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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东宫的官员配置完全仿照朝廷的制度,还拥有一支类似于皇帝禁军的私人卫队“太子诸率”,用于教育、辅导、保卫太子,就像是一个小朝廷,啾啾都不用去上书房读书了,东宫内就有个弘文馆做书院之用,收纳百万书籍。他可以足不出户,和他的太子宾客,詹事府统家令等商议天下大事。
鉴于他还没有娶妻生子,年纪还小,读书是首要大事。一下子就添了三位师傅,太傅、少傅使知君臣父子之道,师教之以事,保则慎其身。
他每日寅时二刻起,宫女太监侍奉他洗漱正衣冠,喝口热粥垫垫肚子,便抵达书房,在卯时开始一天的学习教育。枯燥的书一直读到午时才能吃上饭,吃饱饭后休息一会儿,又要继续读书,直到申时将至才算结束。
三位老师向他行礼告辞,他可以补一觉,接着才能自由活动。
因为前阵子太后去世,他得去给守灵,一跪就是一天,就只能早上和老师们碰个面,晚上还要完成他们布置的课业,一旦他在守灵当中哪里做的不对,老师们得到消息还会训诫他。
啾啾越发兢兢业业,他也实在是太子当的提心吊胆,怕让裴衍楷找到借口把他废了。
像这种一板一眼的生活挺磨人的,啾啾猜测,历史上很多太子登基后性情大变,变得贪图享乐,可能就是在报复此时的苦修。
他已经开始变得苦大仇深了,身边的人都已经感受到了。
第一个察觉的是迟桂,啾啾视他如师如父,他也极其爱护啾啾,可以说是倾尽一生心血。他意识到啾啾的压力太大,就叫来了那两个伴读。
这两个伴读分别是安昌伯爵府的嫡幼子林秋生、监察御史的庶长子王浩。
啾啾还是孩子时,发生过一件事儿,他的伴读口无遮拦,挑拨了兄弟之间的情谊,被裴衍楷重责,全家流放。
林秋生见证了和他年纪相仿的小伙伴连累全家的事情,生了好几场大病,自那之后易感,活泼欢快的性格,变得十分胆小;而王浩则是因为出身缘故要格外的沉稳才被裴衍楷选中的。
这俩孩子都不是敢给太子瞎出主意的人,想要帮太子排解忧虑,也是束手束脚。排解忧虑的法子无非就是享乐,他们怕惹祸上身。
最后还是如意和称心来探望,如意想到了一个主意,“我看父皇有时候会宽慰母后,母后有时候也会宽慰父皇,夫妻之间最能排解压力了,不如给大哥娶个媳妇吧。”
啾啾还真有点心动了,宫里像他这把年纪都安排宫女教导人事了,可是江沅属于万事不管——主要是她想不到给这么小的孩子安排人来睡觉,这种行为叫做拉皮条,拉到自己儿子身上,怎么想怎么奇怪。
其他人又不敢擅自插手,就一直耽搁下来。
他就这么懵懵懂懂的,瞧见某一个宫女好看,然后梦溢了。
但他一直都冷着一张脸,怕别人说自己好涩,哪怕如意提出给他娶媳妇怎么让人心动的事儿,他也摆出一副“你在说什么懒得听”的表情。
好在如意精力旺盛,两个小朋友一鼓捣起什么事儿来就恨不得成事,在长乐宫围着江沅要大嫂。
正好裴衍楷也在,他端着茶盏,淡淡地说:“也的确该选一位太子妃了。”
江沅本着当事人意见最重要,问了啾啾一句:“你想要讨媳妇吗?”
啾啾脸微微一红,胡乱应了一声。
江沅就知道,这孩子心野了,明明是早恋的年纪却要娶妻,好遗憾呀。
但转念一下,好在他可以恋很多次,于是就答应了。
如意和诚心拍着巴掌高兴庆祝,啾啾在心里呦呼了一声。
江沅和裴衍楷算是包办婚姻,也算是自由恋爱,爱的太血腥了,但她还是自由恋爱一档。
她问啾啾:“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啾啾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儿臣不会私相授受,一切全凭母后做主。”
江沅头疼了,这是让她准备包办婚姻了。
她只好说:“那你也得大概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别找了一个你完全不喜欢的女子,到时候结成怨偶,不能离的。”
裴衍楷看着她,总觉得她说的很惋惜,因为她就离不了。
啾啾想也不想地说:“就像娘亲这样温婉、柔弱、善良的女子。”
江沅说:“像我这么好的女人还真不好找。”
裴衍楷旁边听着,只能用喝茶来掩饰。
啾啾对他娘的过滤镜简直有三层墙那么厚。
江沅对她自己的过滤镜有三层地狱那么厚。
他真的不想说什么,累了。
反正给啾啾找媳妇这件事情算是正式的拉开了帷幕,啾啾还挺开心的,能促成这件事情如意出力很大,他本着论功行赏的原则,问如意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啾啾决定了,如意就算是想要他房里那件蓝田玉盆景他也送了。他看出来如意喜欢,之前一直装傻,不想给,因为他也喜欢。
那盆景制作的极其精美,山峰北面生出层层云霞,白日里阳光照耀着蜿蜒曲折的玉,仿佛有水流缓缓淌出。
这一下子真的是要大出血了。
如意深思片刻,说:“大哥,你能不能对二哥稍微宽松点。”
啾啾愣住了,他讨厌到了年纪相仿,跟自己又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成天读书读的狗屁不是,还在那里装模作样。
他皱眉道:“你在上书房和他走的近?”
如意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二哥对我挺好,他最近受到打击太大了,我有点担心他,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他计较了。”
啾啾已经把话放出去了,弟弟也求上来了,他只能嗯一声,“回头我让人给他送点笔墨纸砚。”
这就是一个善意的信号,底下的人会知道怎么回事,不去针对二皇子的。
如意笑了:“这样就好了,大家都不吵不闹的一起玩。”
啾啾摸了摸他的头,“如意可真是又善良又单纯。”
如意笑着:“我也寻思着大哥少结仇就少麻烦,你当了太子以后,我反而觉得你没有从前高兴了。”
啾啾道:“当太子又不是为了高兴,当太子是为了保护你们,让娘不用担惊受怕,让你能够一直这么单纯。”
如意觉得,大哥一直是有承担的大哥,但他不是什么需要人保护的孩子,他也要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