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手背给杌子下面冒出的铁钉给划了深深的一大块,鲜血正汨汨往外冒。
邻居们瞧见顾西洲伤的不轻,一时间也不敢轻易做主,只得转身跑去苏家喊人。
苏青被顾西洲手上血吓得懵怔,来不及反应得她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泪珠簌簌坠落,一把扔掉手里面一直捧着舍不得吃的小马糖人,冲上去背过顾西洲就往前面走。
小时候的苏青胖的圆乎乎的,人看着瓷实但是走几步就摇摇晃晃的不稳,但是她依旧抿唇咬牙坚持着,嘴上带着哭腔,却依旧不停的安慰着顾西洲。
“小洲你别怕。”
也是在疼得混沌之间,小小的顾西洲抬眼看着身下累的气喘吁吁的人,还有那被汗浸得濡湿的脖颈,明明那样惊惶的神情却强停着不让自己哭喊出声的倔强样子,小小的他不禁安慰着。
“姐姐别怕,小洲不疼。”
而今一样的情形,两人却已经是不一样的境地。
施云青的心倏然就开始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很快,小伟就带着人从电梯上来,将顾西洲一起扶了下去,车童一早便将车泊停在大门口等着,所以回公寓的路上也还算顺利。
看顾西洲实在睡得昏昏沉沉不清醒,施云青便草草给他将身上的外套置换下来,准备检查一下他腰上的伤口,刚将外套掷在沙发上,i里面的药瓶就掉落下来,咕噜着滚到施云青脚边。
她下意识的捡起来看,白色的药瓶身上,除了印制有世卫的蛇徽外,没有任何标识。
而施云青却知道,这种只带着蛇徽的药都是还为上市的新药,不仅药效成谜,甚至副作用也是难以预计的,有些甚至还是禁药。
施云青蹙眉看着里面的蓝色药丸,不禁的想,顾西洲难道是有什么隐疾么?竟然可以拿到代表全球五洲的世卫药品,还不惜用这种还未上市的药品。
作为顾氏的接班人来说,这种副作用不明的药品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冒险了,而他现在睡得这样昏沉混沌,是否也跟这个药品有关呢?但是这些日子自己却不曾有察觉顾西洲有何不舒服的地方。
作为研究医药类的她来说,她下意识就抠出一颗蓝色药丸攥在手心,正当她找出个小瓶子将药丸收起来之后,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就响了起来,施云青跑去开门一看,是陈姨。
陈姨一脸焦急,抓住施云青就问道,“小洲人呢?他有没有事?!”
“陈姨你别急,小洲没事正在房间睡呢。”
“不行,我得去看看!”,陈姨实在放心不下,抬脚便往楼上得房间去。
看顾西洲睡得开始冒冷汗,但偏偏昏昏沉沉着醒不过来,陈姨心疼得不行,转身去洗手间拧了一把毛巾过来,给他额上擦拭着。
“这是感冒还是发烧了吗?怎么出了这样多的虚汗。”
施云青愣了愣。
“他不是感冒发烧,向铎说他腰上受了一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