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曼一脸温柔地咬唇,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梦月,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关于教训夏夏……”
以她这蠢笨如猪的脑袋,恐怕想的也不是什么好点子。
季梦月一出手就让季怀寒对夏夏更加体贴入怀,整整两日,季怀寒都没有离开过夏夏。
季梦月要是继续动手,后果她不敢去想。
“晓曼姐!”
季梦月嗓音提高了不少,尖锐刺耳得难听。
“你不争不抢是你的事情,现在已经不是你能不能保住你未婚妻位置的问题,而是我面子问题!”
季梦月埋怨的瞪了她一眼,一边嚼着苹果一边恶狠狠绞尽脑汁的想法子。
那个贱人居然敢在她家医院擅自给她做手术,她要是不好好教训夏夏,岂不是让她翻身做主人?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赵晓曼被她凶得立马低下头,假惺惺的揩着眼泪,遮住了眼底的愤怒和厌恶。
她酝酿着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季梦月时,忽然病房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你这个贱人!勾引我儿子不说,居然还想让我女儿失去生育能力,好歹毒的心啊!”
病房外面响起了季夫人愤怒的声音。
赵晓曼扶着季梦月缓缓往门口走去。
季夫人一身白色女士西装裙,手上拎着古琦最新季度的包包,趾高气昂不屑的看着夏夏:“像你这种不知道爱惜自己,靠爬床来跨越阶级的人我见多了,你开个价,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怀寒?”
“伯母,你会不会搞错了呀?”夏夏甜甜的嗓音响起。
季夫人微眯着眼睛,不解的盯着她。
夏夏狐媚的眼睛含着复杂的眼神,慵懒地依靠在床头上,吐气如兰:“伯母应该管的难道不是你儿子吗?如果他不喜欢我,我怎么折腾都没用呀。”
季夫人一噎,脸色变了又变。
夏夏说的没错,季怀寒打从3岁起,别的小朋友还在玩玩具,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如果不是他想做,任何人都无法逼迫他,就连她这个亲妈都不可能!
“我儿子当然不喜欢你!他要的无非是你肚子里的野种!”
季夫人伸出食指愤怒的指着夏夏的鼻子,一张脸气得通红:“骚狐狸精!有娘生没娘养的下贱东西,你妈天生爱抢别人的东西,生了你这个贱种也要抢别人的男人,不愧是母女!”
“一家子都是离了男人活不了的贱人,可不就得用野种来代替我季家的孙子!”
面上始终挂着妖娆笑容的夏夏面色一沉,修长漂亮的白玉手指轻轻地握住了季夫人伸出来的食指。
微凉的小手微微一用力,拽住季夫人的食指,夏夏娇柔的声音如被寒冰冻住:“伯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阴冷的声音如同索命的恶鬼,紧紧地掐住季夫人的脖子。
季夫人看着明明夏夏脸上明明是如沐春风的笑容,但却给她阴冷恐怖的感觉。
季夫人哆嗦了一下,后退了一步,想要将手拽回来,可却被夏夏强行握住。
手指被掰的疼痛感逐渐袭来,她强撑着嘴硬:“再说一遍又能怎么样?我就是再说一百遍,贱人生贱种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夏夏漂亮的眼眸染上怒意,眼睛瞪得圆溜溜,显得奶凶奶凶的。
她用力的一撅季夫人的手指,豁然开朗。
在季夫人尖锐刺耳的叫声响起时,夏夏脸上的怒意变成了温柔怯弱的笑意。
“对不起呀伯母,弄疼你了吧?”夏夏松开季夫人的手指。
那一根青葱白玉的手指通红一片,因为骨折而弯曲着,显得恐怖吓人。
“你!”
季夫人话还没说完,季梦月不顾伤口疼痛,微微弓着身体冲进病房,像泼妇似的叫喊着:“贱人,你居然敢打我妈!”
季梦月冲到病床边上,抬手就要给夏夏一巴掌。
夏夏微微一闪躲开了季梦月的手,她的巴掌拍在了床头上。
“咚。”
季梦月只觉得手掌发麻,发疼,苍白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夏夏二话不说,抬手给了季梦月一巴掌。
“啪。”
发愣的季梦月顿时回过神,瞪圆了双眼望着夏夏。
夏夏似笑非笑挑衅的看着她们母女两个,真不愧是母女,就连蠢起来也是一模一样。
热闹的病房有一瞬间沉默,安静了许多。
下一秒,季梦月刺耳的声音打破了病房的安静。
“啊!贱人!!!”
季梦月气得肺都疼了,她还没开始复仇,就又被这贱人收拾了!
越想越气的季梦月满脑子想着怎么让夏夏哭着跪下来求她,让她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如此想着,季梦月双手伸过去想抓住夏夏的头发,夏夏反客为主,先一步拽住了她乌黑的长发。
夏夏只用力一拽,病房里顿时响起季梦月杀猪般尖叫声:“啊——”
季夫人见此,全然不顾贵夫人的形态,满心满眼只想给夏夏这个贱人一个教训。
在她参与进来后,病床这边乱得像一锅粥。
夏夏一个人应付着她们母女两人,明明是艰难的处境,夏夏却如鱼得水的在病床上躲开了她们的手。
站在病房门口的赵晓曼鄙夷的看着季夫人母女,她从没想过一直以来温柔大方尊贵的季夫人,居然也有泼妇模样。
犹豫着要不要制止她们的赵晓曼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余光瞥过去。
看到那尊贵的黑皮鞋,赵晓曼柔柔走上前,焦急却又不失了温柔:“夏夏,你不要打伯母了,快住手……”
在混战中的夏夏一听,立马知晓怎么一回事。
此时的夏夏除了头发有些凌乱,身上并没有受伤,反倒是季梦月母女两人吃了不少亏。
夏夏漂亮漆黑的眼眸一转,白净的肌肤立刻被季梦月母女掐住,露出了红色伤痕。
“住手。”
病房门外响起一道威严冷酷的声音。
吵杂的病房顿时安静下来,赵晓曼回头,双眼含着泪水,担忧害怕道:“怀寒哥哥……”
季怀寒眉宇间夹着冷意,鹰隼般犀利的眸子打量着病房里的所有人。
蹲在病床一角的夏夏顶着凌乱的头发,双眼通红,委屈害怕地抱紧了自己:“季怀寒,我好痛,你母亲和你妹妹联手欺负我,还打我的肚子,你看,我好痛……”
病床边上的三个女人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颠倒黑白的夏夏!
明明季夫人母女两人身上的伤比夏夏身上还严重,两人顶着猪头脸,一双手早已经淤青一片。
尤其是看不见的腹部更是被夏夏掐得到现在还发疼。
刚才明明是夏夏打得最起劲,现在却说是她们欺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