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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听没听说,两位小殿下生的不吉利,千岁宴当晚就有个宫女在湖心亭死了,我在岸上都听见有人大叫鬼啊——”
“自打怜贵人死后,我夜里当值总觉得阴森森的,说不定是怜贵人前来索命,毕竟她的死和皇后娘娘脱不了干系。”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说孩子不吉利的,有说厉鬼索命报复孩子的,反正宫里的流言蜚语像是苍蝇迅速地窜往各处,都夹杂着恶意。
皇帝给皇后体面,体面被一桩晦气的死亡打破了,引起无数流言蜚语,他心态炸了。
一连串的事情太考验裴衍楷的心胸了,他的心胸本来就不算宽广,被孩子接连灾难一激,做父亲那点保护欲蹭蹭往上钻,这个宫女的死不查个翻天覆地,他决不罢休!
他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对他的孩子出手,还有没有更恶心的阴谋。
江沅知道的内情不多,只知道死了个人,让裴衍楷耿耿于怀多日。
她抱着称心喂奶的时候,和小桃珍珠她们聊天,便很疑惑地说:“死了什么重要的人?宫里现在风声鹤唳,像是太后病重那阵子。”
小桃一无所知,就看向了珍珠。
珍珠自打啾啾差点出事整个人就萎靡不振,在裴衍楷那受了罚才血淋淋地回到了长乐宫。
她能回来是江沅要的,啾啾很喜欢珍珠。
珍珠很珍惜能回来长乐宫的这个机会,往日她绝对闭口不谈,今日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死了个宫女原本是不重要的,但此人是在千岁宴上被杀的,一个小太监眼睁睁地看见是鬼杀了她,吓得都快疯了。导致宫里流传两位殿下千岁宴上招来鬼祟,杀人害命。这是奔着污蔑恶心两位小殿下来的,陛下动了大怒,查不清楚幕后主使决不罢休,李玉公公一直在排查当日出现在千岁宴上的人,湖心亭现在都围着呢。”
江沅脾气已经好了很多,不像刚来这个世界时,一点就着,极其容易爆炸。这多亏了三个孩子的功劳,让她身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但不代表她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啾啾落水她不生气,是啾啾自己亲口说,两个孩子相互纠缠这才掉下了水。再加上裴衍楷惩戒了大人,没有她生气的渠道。而这一次,有人想用鬼神来做恶心事,她决不能忍。
这群蠢货是不是觉得她的懒散代表着好欺负?
分明是裴衍楷大杀四方,她懒得杀人了。
非要逼文明人动手啊。
相比起满宫排查当天在湖心亭附近出没的可疑人,以及审问当天看见鬼杀人的小太监,江沅更倾向于看看尸体,尸体不会说谎,她想看看鬼是怎么杀人的。
湖心亭被封着,侍卫三步一个岗哨地守着,放眼望去人群连接成了蛇咬尾,封的密不透风。
江沅第一次来湖心亭,就是饮毒自尽,逼的皇帝远嫁数位众臣之女。她再一次前来湖心亭,这次是为了一双儿女。
珍珠上前表明身份,江沅成功登上了湖心亭,李玉殷切地前来侍奉。
李玉劝道:“娘娘,您金尊玉贵,陛下心里惦记着,怎么能接触这么污秽的东西呢?奴才恐怕您被尸体吓着,那小宫女死的不太体面。”
江沅不以为然:“我还没见过死得体面的人。”
李玉劝不动她,只得带她去看了尸体。
死的小宫女只有十六岁,青春年少,在水里泡完了肿胀着,也依稀能看见请活着时的貌美。
珍珠看见宫女的样貌,惊讶了一瞬:“是她。”
江沅问:“你认识她?”
珍珠道:“那天两位皇子同时落水,便是她跳入水中捞出了二皇子。”
按理说,关键时刻救下皇子是极大的功劳。问题在于她救上来的不是啾啾,皇帝自然不会赏赐她,而韦静淞等人被罚被禁闭自然也没人能赏赐她。她救下皇子什么都没得到,不久后居然死在了湖心亭,生命停止在了十六岁。
她生得瘦瘦小小,也就一米四左右,那双眼睛死死睁着,像是生前看见什么惊惧的一幕。就像传闻那样,她临死前看见了鬼。
江沅的眼睛落在她的脖子上,脖子正面整整齐齐一道横行的刀伤口,很长很深,软组织翻在外面,经过水的浸泡已经发白,没有血色。当天她被割开脖子,沿着栏杆掉了下去,直到被打捞上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当天晚上视线昏暗,捕捞很不容易。尸体被水浸泡细菌腐蚀散发着恶臭,李玉靠近的时候都用帕子捂着鼻子,江沅却是直接用手检查刀口,确认是一击致命。
她笑了:“鬼杀人?谁家鬼杀人还用刀,这刀不太好,还有碎片残留在刀口的缝里。”
当着尸体的面发笑,一般人干不出这种事,江沅笑得人毛骨悚然。
李玉听见她说的话,顾不得害怕,伸出手来用帕子接着她从伤口处扒出来的刀锈。
江沅继续检查尸体,这尸体是被一击致命跌落水中,所以手脚上没有挣扎伤,但手背和一般都花季少女截然不同,手背有条条凸起的青筋,皮肤发皱像手套一样往下耷拉着,皱纹很多。掌心从虎口到掌心都是茧子,十个指头的指甲盖都已发黄、发黑,右手食指的指关节要格外的粗壮,双手愈发的粗粝与苍老。
这是一双渔民的手,只有常年在水上打鱼的人家女子才会有如此熟练的技能,以及留下的痕迹。
她觉得怪有意思的,“一个出身不太好的女子,为什么会有人杀她呢。”
珍珠猜测:“会不会是随便杀一个,只要污蔑咱们的殿下不吉利就够了,反正也是添晦气。”
江沅觉得不像,摇头道:“湖心亭上伺候的宫女那么多,为什么刚好杀一个多日前救过二皇子的宫女呢?她身边还有个同行的小太监呢。”
李玉说:“娘娘,有件事得和您坦白,您别嫌弃脏了耳朵。”
江沅起身,早有准备好的洗手热水端到她跟前,她在水盆里洗着手,说:“你说吧。”
李玉弯着腰,习惯性的佝偻身子让他显得卑躬屈膝,“娘娘,咱们这些当太监的,都不是男人,只是不男不女的卑贱之人而已。偏偏有人分不清分寸,总觉得自个是男人,就忍不住对着宫里的宫女献殷勤。您也知道,一般宫女是瞧不上太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