话没说完,肩膀被咬了一口。

  周凝疼得眉头皱得很紧,骂他:“你属狗的?”

  后面的话被堵住,他又要来真的,周凝认命了,提醒他:“别忘做措施。”

  “昨晚用完了。”他淡定说。

继续阅读:第57章 “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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