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顺着方向去找梦瑶,我看到了梦瑶和旦暮他们看着平静的湖面,猛翰也不知道去向。
“蒙翰呢,梦瑶,哥哥呢。”我拉着梦瑶问。
“阿娘,是旦暮姐姐把我的头花扔到水里,然后哥哥就跳进去,再也没有上来,阿娘,哥哥,是不是出事了,我心很难过。”听到梦瑶的话,我犹如如雷轰顶。
什么,我的儿子,我看着脸色苍白的旦暮,她就这么紧紧地盯着那个平静的湖面,什么都不说。
我缓缓地跪在湖边,如果我当时没有去拿药,我如果再他身边,小小的猛翰怎么会跳进去,都是我,都是我。
“你把哥哥还给我,你把哥哥还给我。”梦瑶拼命的拍打着旦暮。
碧香和碧烟听到哭声连忙赶来,她们看到面如死灰的我,还有哭泣的梦瑶,面如血色的旦暮,独独不见猛翰。
“王子呢,小王子呢。”碧烟拉着梦瑶看着她问。
“碧烟阿姨,哥哥掉入湖中了,他没有上来。”梦瑶哭泣着扑进了碧烟的怀中。
“公主,对不起,公主。”碧香跪在我面前拼命的打着自己。
我没有理碧香,我站起身来,猛翰怎么舍得离开我这个娘亲呢,我这就去找他,把他找回来。
“公主,公主,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能在出事了阿。”碧香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拉着我。
“猛翰那个臭小子,再跟我开玩笑,我去把他找回来,嘘,不许哭。”我轻轻的说。
“公主,公主。”碧香紧紧地抱着我开始放声大哭。
大帐中,李弥夏和松赞干布还在说着话,突然一个侍卫冲进来,他慌忙的态度让松赞干布皱着眉头。
“禀告大王,旦暮公主,把猛翰王子推入了天湖,猛翰王子,已经沉入水底。”侍卫说完,松赞干布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明玄看着禄东赞,他的目光快要杀死他,他连忙跑出去,不顾在场的所有人,他连忙跑到湖心,看到我跪在湖边,碧香和碧烟开始用法找到猛翰的灵魂,很多侍卫都在收索猛翰的肉体。
“雁儿”明玄想起身把我抱在怀中,可是却被禄东赞抓住。这时候松赞干布闪亮登场。
松赞干布看到我,大手一伸把我捆在怀中,我紧紧的抓着松赞干布,我想死,失去了猛翰,我已经没有活着的动力。
“蒙哥尔,我该怎么做。”松赞干布颤抖的看着一言不发的蒙哥尔。
“大王。”蒙哥尔连忙跪下,旦暮是他妹妹翕然留下最后的命脉,他想冲动的想杀了她,可是不能啊,他怎么舍得下手。
“带旦暮走,永远不让她出现我面前,我没有这么狠毒的女儿。”松赞干布咬牙切齿的说。
“父皇,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跟小弟弟胡闹,我不知道,我能害他性命。”旦暮连忙狡辩。
“人命是可以胡闹的马?你还是不知悔改!”松赞干布大吼着。
“父皇,这个女人*死了我的娘亲,也没见的你如此愤怒,为什么她的儿子死了,你要把我赶走。”旦暮伤心的问。
“是吗,你说我娘亲把你娘亲*死,为什么,你娘亲死在我娘亲的大帐,我哥哥也是你兄弟阿,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漠视。”梦瑶用力的拍打着旦暮。
“你和你娘一样,我会杀了你们三个人,你抢了我的父皇,*死我的娘亲,我恨不得送你们下地狱。”旦暮推开了梦瑶。
“够了,旦暮,现在贬为平民,滚。”松赞干布看着已经昏迷的我,他心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也是他的儿子,他很悲伤。
“大王,先带着公主去休息吧。”禄东赞说,看着松赞干布红红的眼睛说。
举国全部沉浸在失去王子的悲痛中,李弥夏也无心留恋,带着赞姆离开,把明玄留下,正和他意,他每天都在帐外看着我,他对我的恨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终。
我一夜白发,松赞干布的身体越来越差,国事,家事,让他力不从心,他还是每天守着我,害怕我出事,他已经很累,很累,失去了蒙哥尔,松赞干布更累了。
在某个午后,我被梦瑶的哭声叫醒,看着一脸疲惫的松赞干布,和可怜的梦瑶,我终于接受了,失去猛翰的心痛。
松赞干布下令解救唐使臣,同时边关也送来唐太宗处置胡作非为之守将的首级,松赞干布大喜,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听丑奴说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每天都跟丑奴讨论松赞干布的病情,但是每次丑奴都会摇头,失去儿子,你还让我失去丈夫吗?
因为翕然的去世,皇后之位一直空虚,因为猛翰的代价,平息了吐蕃的危难,在禄东赞的举荐,我成为了吐蕃的文成皇后,红色的殿堂终于建立起来,松赞干布问我的意思,我缓缓说出来它几百年后的名字,布达拉宫。
猛翰的尸体被禄东赞给送上来,那时候松赞干布已经咳血了,我不忍心看到,只好忍痛,拉着梦瑶,亲自火化猛翰,把他送入了布达拉宫,每天听着佛音,可以早日轮回。
同年唐太宗派李芊寒带领第二批文人学士入蕃,李芊寒提及李夫人年迈多病,盼望女儿回长安省亲。
孤灯夜下,我和李芊寒两两相望,他变了很多,这次本来是别人,他主动要求来到这里,目的只是想看我一眼。
松赞干布也沉沉的睡着,禄东赞也表示,他的日子所剩无几,我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手哭成泪人。
“安宁,跟我回去,松赞干布也不行了,”李芊寒激动的说。
“我已经嫁给松赞干布,我就算回去,我也跟松赞干布一起回去,芊寒,姐姐好不好呢。”我问李芊寒。
“她生了一个儿子,我也听说你…..”李芊寒欲言又止便不再说话。
“你回去吧,猛翰还在这里,我怎么舍得走呢,再说我回去又算什么?我死也要死在这里。”我给松赞干布擦掉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