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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江沅万万没想到查着凶杀案,还引出一段太监和宫女的恩怨情仇。
根据李玉所说,这个死的宫女叫小鱼,家里本是渔民,守着海还能生活,可是最近家乡糟了灾,只能跑出来逃难,最后被挑选宫女的内务府相中,买进了宫。
她自个在宫外还有亲人,每月的钱给外边的亲人都不够花,于是就诓骗起了小太监的感情。
那个目睹她死亡的小太监叫小德子,给她花钱最多,就图个在宫里有女人肯疼一疼他。
可小鱼四处勾三搭四骗钱,惹得小德子不悦,两人吵了好几次。
李玉讲完了,末了说:“您说会不会是那个太监纠缠不得,恼羞成怒,把人给杀了呢?他把人推下水,再大喊大叫说是有鬼,想将事情糊弄过去。”
江沅寻思这也算是合理的解释,又笑了:“李公公就是这么结案的?幸亏我来了,不然事是平息了,谁给我两个孩子身上泼脏水,那还是不知道啊。”
李玉一听这话,就明白皇后不满他处理的结果,赶紧跪下请罪。
江沅没搭理他,随便点了李来福,让他去把小德子领来,她要问一问当天人到底看见了什么。
李来福虽然是李玉的儿子,但主要身份是奴才,皇后一吩咐他麻溜的就照办了。
李玉心里叹了一口气,伺候人一辈子,历经三个皇帝终于到头了,他老了,已经没办法体察主子的心意,办好事了。
小德子被叫了过来,整个人魂不守舍,精神萎靡,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颓废惊恐,走路都缩着肩膀,不敢直视任何人。
“小德子。”江沅叫他:“是你杀人了吗?”
小德子一下子就慌了,也不知道行礼,就拼命地摇头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是鬼啊,鬼好吓人啊,他突然间就出现了,一下子就……死了,噗嗤噗嗤,血撒的满天都是,吓人啊,好吓人啊。”
江沅看他精神状况好像有点问题,思索了片刻,说:“把人带到长乐宫去,我要好好的问。”
按理说,这不合规矩,但她是皇后娘娘。
李来福立即把人压去长乐宫。
江沅让李玉起来,带着自己去一趟案发现场。李玉二话不说,领着人就到了湖心亭外边的围栏处,江沅对这还挺熟悉,她当年被人推下去,幸亏四皇子救得及时。
“就是这。”不用李来福说,她都知道,因为那地方的栏杆上喷洒了大面积的血。
江沅杀过很多人,在末世的时候,她可比现在勇猛多了。她知道要以怎么一个角度去杀人,才能导致这样大面积的喷射血迹洒在栏杆上。
同样的,珍珠经验也很丰富,她一面做,一面说:“娘娘,小鱼当时应该是手扶着栏杆,面对着一望无际的湖水,然后被人突然窜出来……”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前面是湖水,湖心亭宛若一道孤岛,从栏杆往下延伸是有弧度的建筑,像一个老式手电筒。
这么说吧,栏杆下面是空的,离水面还有三四米的距离,一个人是不可能在水面突然窜出来,爬上栏杆杀小鱼的。
除非,就真像传闻说的那样,是厉鬼索命。
江沅望着湖,淡淡地说:“下面说不通,你去看看上面。”
栏杆上面是亭檐,为了方便贵人们游湖赏景,即使是回廊栏杆处也有延伸出去的亭檐,像是荷叶舒展,弯弯曲曲的。
珍珠站在栏杆上,伸手便可以勾到亭檐,在用力攀爬上去,只见亭檐上面有风干的泥土,那泥土刚好是一个脚印。
她顿时大喜过望:“娘娘,这上面有人的脚印,看着尺寸应该是男人的,底部的花纹不是太监统一的鞋,应该是私人做的鞋,奴婢把瓦片拿下来,让画师描绘下来再一一比对,就能找到凶手了。”
江沅松了口气:“找到了就好,不然我这个当娘的太让人失望了。累死了,弄完咱们赶紧回长乐宫。”
珍珠最后把瓦片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递给江沅,她自个在从上面下来,身形摇晃了一下,但没掉下去。
李玉一看,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手眼通天,肯定是陛下安排的。到时候今日自己的表现被禀报给陛下,恐怕大总管的位置没了。
果不其然,陛下让李来福顶替了李玉,李玉寻思着,自己在宫里小心谨慎了一辈子,最后应该也算是善终了。毕竟是自己干儿子顶替了自己,差也差不到哪去。
李来福新官上任,就盼着能为皇后娘娘办好了这桩差事,立马带人拿着画师画出来的鞋样子比对着,废了好几天的功夫,终于把人揪出来了。
那是启翔宫的太监,入宫前是玩杂耍的,身子骨灵巧,最会爬树装猴子,谁也没想到他把本事用在了杀人上面。
他交代的很痛快,都没怎么用刑,满脸是血地被拎到长乐宫,说:“小鱼是奴才杀的,奴才恨她啊,她不把阉人当人看,玩弄我们的感情,她给奴才做了双莲花底的鞋,奴才就以为她想跟奴才过,把攒着将来赎宝贝的钱都给她了,她倒好,跟这个纠缠不休,跟那个纠缠不休,奴才想把钱要回来,她不给啊,奴才只能杀了这个女人了!可是奴才这辈子就穿过这一双女人做的鞋,实在没舍得脱下来,没想到就这么被发现了,哈哈哈啊哈哈。”
他大概是疯了,说到最后笑了起来,李来福见不得他疯癫癫样子,上前踹了两脚让他消停了。
启翔宫住着周贵人,她吓得跪在了地上,说:“臣妾没有管理好宫闱,竟然有如此霪乱之事,求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
裴衍楷一时不相信这竟然是两个奴才的事牵连上了主子,但他没直说,先看向江沅,“你说呢。”
“我给小鱼洗刷一个清白。”江沅面无表情地说:“什么小鱼骗钱这种说法都是从李玉那先传出来的,他觉得小鱼和小德子走得近,那就是男女之事,再加上小德子疯疯癫癫也说不出真相,传闻就一日比一日离谱。好在我会治病,小德子好了,他说他和小鱼清清白白,从未有过祸乱宫闱的事情,小鱼家里人在京中也立住了脚,根本不管她要钱。她把工钱都攒着,就等着出宫嫁人呢。所以刚才启翔宫的太监说的话都是乱七八糟胡扯一通,不过那双莲花底的鞋你没说谎,那的确是你这辈子头一遭穿女人给你做的鞋,你说是吧,周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