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是她说的这样。”季梦月想解释:“是她先……”
季怀寒快步走上前,推开季梦月走到病床边上,按下了护士铃。
季梦月踉跄了一步,委屈又生气的盯着季怀寒。
大哥最疼爱的不就是自己这个妹妹吗?
为什么现在问都不问,直接无视推开自己?
夏夏蜷缩着身子靠在季怀寒的腿上,纤细的双臂抱着他的长腿,唇角勾起了得意,挑衅地瞥了季梦月母女两人一眼。
她仰着头,楚楚可怜的望着季怀寒:“季怀寒,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吧?都怪我,如果宝宝托生在赵小姐的肚子里,说不定就不会承受这样的委屈。”
季怀寒冰冷无情的眼神看向赵晓曼。
扮演着温柔善良的赵晓曼顿时觉得浑身一冷,夏夏这话是在故意指责她唆使季夫人母女两个来欺辱夏夏。
“怀寒哥哥,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更没想过做恶毒的事情。”
“怀寒,我来医院是我自己的想法,和旁人无关。”
赵晓曼解释后,季夫人沙哑的嗓音也响起,一副她看中的儿媳妇她来护着。
此时,医生护士赶来。
在季怀寒的帮助下,夏夏重新躺在病床上,安静的配合着医生检查。
夏夏肌肤很白,凌乱的头发和脸上的伤痕让人看得心疼,尤其是她此刻一言不发,一双含着水雾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季怀寒。
仿佛只要她眨眨眼睛,下一刻他就会消失不见。
张医生迅速检查过后,恭敬道:“季总,少夫人受到惊吓,对子.宫造成刺激,从而影响到胎儿,可能会造成出血。”
“需要保胎吗?”季怀寒担忧问道。
张医生解释:“少夫人情况暂时还没到保胎的地步,但若是再来几次,恐怕就需要长时间卧床保胎了,现在只需要静养观察一天。”
季怀寒颔首,摆手让张医生护士等人出去。
不一会儿,病房里就剩下他们几人。
夏夏半阖着眼,乖巧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她内心嗤之以鼻的看着这一幕,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季怀寒如此重视她肚子里的胎儿,但只要是她能倚仗的,她必定不会错过。
凭什么要为了别人的错而亏待自己?
“陆巡,送夫人小姐回去。”季怀寒冷漠无情的吩咐:“以后不要让她们两人单独来见夏夏。”
“好的。”陆巡从门口处走进来。
愣在病房里的季夫人迅速回过神来,不满地指责道:“怀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贱人肚子里的野种比我和你妹妹重要?”
“就是啊大哥,你怎么能确定她怀的就是你的孩子?别被这破落户给骗了!”
季梦月不甘心的跺跺脚。
季怀寒向来不注重女色,这些年来,除了赵晓曼,他身边就再也没有过女人。
要说怀孕,那也应该是赵晓曼怀上才是!
一想到赵晓曼,看着那柔柔弱弱连个大气都不敢吭一下的赵晓曼,她顿时觉得生气窝囊,什么时候赵晓曼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
“闭嘴!”
季怀寒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周身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躺在病床上的夏夏却好像没有被影响到,格格不入的看着他们四个人。
啧啧,颇有一副狗咬狗的场面啊!
只是这场面终究没有修罗场般让人紧张害怕,反倒是显得有些滑稽。
“怀寒哥哥,你别生气。”赵晓曼垂眸紧张的走过去,拉住他宽厚的大掌:“伯母和梦月也是被夏夏气到了,现在……”
“哎哟!”
忽然,夏夏捂着肚子惊呼,垂眸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宝宝呀,你是在为爹地和别的女人不清不白的纠缠在一起而生气吗?”
季怀寒立刻甩开赵晓曼的手,拉开了两人距离。
赵晓曼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嗫喏着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季怀寒,这么吵我怎么养胎呀?”夏夏恃宠而骄,声音明朗欢快,在这沉闷的病房里显得格格不入。
以季夫人为首的三人脸色都不太好。
“贱人就是矫情!怀个孕有那么辛苦吗?”季夫人不爽开口:“怀寒,既然你在乎这个孩子,那不如让她去老宅养身体吧。”
“不用了,陆巡,送夫人小姐回去。”
季怀寒看都没看她们一眼,面无表情的吩咐。
陆巡抬手,恭敬道:“夫人,小姐,请。”
季夫人不甘心这么离开,但也知道自家儿子生气起来有多恐怖。
她现在留在这里又收拾不了这贱人,倒不如重新找个机会。
季梦月却没有季夫人想得那么明白,不甘心离开,却被陆巡推搡着往外走去。
赵晓曼见季家母女都走了,她就算想留下来也没有资格。
临走时,赵晓曼善解人意地劝夏夏:“夏夏,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你心情好了胎儿才能更好,我代替伯母和梦月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她们。”
夏夏没有吭声。
赵晓曼虽然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和季怀寒说:“怀寒哥哥,你别担心,伯母和梦月只是一时想不开,我会多劝导她们不要和夏夏计较。”
夏夏看着两边都想做好人来讨好季怀寒的赵晓曼,只觉得恶心。
“好吵!”
夏夏阖眼嫌弃开口。
“你还不走?”季怀寒冷冷一个眼神看过去。
张着嘴的赵晓曼讪讪地笑了笑,强撑着温柔表情:“我这就走,怀寒哥哥你别生气。”
赵晓曼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夏夏和季怀寒。
躺在病床上的夏夏才不管季怀寒,心情不错的她安然自得的准备休息。
结果——
她一个转身,背对着季怀寒,下一秒就感受到季怀寒温热的呼吸洒在了她的面颊上。
夏夏睁开双眼,震惊疑惑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安抚宝宝。”
季怀寒褪去外套,径自上了床,宽厚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肚皮上,夏夏的后背靠在他炙热的怀里。
他一双大掌刚好覆盖住夏夏的肚子。
胎儿现在只是有胎心胎芽,还没有完全成型,能不能感受到季怀寒的父爱夏夏不知道,但她知道他的身体有了变化。
在暖烘烘的怀里,夏夏逐渐入睡。
耳边却忽然响起沙哑低沉带着警告的话语:“以后这种事情不许再做。”
迷迷糊糊要入睡的夏夏一个激灵,迅速醒来。
他看出来了她身上的伤痕比季夫人母女两人都轻?
知道她是故意哭唧唧的让他给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