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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众所周知,裴衍楷和江沅的和好一直建立在有一方处于势弱,于是想着先息事宁人,积攒力量,再重拳出击。
世上的暴君,若准备打一场战争,不到万事俱备,总是要侈谈和平的。
他希望他们真的摊开了,把话说明白了,而不是误会重重。
“江沅,你可能不会信,我本来想换个环境再跟你谈的,但既然老天给你我选了这么个环境,索性就在这儿谈吧。千真万确,我是想帮你回家,才把你从悬崖上推下去的。我要你心如死灰,信你绝活不了在这个世上,如此方是回家之路。你仔细想想,国师说的话,就是这个答案。我至今为止都不认为我的答案错了,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也不清楚。”裴衍楷感觉自己说的苍白无力。
江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没有杀我的理由,我信你。”
裴衍楷觉得她信的太快了,不经质疑的信任就是不信,但他接受了,虚假的和好,也胜过剑拔弩张千百倍。
他一手拖着昏迷的神女,一手保持着平衡,往岸上游去,说:“回头我再跟你说细节,先把神女带回去,了解邪教组织,大周国朗朗乾坤之下,岂容邪祟……”
江沅所处之处溅起了个水花,她一猛子扎了下去,趁着裴衍楷略微放松之际,迅速找到金门穴、环跳穴两处穴位,用力的按了下去。
同时按这两处,可以让两腿麻痹三分钟,在这深深的河水中,三分钟足以沉到水底。
裴衍楷先是错愕,想把她踢出去已经来不及了,腿在冰冷的水里已经抬不起来,只能松开神女靠双手,保持平衡,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忘川的河已经在招手了。
江沅捞起神女游着便远离他,不能去靠近一个溺水的人,他会凭借本能的乱抓,拖着身边的人或者物共入水底。
这大概是和好的合约撕毁的最快的一次。
她从后面托起神女浮在水面,待看见他四处挣扎,这才冷笑一声:“你可能更聪明,但我更无耻。”
水势浩荡,汹涌成片,目前来看河水没规律的一波一波的打来,他很可能在下一波河水到来时,被冲死过去,成为渭水里的无名之魂。
他着急地说:“江沅,救我!”
江沅觉得这一幕很眼熟,她一只手抠在悬崖的石壁上时,也是这么苦苦哀求裴衍楷的。
【人快死时真糊涂,怎么能求杀自己的人,救自己。】
裴衍楷快要溺死在这片河里了,波涛像发怒似的汹涌,远远不是人力能承受的,他听着她心里的风凉话,有那么一瞬间疲于挣扎,已经不想挣扎了。
他们两个透过滔滔的浪花,有一瞬间对望上。
月灼深浅摇曳,他意难平?啊。
江沅头也不回地带着神女游向岸边,渭水会为她报仇。
就像那渭河之水犹如从天上倾泻而来,波涛翻滚直奔大海,从来不会再往回流。
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江沅!”裴衍楷声嘶力竭地喊着,水涌动着灌入口中,他呛了一口水,口鼻被狠狠的堵住,窒息了一瞬,用力的往上一挺,半个身体离开水面,睫毛上挂的水珠更浓让他都看不见前面的人了,只能看见弯曲水波中的一点影子。
明月升在半空,好像是被汹涌的水涌上来的一般。
月光照耀着渭河随着波浪荡漾千万里,所有地方的渭河都有明亮的月光。
只有裴衍楷被月光抛弃了。
他沉沉地落入了渭河水中。
水真的好冷啊,冷的像是千万根针往骨头里扎,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痛的地方。这种生理上的疼痛直接概括了内心中被江沅扔在这一片冰水里的痛。
即使只有涓涓溪流之水渗漏,不及时修堵,也会决口形成江河;即使只有荧光大的一点点小火,不及时扑灭,当燃成烧天之势时,就无法补救了。
这就是他和江沅的关系。
要么有人掉下悬崖,要么有人沉入水底。
漆黑无月的夜里,河面上飘着一艘渔船,孤独的灯光像是一点萤火。
微风轻拂,吹起簇簇细浪,水面上的光点被吹散,如同满河星光。
船上的渔女依稀看见有人在水中挣扎,跳入水中。
这也就延伸出了另一个人的故事,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渭河的水曲曲折折地绕着花草丛生的原野流淌,月光照射着开遍鲜花的树林,粗略望去好像细密的雪珠在闪烁。
一阵摩擦声,只见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爬上来。
江沅精疲力尽地回头,只看见了落花独自地飘零着,水独自地流淌着。
她和裴衍楷的孽缘,就此了结了。
其实这颗心里面既没爱也没恨,她的爱不能持续太久,恨更不能了,在见惯了生死面前,连生死都是徒劳的。
裴衍楷于她而言就只是麻烦,一个会给啾啾带来麻烦的男人。
现在麻烦没了,心情还挺好,一路哼着歌,拖着神女一路回了郡王府。
好在过神女节没有宵禁,不然连家都回不了。
大半夜的,郡王府难得的奢侈的点了六个烛火,小郡王也不睡,江沅和司马天黑了还不回家,派人找了还找不着,同时失踪,对王府来说损失也太大了。
薛统领说:“兴许是俩人在山上看见了神女聆听讲法之类的,一时忘记了时辰。”
“那不可能,富贵天天晚上找娘,她不会不知道的。”狗剩焦急地说:“她肯定是遇见事儿了!”
他怀里的啾啾哭的眼睛红肿,一个劲儿的低声啜泣,实在是没力气大声哭了。他喂了啾啾点辅食,小孩子都给吐出来了,脾气倔得很。
“回来了——”外头有人嚎了一嗓子。
薛统领立刻推开了门,只见江沅背着一个昏迷的姑娘,两人湿漉漉的,都很狼狈。
“你、这!”
“先让我进去。”
江沅三步并作两步,一股劲儿用尽了,把人扔到了屋里,大口喘着粗气。
众人惊异,满腹问题,你一言我一语。
江沅手一抬:“三个问题,想好了再问。”
狗剩率先道:“你去哪儿了?”
江沅吐出一口气:“我和齐司马上山了,去看那个什么神女,发现那是个邪教,他们想拉我去祭河,我跑了。”
薛统领指着地上的女子问:“他是谁?”
江沅耸了耸肩膀,“神女啊,就是大街小巷都在庆祝叩拜的那个女的。我瞅她挺漂亮的,逃跑了的过程中就把她带上了,带回来给小郡王当媳妇。”
众人愕然,被人家抓去祭祀,反手把宗教灵魂带回来了。
这就相当于她被拐卖了,反手把人贩子给卖了。
小郡王可不关心这个神女,他关心的是司马,那是他招揽来的人才,“我的齐司马呢?我那么大一个齐司马呢?”
江沅抓了抓脑袋,说:“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