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我偶像，我又不喜欢他！”。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当脑残粉，柠檬赶紧解释。
“那你喜欢谁？”
溜溜梅虽是借话问话，但眼神却是在陆程一与苹果之间随机切换。
女人的第六感，出奇地准。
就他们三人目前的状态来说，柠檬一定会被其中一个消化掉。
傻子都看得出来，溜溜梅在陆程一与苹果之间搞事情。
“我……我谁都不喜欢！”
见溜溜梅一副看戏不嫌事大，一直暗示陆程一与苹果的表情，柠檬一口否决了。
“瞎说！，你之前还不悄悄跟我说……你喜欢……”
溜溜梅故意拉着嗓子，威胁道。
听她这样说，柠檬心下紧张，苹果似乎也有些紧张，陆程一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握易拉罐的手，似乎不自觉地紧了紧。见众人齐齐看着自己，韩梅梅故意欲言又止。
“溜溜梅，我跟你说，你……你可别乱说！”
柠檬直接给了溜溜梅一个绝交的眼神威胁道。
“黄柠檬，你紧张什么？你不是跟我说……你……喜欢……胡歌吗？”
“……”
众人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放下了。
柠檬喜欢胡歌，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
整整一晚，柠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如何也忘不掉她与陆程一的那个吻。
一直挣扎到天明，总算睡了一会儿，可是梦里，全是陆程一。
时而冲自己温柔浅笑，时而对自己，冷言冷语。
到了正式递交文理分科表给教导主任的时候，柠檬才匆匆填了已经交给妈妈签过字的空白表格，在所选科目那一栏，不确定地填了一个字。
金妈妈完全尊重柠檬，无论她学文还是学理，她都完全赞成。
只不过，苹果选了文，金妈妈还是有些诧异的，但抱着尊重孩子的理念，也没有多说什么。
柠檬顶着一双熊猫眼，一早上都避着陆程一，就算坐在他身边，也尽量不让自己挨着他，就连两人的外套不小心碰上了，她也赶紧把它们分开。
自从苹果来了以后，她就很少搭陆程一的顺风车，如今，直接告诉他，以后不仅上学不用等她，放学也不用等她了。
还有，以后放学也不用他辅导功课了。
没特别的事，也请陆程一不要去找她。
如果，非必要，也请不要随意和自己说话。
尽管，话多的人好像只是她自己而已。
陆程一不明就理，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要分道扬镳。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为：苹果。
“黄柠檬！你什么意思？”
陆程一将手头的签字笔一扔，没好气地问。
他是人，不是东西，可以随意拎起，随时放下，说割裂，就割裂。说不要，就不要。
明明是自己无话找话，激怒了他，见他对自己发火，她却又觉得有些委屈。
“没……没什么意思！我……我就是……就是苹果他也选了文科，以后我跟着他会比较方便……”
柠檬忐忑地，故作诚实地解释道。
眼神肆意飘散着，就是不敢看陆程一的眼睛。
果然是这样！
柠檬学文科，已经让他很吃惊了，秦品国竟然也选了文科？
一个数理化几近满分，物理、数学竞赛奖杯拿到手软的人，竟然会去学文？
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黄柠檬！谁让你选的文科？你选之前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陆程一的脑回路很直接，也更理智。
当然，语气听起来，也不是很友好。
她大大小小的事，恨不得卖个笔记本都要征求一下自己的意思，分科这样的大事，却是自己做了主。
见陆程一眼中带火，脸上冷的像结了一层霜，柠檬一时也没了好脾气。
是她不愿和他商量的吗？
放假前老师就有说过，让他们回去考虑考虑，但一个暑假，他一直和李梓潼在上海，后来又出国参加比赛，回来见了苹果，不仅不待见他，对自己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她有机会开口吗？他给她开口的机会了吗？
本来昨天，已经想好要问他的，可是他站在讲台上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谁敢随便找他说话？
还有，昨晚明明他也感觉到……
最让她恼火的，其实是最后一条。
虽然就连柠檬自己都不知道，她希望他，就昨晚的事，和她说些什么，但陆程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让她很难过。
“我学什么，关你什么事儿？为什么就一定要找你商量？”
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只有这一句话。
这是柠檬能想到的，对他最好的报复和反抗。
“……”，听她如此说，陆程一“啪”的一声，直接把手中的签字笔弹飞出去，出了教室门。
---
陆程一来到贲主任的办公室，发现苹果也在。
看样子，是贲主任在给这位理科奇才做思想工作，希望他能慎重考虑，转回理科班。
就两人谈话的气氛来说，贲主任应该是徒劳无功。
正说着，刚好陆程一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主任还想留点和苹果谈话的余地，赶紧招手，示意陆程一进来。
没想，他一开口，直接问主任，张一檬的分科报名表能不能让自己拿回去。
苹果显然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事儿。
“张一檬的报名报？是有什么问题吗？”，贲主任以为柠檬的表填错了，或是漏填了，疑惑地问。
陆程一作为班长，为班上的同学来找主任沟通，属人之常情，主任自然不会多想，从办公桌抽屉找出了柠檬了表格就要递给陆程一，随口问道。
“她的表填的没有问题。是因为她想要学理科，所以来找主任修改一下。”
陆程一如是说。
听他这样说，苹果也吃了一惊，但碍于主任在场，也不好多问。
待陆程一出门，苹果也拿了自己的分科表出了门，只说听了主任的一席话，自己突然想通了，想回去再考虑考虑。
待他去追陆程一问柠檬分科表的事的时候，恰好遇到柠檬从他身边路过。
“柠檬！你为什么突然又想学理科了呢？”，苹果不解地问。昨天她明明说自己想学文，今早出门找金阿姨签字也说的学文，这会儿为何又突然改口了？还让陆程一去帮忙问主任要分科表？
“什么？我想学理科？”，被苹果这样一问，柠檬自己都糊涂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想学理的？
“不是你让陆程一去向主任要分科表，改学理科的吗？”
“我……让我哥去要分科表，还要改学理科？”，这时，二人才恍然大悟，向主任要分科表，改科目的事，完全是陆程一自己的决定。
正说着，陆程一迎面走过来了。
见她与苹果并排而立，神情暗淡了许多。
只这无声的忧郁，不足与外人道。
“陆程一！你去向主任要我的分科表了？”
柠檬对他的自作主张，显然很生气。
陆程一也不言语，直接将手中的分科表递与她，算是回答。
“我为什么一定要学理科？”
“你觉得你适合学文吗？”，陆程一带着与生俱来的傲娇和异于常人的理智，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