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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太子病发的症状让所有人心惊不已,窦氏日夜拜菩萨求个能人出现,把太子治好。
但太医们给出的统一解决方案就是,太子殿下想要五石散就给他,再配上一些益气补血的药品,减轻对身体的伤害,说不得还会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最后把希望寄托在江沅身上,江沅更狠,直接挑破了事情的真相,并说根本治不了,没留一丝余地。
窦氏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四周乱成一团。
太子只是烦躁的扯着领口,闹着要五石散,宫女们不敢阻拦,连忙将五石散给他,他服用后终于舒服了。
五石散真好。
让人的毛孔都张开了,舒展了,温热的水将人浸泡着,洗刷着每一条紧绷的神经,就像是处于母亲的羊水里。
像个孩子那样舒服的躺在襁褓中,不用面对世界的侵袭,只有轻轻的哼唱,摇篮曲是那样的温柔。
太子很快看清了,搂着他的不是母亲,是魏兰藉。
给他五石散的人说,服用了这枚丹药,就能看见日思夜想的人。
他夜夜沉溺在魏兰藉的笑容里,她眼眉弯着的弧度像月亮一样,脸颊尽是柔软的光辉,身躯像一阵春风给予他世间最温柔的拥抱。
这是心瘾。
沉迷在于人的心拒绝不了。
他指尖颤颤巍巍的伸出来,忍不住想要抚摸那张和煦的面容。
却被戴上了手铐脚铐,怎么都挣脱不开。
恐慌害怕种种情绪浮现出来,这是父皇给他的惩罚吗?
手铐渐渐化作了一双手。
抓住太子手腕的那只手冰冰凉凉,能让人从舒适的梦境里被抽出来。
他依稀看清了:“誉王妃。”
江沅把衣服递给他,“穿上吧。”
服用五石散的人会行散,不停的走,皮肤会变得慜感,即使再柔软的衣服穿在身上也觉得磨人,所以会不自觉的都脱掉。
太子浑身赤躶,宫女们都不敢看,太监们也跑远了,这堪称是皇家丑闻,看多了当心小命不保。
这个时候也就江沅赶上前来递这件衣裳。
太子慌忙把衣服穿在身上,那些布料生硬摩擦肌肤,令他产生了不适感,但他还是把自己裹得紧紧,好像穿上衣服就能捡回他丢失的尊严,可傍晚的冷风像是要将他身上买一层衣服都扒下去。
或许不是傍晚的冷风,是他不想穿着磨人的衣裳,只是推卸责任给的晚风。
他怎么到了这种地步?
本该是温柔雅致,卓而不俗的东宫储君,身负贵气,将来有荣登宝座,一览天下的荣耀。
可此时此刻,赤着脚站在在地上,要哭不哭的表情,头都抬不起来,眼泪顺着两颊摔在地面,啪嗒啪嗒,好像个狼狈的乞丐。
江沅冷漠地说:“再这么吸食下去,很快你就会丢掉羞耻感。”
太子好痛苦,他经受的是最好的教育,仁义礼信,尊严和怜悯。
他现在像个野兽一样赤身躶体,与禽兽何异。
“没有办法戒掉?”
“有,但可能性极低。”
太子燃起的希望,缓缓抬起头来,飞快地垂了下去,“救救我。”
“除非让人把你绑起来,只要五石散发作就把你绑起来,能绑你一辈子,哪怕你做了皇帝都有人把你绑起来,你自己主动让人把你绑起来。”江沅说的这个办法根本不可能达成。
太子彻底绝望了,这是不可能的,一国储君乃至一国之君是不可能被人绑住的。
他无声的哽咽,过了很久,说:“我出不了东宫,你帮我个忙,拿着东宫令牌出宫去宗人府见四弟一面,替我问一句话。”
江沅答应了。
她已经做好为太子治病时,浑水摸鱼捞点好东西。
这不是太子对她进行请求,这是老板付了昂贵的工资,员工回以辛勤的工作。
她心情不错,脚步轻快地到了宗人府,宗人府是用来关押皇亲国戚的,贵人们落难的时候,处境也没好到哪儿去,矮矮小小的房子,缝隙中都是爬虫,阴影下潮湿阴冷,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宗人府的工作人员将她带进了一间牢房前。
四皇子就盘腿坐在其中,闭着眼睛像是在冥想沉思,看着还挺淡定。
直到江沅走了进来,“四殿下。”
四皇子睁眼看向她的一瞬间变得慌乱,连忙去扶自己头上的冠,结果只摸到了散落的发髻,身上再没有锦衣华府,只有一身中衣。
陛下下旨将他关进宗人府,除去他的衣着,以示羞辱。
他再见江沅连全衣冠都做不到,羞耻感令他扭过头去,“请你出去。”
江沅觉得他们兄弟两个有点像,都是第一时间正衣冠的人。
她说:“你看看我,我也很狼狈,我遭遇了刺杀,衣服都破了,身上或许还有土,来不及换新衣。”
四皇子破罐子破摔:“是我派去的人,但我说了不要伤你。”
江沅点头:“我都忘了,你跟我提过这茬。”
四皇子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又扭开了头,问:“你来这做什么?”
江沅:“我来见你。”
四皇子屈辱道:“请你别再见我了,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有负你所托,是个无能之辈。”
江沅解释:“我是替太子殿下来见你的,太子殿下托我问你一句话。”
四皇子的神情凝固,变得冷淡:“我无话可说。”
江沅自顾自地问:“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害我,是谁害我?”
四皇子握紧拳头,说不出的愤怒:“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你手捧着金子,难道还要怪我抵抗不住诱惑吗?”
江沅道:“我问完了,我会这样回禀太子殿下的。”
四皇子见她要走,明明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可她走了又万分的舍不得,忍不住道:“阿沅,你是否觉得我卑鄙?”
江沅回头:“没有。”
四皇子脱口而出:“太子生性软弱,做个父亲的乖乖孩子还成,哪里有做一国之君的模样。我要取而代之有何不妥?”
江沅摇头:“没有不妥。”
四皇子眼眶通红,“他真的不适合做太子,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被伤的体无完肤,竟还想替我辩驳。”
江沅若有所思:“我觉得太子是真的不相信你会如此害他。”
“事已至此,是不是我害他还重要吗?”四皇子苦笑:“所有的罪我一律承担就是了。”
江沅伫立在那,“太子愿意相信你,给你机会,你不一试吗?”
四皇子纠结了很久,终究还是求生欲占得上风,将自己身上的中衣脱了下来,咬破了手指,写下了一封血书。
海燕虽微渺,乘春亦暂来。岂知泥滓贱,只见玉堂开。绣户时双入,华堂日几回。无心与物竞,鹰隼莫相猜。
江沅拿着这封血书离开,回到皇宫,还没来得及去往东宫,半路就被一妃嫔截住,此人正是钱美人。
钱美人小声说:“王爷让我给王妃传话,让您在陛下面前说,太子身体无大碍,能治好。”
江沅冷笑一声,没说话。
狗男人把她弃之如履,回过头来居然还好意思让自己帮他办事。
他的脸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