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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啾啾自打去上书房读书,身边的人就不只是陪着玩的太监了。
裴衍楷给他安排了伴读和老师。
老师是礼部侍郎迟桂,老先生年六十,历经历经三代帝王还稳稳地站着,不是站的最高的,但绝对是站的最稳的。本来这个年纪都应该回家颐养天年了,他也的确上了乞骸骨的折子,结果被裴衍楷抓过来发挥余光余热,算是退休返聘,还挂了一个礼部侍郎的职务。
这位老师出身清贵,科举入朝,曾是状元郎,才学方面自是不用说的,而且会以柔克刚,啾啾这么目无皇帝的人都乖乖跟着他读书习字。
裴衍楷还嫉妒过,明明他才是爹,所以故意在啾啾面前展示自己的博学多才。
啾啾就问他:“父皇,我看书中说,东海有一片海域是红色的,那里有棵枣树,只开花不结果,这是为什么吗?”
裴衍楷就没听过这种事,他自问博学,读书三千,没一本书说过类似的内容。再一看啾啾满脸狡黠,就知道是这臭小子在瞎编。他说:“小小年纪拿一些谎话骗人,最重要的是你根本骗不过人。”
啾啾脖子一梗:“才不是骗人,老师就能回答上来。”
裴衍楷不信,叫来迟桂,问他是否知道答案。
迟桂面不改色地瞎编道:“因为当年开国君王三次下东海,治理水患,沿途吃的干粮是蒸熟的枣糕,不小心落入水中,所以枣子发芽长出了一棵树,但又是蒸熟的枣,树就只开花不结果。”
啾啾欢呼道:“我没说谎吧。”
裴衍楷皱眉:“迟桂,你分明知道他在编瞎话问问题,为何还回答?”
迟桂行礼说:“大殿下既然用假话问,臣就用假话回答。殿下若是不介意往后听到的回答都是假话,自然可以一直问虚假的问题。”
啾啾的欢呼停止,小脸紧绷绷的,被这么教育了一通,往后都极少问没营养的假问题了。
裴衍楷夸奖迟桂的教育优秀,又郁闷他搞不定啾啾,被别人搞定了。他和江沅吵架了,也不能去和江沅抱怨,于是整日长吁短叹。
称心如意两个小朋友每次见他难过,就亲他,他越发觉得在乾清宫养孩子是个正确的决定,甚至到了晚上也要搂着孩子们睡。
上位者打个喷嚏,下位者都要揣测半天,渐渐的大殿下执拗顶撞陛下失宠的传闻越演越烈。
啾啾有两个伴读,一人是金陵林氏的子弟,安昌伯爵府的嫡幼子林秋生,与啾啾年纪相仿,性格很和气,满面春风,见人就笑;另一人是鸿胪寺少卿之子杨树,少有神童之名,不过十岁就已经通过了秀才的考试,但性格上有些恃才傲物,小孩子就算娇气些也很可爱,故而没人磨他的性格。
啾啾把这两个孩子都带回长乐宫玩,两个人规规矩矩地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江沅见这两个小家伙都年纪不大,脸圆圆的可爱,便说:“读书很辛苦吧,都好瘦呀,留下来吃点饭吧。”
三个小朋友乖巧地吃了饭,但眼睛不住地看桌案上的核桃杏仁酥看。小孩子总是不爱吃饭,爱吃零食。
啾啾想给自己的朋友们讨要点,又不好意思说,思来想去道:“母后,你桌子上的核桃酥是放着看的吗?”
江沅哑然失笑,把核桃杏仁酥分给他们补补脑子。
三个小孩子都道谢吃了核桃酥,还剩下一些,江沅便对啾啾说:“你好些天没看见弟弟妹妹了吧,你们去乾清宫给称心如意送点核桃酥,拜见一下你父皇。”
啾啾答应了,集结他的小分队去了乾清宫。
称心如意看见他很开心,拿着核桃酥围着他绕圈圈。
裴衍楷让他们留下陪弟弟妹妹们玩一会,自个在正殿批阅奏折,待批完了在考一考三人的功课。
啾啾和弟弟妹妹差了好几岁,自然玩不到一起去,他现在更喜欢打弹弓而不是做木马。
称心如意就两人自己凑在一起玩华容道。
三人无聊的在偏殿凳子上坐着,闲说话。
杨树问:“陛下在一直抚养皇子公主吗?”
啾啾无所谓地回答:“大概吧,父皇嫌母后养孩子不仔细,称心除夕磕碰他心疼。”
杨树托着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殿下,这可不是好事。”
啾啾小脸上满是疑惑:“怎么不是好事?”
林秋生也看着他。
杨树有一种自己年岁最长,该教他们点什么的想法,清了清嗓子说:“春秋时期史学家左丘明曾写过一篇文章,叫做‘郑伯克段于鄢’。内容大致是母亲因生长子难产,偏疼幼子,厌恶长子,一直想让幼子登基的故事。后来长子也就是郑庄公设计并故意纵容其弟共叔段与其母武姜,其弟骄纵,于是欲夺国君之位,庄公便以此讨伐共叔段。母亲偏疼幼子都险些夺走长子的国家,何况是父亲呢?”
这样的讨论在大臣中由来已久,但没人会说,只有一个自认为成熟的十岁孩子会当着啾啾的面讲出来。
林求生眨着懵懂的眼睛,没听懂。
啾啾和他一般年纪,却已经能深思这番话了。
等着他回到长乐宫,便问江沅:“母亲生我生得艰难吗?”
江沅回答道:“不太容易,我是在除夕夜的冰天雪地里把你生下来的,随时面临着要被抛下的危险。那个时候四面是车,地上是积雪,我就躺在雪堆上生的你,所以这可能是你生得白的缘故,你是雪人呀。”
啾啾想,他和郑庄公一样令母亲害怕,但母亲没讨厌他,那讨厌他的人就变成父亲了。
江沅后知后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啾啾说:“我好奇母亲生我艰难,为什么这么疼我?”
江沅觉得好笑,“小朋友又看了什么书?产生的问题可真多。母亲疼你还用理由吗?我自然是爱你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啾啾一本正经地问:“那母后更疼我还是更疼弟妹?”
江沅认真地想了想:“更疼你,你可是我第一个孩子呀。”
啾啾心满意足了,抱住了江沅,小手轻轻拍着妈妈的腰,说:“我也最爱母后了,我也疼母后。”
江沅摸着他的脑袋,“就算是说好听的话,今晚也没有油炸鸡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