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那为什么不和他领证?”
蓝掉2025-08-26 08:363,989

  周凝不客气:“他都管不了我,你又凭什么管。”

  “我乐意,吃饱撑的,没事找事,贱格行不行。”

  周凝听出他这话有些愠怒和自嘲的轻蔑,她蓦地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赵靳堂又说:“那种地方乌烟瘴气,再正规,也是夜场,别去了。”

  他从钱夹拿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密码******,你随便刷。”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给钱,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可避免世俗,经常送礼物,出手很大方,没有直接了当给卡,那样太赤裸裸,也太明目标价。

  周凝笑了下,说:“什么意思?”

  “不用想那么多,没有包养你的意思。”

  “不是包养那是什么?”周凝脸上笑意很淡,不达眼底,咄咄逼人说:“补偿吗?”

  赵靳堂没有否认。

  “再具体一点,是哪方面的补偿?我妈的事,还是我有过你的孩子?”

  赵靳堂眼瞳漆黑,沉沉望着她,说:“你想这么理解也没问题。”

  周凝说:“也对,你们这种人,都这样。”

  “哪种人?”

  “还用我说的那么直白吗,不是都懂吗,喜欢用钱解决一切麻烦。”周凝收敛笑意,说:“不过我不吃这套,我还没落魄到跟男人伸手要钱。”

  赵靳堂紧了紧腮帮子,微不可察叹息一声,早餐也不吃了,一言不发起身里走了出去。

  他一走,周凝大口喘了口气,胸口堵得慌,力气全用在刚才了,他要是再不走,她撑不了太久。

  其实刚刚她挺怕他生气的。

  毕竟她人在他的地盘上,他要是想做点什么,她叫天叫地都不灵。

  赵靳堂走到院子抽烟,这时候四伯从菜市场买完菜回来了,老人家拉着买菜的小推车,布袋里堆得满满当当的。

  四伯腿脚不好,步履蹒跚,因为赵靳堂带了女孩子回来,他一大早出门去菜市场买菜,特地招待人家的。

  赵靳堂拦也拦不住,说他腿脚不好不用做这些。

  四伯说他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不能怠慢。

  赵靳堂帮忙拎菜进屋,经过餐厅,周凝还坐在那发呆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湿润,好像要哭了一样。

  胸口酸酸涨涨的,像是喝了一大杯浓缩柠檬汁,赵靳堂没比她好受多少。

  他将食材拿进厨房放进冰箱,顺带处理基本的海鲜,听到外头四伯用标准的“煲冬瓜”和周凝打招呼。

  周凝听得懂一些,拘谨回应,她也会说一些,仅限于日常交流常用的词汇。

  赵靳堂不禁莞尔,走了出来,帮四伯翻译:“四伯不会国语,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让你留下来吃午饭。”

  周凝是想走了的。

  四伯又说了一堆,热情得很,但周凝听不太懂。

  赵靳堂帮忙翻译,说:“来都来都,菜都买回来了,四伯一大早出去买的,留下来吧,吃了午餐我再送你回去。”

  周凝警觉看他一眼。

  四伯边说边进厨房做饭去了。

  赵靳堂说:“别辜负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了,你刚看见了,四伯买了很多菜。”

  周凝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外公,和四伯一样背也是佝偻的,年轻的时候长期弯腰劳作,随着年纪增长,脊柱逐渐变形,背就驼下去了。

  每次去外公家里,外公总会给她一桌她喜欢吃的菜,她是家里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周湛东都没种待遇。

  外公是在舅舅出事之后的时候病逝的,她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最后只见到只见到外公被白布蒙着,推上车去殡仪馆火化。

  中午周凝还是留下来吃午饭。

  四伯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煲了汤。

  赵靳堂不喝汤,是特地给周凝煲的。

  吃过午餐,赵靳堂负责善后,收拾桌子,洗碗筷,周凝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过去帮忙,赵靳堂瞥她一眼,说:“出去坐,这没你事。”

  周凝第一次见他这么有烟火气的一面,会做家务,那双手,原来不止会调情。

  洗完碗,赵靳堂转身看到周凝还站在门口,挑眉问她:“还站在这干什么?”

  “吃完饭了,我可以走了吗?”

  “大门在那,我绑着你不让你走了?”

  周凝掉头拿上包点头就走。

  赵靳堂一把人拽回来,“开玩笑的。”

  周凝真没精力和他闹。

  “一大早就起来呛我,怼我,我说你什么了,还没人这么给过我脸色。”

  “真是不好意思了,赵大少爷。”她阴阳怪气,毫不掩饰。

  “算了。”赵靳堂真的没办法了,软了态度,“四伯的膝盖骨不舒服,我去看看他,晚点送你回去,好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把你带来的,自然负责送你。”赵靳堂伸手撩开她脸颊的碎发,指尖微凉,“不吵架了,好不好。”

  这一刻的赵靳堂实在太过温柔,温柔得让她的一颗心脏像泡在水里,几近想要掉眼泪。

  “你实在气不顺,打我挠我咬我都行。”

  周凝别过脸,到底抑制不住心软了。

  四伯对赵靳堂而言,不是什么“佣人”,而是跟长辈一样的存在,他小时候调皮,顽劣,被外公拿戒尺教打掌心,总是四伯第一个出来维护他,气得外公吹胡子瞪眼,又没辙。

  赵靳堂去看四伯,劝四伯去医院做个检查。

  周凝站在门口听到赵靳堂哄老人家,跟哄小孩一样。

  她默默走下楼,接到周湛东的电话,周湛东问她复习得怎么样。

  “还行。哥,妈妈怎么样?”

  “老样子。”周湛东说,“生活费够不够,怎么我给你的卡你不用?”

  周凝说:“你不用给我生活费,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你的归你的,我给你的是我给你的。”

  “你攒起来留着娶老婆吧。”

  周湛东说:“你少操心有的没的。”

  “还不让说啊,你要三十五岁了。”周凝非得惹他:“我看网上说男人到了三十五岁走下坡路,你真得抓紧啦。”

  “咸吃萝卜淡操心。”周湛东没好气说,“你给我消停点。”

  周凝笑。

  周湛东说:“看你的书去,我去开会了。”

  “好。”

  挂了电话,周凝的笑容淡下来,

  赵靳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凝吓了一跳,转过身来。

  “那我三十二了。”

  他说。

  周凝的秀眉微微蹙起,三十二了?他听到她讲电话了?

  赵靳堂看她浑身警备就好笑,好像他把她怎么着了似得,明明昨晚什么都没做,他要是真想做什么,昨晚就做了,用不着现在。

  “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了。”他说。

  “三年,也绰绰有余了。”他又说。

  周凝不理会,她当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没相信,而是说:“说完了吗。”

  “要不上楼参观一下?”

  周凝没心情参观,这里是他外公家,他带她过来,难道不怕被他家里人知道吗?

  她也是这样问的:“你不怕你家里人知道你带我来这里?”

  “四伯不会说的。”

  “你是不是经常带女生回家?”

  “何以见得?”

  “挺熟练的。”她故意刺他:“以前没少带女孩子回家过夜吧。”

  她又变得锋利,浑身带刺,着重“回家过夜”那四个字。

  “你呢?学生时期没去过男同学家里?”

  “去过。”她一本正经胡诌,“怎么可能没去过。”

  “拍过拖?”

  “拍过。”

  “几年级?”

  “高中。”

  “正常,青春期躁动。”他又问:“谁先表白的,都做了什么?”

  “无可奉告。”

  “啧。”他还是要问,“有没有锡嘴。”(亲吻)

  “关你鬼事。”

  赵靳堂说:“驳嘴你就叻。”(你只会在顶嘴的时候厉害)

  周凝默了默,不说话了。

  赵靳堂忽地靠近,她下意识往后退,还没迈出几步,他已经来到跟前,搂着她的腰身,她几乎同一时间做出防御的姿势,双手抵在胸前,眼神警惕。

  “真锡过?”(真亲过?)

  “问这种,你不觉得好笑吗,什么年代了,难道人一辈子只能谈一段恋爱?你活在上世纪吗?”

  赵靳堂目光灼灼,又黑又沉,说:“所以除了锡嘴,还做了其他的?”

  “赵靳堂——”

  “和梁舒逸呢?”赵靳堂的另一只手来到她的下颌骨,目光里发狠的,又像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周凝的心跳随着他的“质问”,而加快跳动,头皮阵阵发麻。

  又好像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立场问我的私隐?”周凝咄咄逼人,“不是你上赶着非得纠缠我?我和我男朋友发生点什么,情到浓时,不是很正常吗?”

  “我强调过,我有男朋友,是你不管不顾,非得——”

  “那为什么不和他领证?”

  “……”

  问到点上了。

  周凝的瞳孔不自觉张大,有些疑惑的样子。

  “凝凝,我虽然没到无所不能的地步,但查这些事,对我而言没有难度的。”

  “我妈出事,没有什么心情去领证。”

  这句是真的。

  周凝的腰被他锢得骨头疼,她的手抓住他的小臂,妄图掰开,却撼动不了半分,说:“而且这是我的事,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请问,你是哪位?”

  她凉凉笑着:“赵先生,你不怕你家里人知道,难道不怕那位徐小姐知道?”

  赵靳堂的气息一紧,再度被她激到,只有吻才能堵住她这张小嘴,趁她不备,轻而易举攻略领地,长驱直入,同时手捏着她下巴,没给她任何躲避的可能性,她只有被迫承受的份。

  一阵吻下来,周凝的身体瘫软,呼吸紧蹙,舌根发麻,不像是自己的了。

  赵靳堂还是没变,这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反而更凶狠起来。

  光是一个吻并不够。

  昨晚睡在隔壁的客房,满脑子都是她躺在他以前睡过的床上,一墙之隔,他好几次想深夜过去找她,被仅存的理智遏制住,直至现在不再忍耐了。

  他把人打横抱起,快步上楼。

  来到昨晚她刚睡过的房间,也是他的房间。

  门砰地一声关上。

  周凝被扔在床上,天旋地转,她手撑着柔软的床看他,有点害怕,往床的另一边挪,脚踝忽地一紧,被他拽了回来,压在了身下。

  赵靳堂真的疯了魔,他吻向她的唇、脖子,鼻息间是她身上散发的清淡奶香味,是他熟悉的味道,有致命的吸引力。

  何止是他熟悉她的体香,她也一样。

  彼此都是对方的第一次,不管是感情还是身体。

  轻而易举被撩拨的动了情,沉陷了进去。

  衣服被堆到上端,他并没有着急脱掉,这样欲盖弥彰的,最神秘,最撩拨,他忽然不行那么快进行下去,想看她的反应,她也只是怔怔的,眼神没有焦距,不知道看哪里。

  周凝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唇瓣轻启:“赵靳堂,能不能别这样——”

  赵靳堂伏在她上方,气息粗沉,说:“要我怎么样?”

  “你也有未婚妻了,别这样对我了,行吗。”

  赵靳堂说:“哪个未婚妻?”

  “还能是哪个,徐小姐。”

  “我说过,我就带你回家过夜,没带过其他人,你非得曲解误会,巴不得我有,你好有正当理由继续推开拒绝,是这样吗,凝凝。”

  周凝的后龙仿佛有一团棉花堵塞着,眼角溢出生理泪水,他太重了,她的气息不稳,有点喘不过气来。

  “凝凝,一定要这么拧巴?”

  周凝发不出声音,伸手挡着眼睛,不想回应。

  赵靳堂起身,没再吓唬她,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替她整理好衣服,掌心贴合她的腰身,轻轻拍着,安慰她似得,她身体僵硬,没有动作,他再次抱紧她,亲她的侧脸,安静抱了一会儿,深深叹气,说:“是我疯了,对不住。”

  周凝一言不发,低着头,头发挡住脸上的表情。

  赵靳堂撩开她的头发,露出白净的脸蛋,又去吻她的唇,这次温柔辗转,没有刚刚的凶悍,她不回应,一直往后缩,但人在他腿上坐着,腰又被圈着,躲不掉。

继续阅读:第87章 “上辈子欠你的,活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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