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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江沅一直跑着,把身后的种种甩得远远,她到了后来甚至像是飞起来了一样,迅速的穿梭在一片模糊当中,不知目的,不见尽头。
就这么一路狂奔,看着远处的小小黑点不断的放大,最后她纵身一跃,跳入其中。
在黑点里的日子很煎熬,这地方如世界未开,混沌模样,像个大鸡蛋,一切尚浑浑噩噩,难分清浊。
江沅大脑变得麻木僵硬,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掌心里出现的东西,是她的小锤子。
她捏着锤子劈下去,刹那间天地分明,头轻脚重,天旋地转下竟然隐隐有了她自己的意识。
悬浮在半空,在天地间沉淪着,江沅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飞翔还是堕落,反正始终脚不沾地,没挨着一块实体,虚的飘忽不定,像风中摇曳的无根花。
忽然间有个声音响起,“江沅。”
是玉佩里的男人。
江沅循着声音不停的飘,像是被引着回家的孩子。
就这么一点点把三魂七魄聚集了,五感渐渐回归,抖动着眼皮,眼皮上像是拴了铁块有千斤那么重,怎么都睁不开。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最终也只做到了小小的用脚蹬踹了一下被子。
这一动,身体和被褥有细微的摩擦。
守着在床边摇扇子的小宫女瞧见了,一开始还不敢置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接着就在众目睽睽下,皇后手指动了动。
她瞬间欣喜若狂,站起来抬腿就要去通报,刚到门口撞见小桃满头大汗地从外边回来。
她讨好地笑着说:“好消息,好消息,桃姑姑,皇后娘娘刚才动了一下,是不是得赶紧报给陛下?”
小桃沉着冷静地说:“珍珠没和你们说过吗?皇后娘娘身边之所以会换新的宫女,就是因为皇后娘娘就是会时不时的动一下,先前好多人误以为这是皇后娘娘要醒了禀报给陛下,结果让陛下空欢喜一场,前脚刚领完赏赐,后脚就挨了顿板子,被撵走了。”
小宫女顿时就蔫了,老老实实的回去给皇后扇扇子。
其他人都笑话她:“你这想领功的心情也太急切了,都来不及叫住你。”
小宫女哭丧着脸,发觉皇后娘娘的确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就只能照旧做着本职工作。
盛夏灼热,像个大火球一样,那种闷不透风的灼热感在人的呼吸间吞呑吐吐,身体快把火苗给吸进去了。
这样的温度身体容易出汗,来不及清理就容易生疥疮。
陛下隔三差五就要检查江沅的身体情况,要求江沅的身体肌肉不能萎缩,嘴唇不能干涩。
宫女们便一遍又一遍的给她擦拭着身体,喂水喂饭,按摩腿、手臂,每天洗脸、擦拭牙齿,天冷了添棉衣,天热了扇扇子。
江沅偶尔会抽搐,些许的动作大家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其实有些人私底下会议论,皇后娘娘早就死了,只是剩了一句空壳。是活人迟迟不肯让她下葬。
后来不知怎么着,陛下知道了,大为恼怒,为此还将后宫清理了一遍。
于是很多私下的议论就成了秘密,藏在了心底。
没有人认为皇后能活过来,除了陛下。
但江沅很争气,替裴衍楷争脸,最后还是醒了过来。
她被热醒了,因为她的身体缘故,太医不建议陛下给她的长乐宫放置冰块儿,于是温度只高不低,连空气都被阳光晒得灼热。
鼻子呼吸间都是火热,鼻腔干的不得了,她感觉这才是真正的要死了。
然后她就迅速的睁眼、抬手、攥住了宫女的手说:“有没有冰块?”
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所有人,宫女们本来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看见她坐起来的身影,一下子被震惊的不知作何反应了,她们就像泥胎木偶一样原地呆愣了很久。
那感觉跟看见死人诈尸也没两样了。
小桃一步一步地走向江沅,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哽咽的泣不成声,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江沅看着小桃,或许是因为自己生病了,她愁的眉间有了刻痕,看着衰老了好几岁,穿着灰扑扑的衣裳,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劲儿。
“小桃,你好像老了。”
“是啊,奴婢老了。”小桃摸了摸自己的脸,岁月已经在她的眉宇间留下了皱纹,时光从来不留情面。
江沅灿然一笑:“我醒了,你不必再犯愁了。”
小桃跪在她跟前,伏在她膝盖上,发丝间都有了白发。
江沅伸手揉了揉,“小桃,我想要冰块。”
“哎。”小桃答应这一声,强作镇定,让人去拿来冰块。
江沅终于可以抱着冰块呼吸了,那感觉也太舒服了。
太医院的太医被叫过来给皇后娘娘诊脉,自然是说没什么异样。
但对于皇后娘娘活过来这件事情,太医院也十分震惊。
当年陛下下令,皇后断气你们就断气。
太医院使劲,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再堪堪保住江沅的一点呼吸,至于醒过来,所有人都认为醒不过来了。
谁能想到江沅愣是从植物人的状态苏醒,而且身体还挺健康的。
太医院那边把完脉,开了点补药,就告辞离开了。
江沅拒绝喝任何汤药,她总是嫌弃那些汤药苦涩。
小桃劝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娘娘,这里面放的都是山参雪莲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最多就是味道难喝一些,事后奴婢会给您嘉应子的。”
“我的身体我清楚,而且我本身就是大夫。”江沅很固执。
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听见一阵膝盖触地的动静。
屏风上已经折射一个人高大的身影,篆刻出的双凤戏牡丹花图案,牡丹花刚好在影子的额头鬓角处,好像那人戴了一朵花。
小桃屈膝:“参见陛下。”
江沅看向从屏风后面缓缓出现的人,裴衍楷瘦了很多,盛夏也将他自己捂的严严实实,额头上不见一点汗珠。
她戏谑地说:“债主。”
在那混沌的阴宅时,裴衍楷自称是债主,如今江沅清醒了,便拿着他的话去挤兑他。
裴衍楷咳嗽了一声,“还好,还知道我是谁,不然我还以为我又得向你解释一遍我是谁。”
小桃听了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谈话,也没有追问,只是起身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带了下去。
殿内就剩下他二人了。
江沅脑袋一歪,说:“裴衍楷,你怎么白了这么多头发?”
裴衍楷:“因为我老了,江沅,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
江沅说:“三四天吧。”
裴衍楷:“五年。”
江沅惊住了。
裴衍楷坐在床边抱住了她,在她耳畔呢喃道:“我都要放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