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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江沅看着裴衍楷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控制不住的想要给他来一针,在脑海里瞬间涌出了个计划,先这样再那样,把毒血渗透进他的身体里,令他一命呜呼。
计划刚到一半,裴衍楷迅速收回了手,漫不经心地说,“是啊,我什么都有,就算哪一天死了,照样会有一波又一波的人来给我报仇,我圈养了三十名顶尖刺客。”
江沅叹息,身份高有钱就是好,她都有点想去剑城找爹娘了,可那不是她亲爹亲娘,她怕被看出点端倪来,连带着儿子都要遭罪。
作为一个母亲,安全已经荣升为心中的第一位。
裴衍楷打量着江沅,“而你什么都没有,你没了摄政王妃这个头衔,没了江氏女这个保障,就只是民间一普普通通的大夫。你身上全无可以被我算计的必要,而我还愿意在你身上废话,除了爱令智昏,没有别的理由。”
江沅摇头:“我从不认为我身上有值得令你智昏的点。”
裴衍楷说:“堕入情网者的眼睛都是瞎的。”
江沅嘴一撅:【听上去更不爽了,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优秀的人。你不会为了我昏头,是因为你变态。】
裴衍楷立刻往回找补:“看见你时,我就仿佛瞎了,眼睛里只有你那绿色的罗裙,算是爱屋及乌,我连随处可见的芳草都产生爱怜之情,每当看到芳草的时候,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你着绿色罗裙、轻快步伐向我走来时,我心中难以平复的内心,那大概就是我心悦你。”
江沅撇嘴:“要不是我运气不好,你有事儿过来,咱们两个就此分别了,你能想起我才有鬼呢,以我对你的了解,不出三天忘得干干净净,魏兰藉死了,可从未见你怀念过一次。”
裴衍楷眉梢轻抖:“她如何能与你比,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心中藏之,何日忘之。”
江沅瞅着他,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你在说什么鬼话”。
裴衍楷觉得这个女人是真的难搞,比他见过的所有的女人都更加特殊,情话搞不定她,身份地位征服不了她,聪明才智无法折服她。
他的种种手段,碰上了油盐不进、水火不侵、软硬不吃的江沅,哄着不行捧着不行骂着不行压着不行。
他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江沅,咱们打开天窗说亮,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但我也不会让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在外边漂泊。等我办完的事情,我就带你们回家。”
江沅深思熟虑:【他是想把我带回去杀吗?不行,我得尽快搞清楚裴衍楷此行的目的,以此作为把柄要挟他,就有跟他角力的武器了。】
裴衍楷长长叹了口气,累了,今日的交谈到此结束。
他下床抱起江沅,把人扔到了门外。
江沅懵懵低坐在地上,敲了敲紧扣的门,“怎么喜怒无常的?”
裴衍楷:“滚。”
江沅“哦”了一声,有点心虚,她脑子里的确没想好东西,是不是又表现在脸上被看出来了?
她有时候真的很畏惧裴衍楷,对方好像有一双能看破一切的眼睛,自己在对方面前无处遁形,让她万分焦虑,最终只能磨磨蹭蹭地回屋了。
结果屋里还有个麻烦的等着她。
狗剩已经醒酒了,坐在屋里头抱着啾啾抹眼泪。
花楼里的姐姐们已经给他科普过了,比如女人十月怀胎,再比如男人和女人有孩子的方式。
他亲身体验过了,才发现他和江沅压根没干过那种事。
既然如此,哪来的孩子?
“富贵不是我儿子,女人怀胎得十个月。”他伤心地看着江沅,“为什么女人怀胎要十个月?我瞅着猫三狗四那人物也很合理啊。”
江沅疲惫地躺在床上,“这是重点吗?”
狗剩大哭:“你个骗子。”
江沅:“我也不是很想骗你,就你太好骗了。你看啾啾,他脸是白的,你脸是黑的;他眼睛是大的,你眼睛是小的;他鼻梁是高的,你鼻梁是矮的。”
狗剩仔细瞅了瞅,哭得更伤心了:“可我觉得他跟我长得很像。”
啾啾呆呆地吐着泡泡。
江沅伸手摸了摸狗剩的头:“你才十三岁,那么急着当爹干什么?”
狗剩生气地把她的手打开,“像你这样在我们村就要被侵猪笼,你是不守妇道的女人。”
“我跟你拜过天地吗?”
“没有。”
“我跟你领过婚书吗?”
“没有。”
“我跟你同过房吗?”
“没有。”
江沅问:“那你怎么能算我的丈夫呢?”
狗剩痛哭流涕,可怜巴巴地问:“那你还给不给我生孩子了?”
江沅无奈道:“等你十五岁,我就掏钱给你买一栋房子,给你准备好聘礼,说一房媳妇,真正的和你过日子的媳妇,给你生孩子的,行不行?”
狗剩犹豫:“那我想要春月姐姐,齐司马领我去花楼里的时候,别人都笑我,就她对我好。她还亲我,还……”
“可以。”江沅打断,再让他说下去,这虎孩子不知道要说啥呢。
狗剩这下子又高兴了,伸手戳着啾啾,“那他还管我叫爹吗?他还叫李富贵吗?”
江沅想着裴衍楷那副不容置疑的态度,眉心隐隐作痛,“姓李也比姓裴强。”
至于为什么不姓江,因为她目前还姓元。
想的太多容易生病,她觉得自己这两天状态有些萎靡。
结果裴衍楷病了。
至少小郡王是这样认为的。
原本拟定的计划,因为他这一病而推迟。
薛统领和小郡王都很焦虑,直接把压力给到江沅身上。
“你医术超神,赶紧把他治好了,让他给我卖命了。”小郡王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江沅冷笑一声,心想,他给你卖命?他要你的命还差不多。
但如今她住在郡王府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然推脱不得,就只好去给裴衍楷治病。
结果过去一把脉,裴衍楷好端端的,身体强健,能吃一头牛。
但他往床上一躺就说自个浑身难受,这也疼那也疼。
江沅说:“是有病,传染病,就要迅速隔离,扔出王府。”
裴衍楷脸色一变:“你别搞事情。”
江沅哼道:“是你别搞事情,先前说的信誓旦旦,你来解决神女,现在装病?”
裴衍楷:“你懂什么,最多三天我病愈,事情解决,敢不敢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