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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冬荣得到消息,面色严肃的进到宴会厅,在裴衍楷耳畔小声说了两句,“王妃被掠走了,对方自称是给皇亲国戚挑选婢女。近来打着王爷们的名义,当地知府没少搜刮食物、药材、女子。”
裴衍楷面色沉如水:“完了。”
冬荣立刻下保票道:“王爷不必心急,卑职这就去救王妃,保证不动声色的将人带走。”
裴衍楷:“我是说,这帮人完了。”
他的视线挪到了知府身上,将来祭祖的王爷太多,知府身为主人连个正座位都没捞着,陪坐陪笑陪玩陪闹。
知府为了讨好这些贵人,又是送礼又是宴请,就盼着哪位贵人手抬一抬,将他提拔上去,让他远离着苦寒的边境之地。
他为了完成心愿,自然不择手段,他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市井小民的死活也不用在意,拉来那一些平民女眷,挑一些容貌好的,教一些礼仪。打扮的花枝招展便送上这儿来伺候贵人们饮酒作乐,若贵人侥幸看上了谁?那他机会便来了。
裴衍楷起身离席。
冬荣追着:“王爷,你要亲自去找王妃吗?”
裴衍楷笑:“我给她一个施展的空间。”
夫妻两个几乎是擦肩而过。
三角眼领着一帮人行礼,裴衍楷径直而去。
他生得容貌貌美,有些姑娘偷偷的看他,顿时吸了口气。
三角眼得意洋洋地说:“那一位是誉王爷,深得陛下宠爱,你们要是有机会侍奉誉王,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积了八辈子的德。江沅,你待会儿可千万使点劲儿。”
江沅因为容貌在这边陲之地难得,被重点的寄予了厚望,脂粉抹了厚厚一层,跟刮大白似的,胭脂水粉涂的厚重,眉毛和眼睛描得发黑,跟水墨画似的。
她笑了笑:“知道了。”
三角眼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她们千万不要得罪了贵人,贵人想干什么都行,要是得罪了贵人,她们不仅自己要死,家里人也要跟着一起死。
她和侍女们一起进殿侍奉,相比起侍女们小心翼翼的胆怯,她眉目张扬,四处张望,期指是没有怯意,简直是把这儿当成大街上在逛。
康王年纪大了,但人老心不老,喝的醉醺醺,就指着江沅说:“这个小姑娘有点眼熟,估计这天底下长得漂亮的姑娘都是一个模样,叫她到我跟前来侍奉。”
另一位亲王说:“王兄眼光真是好,最漂亮、最神采飞扬的这个女子被你一下就给挑中了,不然我也想要来春风一度。”
“那不然就送你了。”
“我可不敢跟王兄抢,请王兄受用吧。”
江沅就跟个物品似的,听他们两个定归属权。
兄弟间一番推让,最后还是归了康王。
知府大喜过望,“还不快去侍奉王爷。”
江沅笑了一下:“你让我侍奉谁?”
知府着急介绍道:“这是康王爷。”
江沅缓步走向康王爷,康王色眯眯地看着她。
康王沾点老花眼,看人看的不真切,凑近了摸着江沅小手,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江沅说:“我叫江沅,王兄。”
康王一个激灵:“你叫我什么?”
江沅微笑说道:“王兄呀,还有诸位兄长们,怎么没看见我家誉王呢。”
大家本来饮酒作乐,笑眯眯的看着一桩风月美事,忽然间,笑容就凝固了。
康王的手还搭在江沅的手上,颤巍巍地收了回来。
江沅笑着问:“王兄怎么不摸了?”
康王差点一口气儿没喘上来,起身退了好几步,靠到了其他兄弟跟前。
江沅拿起桌上的酒倒在手上,擦了下脸,用袖子把厚重的妆容洗掉,皮笑肉不笑道:“这回认我就方便多了。”
她深居简出不怎么在人前露面,皇亲国戚,还有一些大臣自然不熟悉她的模样,但好歹也是见过几次的和记忆中一核对,三三两两一确认,还真是誉王妃。
康王大喊一声:“老十七呢?”
有人回答誉王爷出去了,这就派人去找。
裴衍楷不回来,气氛紧张得无法言说。
江沅环视四周,没有一个敢跟她对视的。她只好开口问:“刚才是哪位兄长想与我春风一度?”
当场就有一个王爷吓得冷汗连连,“都是胡言乱语,不能当真。”
江沅“哦”了一声,又看向了知府:“现在他们都不要我,那你想让我侍奉谁?”
知府扑通一声跪下了,人都结巴了:“这这这这一定是有误会,乔三儿呢,把乔三儿叫来。”
乔三就是那个三角眼,以为自己带了美人进来要来讨封上,谁知一进来知府连滚带爬过去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是怎么冒犯了王妃?”
“啊?”
乔三的视线一转,就看见了站在上首,冷笑而立的江沅,惊讶极了:“她怎么可能是王妃,她就是我路边带回来的一个民女。”
江沅微笑:“所以你承认是你把我掳回来的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另一面,裴衍楷被叫着姗姗回来,故作惊讶:“王妃,你怎么在这儿?”
江沅提着裙摆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裴衍楷面前,眼泪唰的落下:“王爷,妾身不活了,康王摸妾身的手,为保清誉,王爷赐妾一杯毒酒吧。”
裴衍楷心想:这是来骗我毒来了。
康王着急道:“十七,没有这样的事,是知府安排了婢女侍奉宴席,我以为是婢女。”
其他的亲王都跟着作证,是这么回事儿。
江沅哭哭啼啼,话说的清清楚楚:“我好端端的走在街上就被贼人掳了去,吓得我不敢声张,结果他们说是来侍奉王爷的,我一直忍气吞声就为了见到王爷,求王爷救我。”
裴衍楷搀扶起江沅,不可置信道:“大周朝三品亲王妃当街被人掳走?还是知府干的?”
知府脑袋磕的梆梆响,“不是卑职干的,是乔三自作主张,此等为非作歹之徒,就该仗杀。”
乔三慌了,跪着去拽知府的衣服:“知府开恩啊。”
知府把他甩开,“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王妃开恩啊。”乔三也不傻,瞬间反应过来应该求谁,他不断抽着自己的脸,“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王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
江沅低头看他:“知道错了吗?”
乔三哭着说道:“知道错了,我不该掳走了王妃娘娘,我真的是有眼无珠,蠢笨的无可救药,简直是一坨狗屎。”
江沅不满意:“看来你是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乔三反应很快:“知道,知道,我不该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我真是个畜生,我该死,求王妃娘娘饶命。”
江沅遗憾:“你是真的不知道,来,湛卢。”
湛卢一直躲在暗处藏身,直至此刻才露面,在众目睽睽下非常不情愿的拿出来了一盒绿豆糕。
江沅接过绿豆糕,面无表情地说:“因为你的恶行,我的绿豆糕被践踏,现在,你给我的绿豆糕磕头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