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云惨月,一片惨白的月光照耀下,耆龄四肢伏地,望了望身边已是如同蔫了一般的女儿,
竟是又鼓起半分勇气,有气无力的昂起头,一字一句,惨然道:
“口口声声称自己为男子汉大丈夫,但是到头来,却是小肚鸡肠,眦睚必报,
连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都不肯放过,面对人家一丁点的过错,
势必斤斤计较,甚至中途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难道你心里,就不觉得有所愧疚吗?”
徐凡闻言,冷笑两声,温和的拍了拍面前耆龄肥胖的面颊,道:
“我给你脸啦?在这给我标榜什么女权至上呢,
身为女人,就了不起了?
犯贱作死的女人,自视过高的女人,长得丑还特么无比歹毒的女人,等等,
诸如此类,女人之中的败类,
我徐某人,该扇巴掌的时候,就绝不会手软!”
徐凡摸了摸鼻子,双目眯起,眼神如刀,射向一旁正满面委屈的芷若,
旋即又心生搞怪,故意咧嘴丢过去一个冷笑,
明明在笑。
却让芷若,顿时一阵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她面皮发抖,下意识抓紧耆龄的手臂,战战兢兢道:
“爹爹,爹,我,我怕。”
那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以说,一般男人见了,绝对会生出怜悯之心,
但当徐凡瞥见她眼神深处,那一抹,深深隐藏着的怨毒时,
心头仅存的一丝玩味和耐性,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呐,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一家子人,俱是一丘之貉,
就没有一个好货!
而就在徐凡这闭眼,暗自叹息之间,突然,
先前还四肢伏地,和四肢俱废的无崖子跪倒在一起的伊里斯,
猛地硬撑起最后一口气,拼尽全力,默不作声的朝人影最稀疏的地方抬腿跑去,
意图一鼓作气冲出大院,寻求外界的支援。
但,只不过······
嗖!
他才刚刚转身,一只漆黑无比的黑色物体,
便在半空中掠出细微音爆之声,
旋即,猛砸在他的左后腿,膝窝处,
喀嚓一声!
在那物体恐怖如斯的冲击力之下,伊里斯壮硕的左腿,登时从中折成一个“V”字形,
碎裂的骨骼的从血肉之中扎出,带出鲜血淋淋,更是让本就行将就木的伊里斯,
绝望的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你想去哪?
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伊里斯:“……”
“都给我乖乖站好,谁再像这样乱动,就不只断条腿这么简单的事了,
那是,掉脑袋的事!”
徐凡邪魅笑着,待这一番话将那帮本欲趁乱而起,蠢蠢欲动的伊尔根觉罗家的族人生生镇压下去后,正准备朝伊里斯走去,却又觉得单腿蹦过去实在有些碍事,所幸把另一只皮鞋也脱了下来,左手提着鞋,右手则拖着耆龄和芷若两人,就这样赤着脚,笑脸吟吟的走向死狗伊里斯。
原来刚才,徐凡看到张腿逃跑的伊里斯,四下无物之下,情急之中,他仅仅脱下了一只皮鞋,旋即就猛地轰掷过去,没想到,一击之威,竟是直接将其一条腿生生砸断。
眼下,徐凡赤着脚走过去,笑着让耆龄一家,男女老少四人,
并上一个无崖子,并列跪倒在自己面前,旋即又将手中两只皮鞋,
分别递给赵诚和——吕承业!
“想抽谁,照脸,给我狠狠的抽。”
这是徐凡带吕承业过来之前,亲口给他的承诺!
赵诚和吕承业接过皮鞋,相视一笑,
旋即,稳稳拿住徐凡的臭皮鞋,对着场中跪倒的五人,挨个——
啪!
一道鞋印,首当其冲落在一脸无辜的无崖子脸上。
“什么玩意,广东第一拳师?废物一个,还不是被我家大帅,一掌就打趴下了!”
赵诚哼哼两句,迎头痛骂,“还有,看你教出来的啥煞笔徒弟,真以为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老子天下第一了?呸!教不严,师之惰,你这老匹夫,着实该打!”
毫不留情,甩手又是一鞋底,又狠狠在其脸上留下了一道鞋印。
无崖子:“……”
“还有你,臭三八,一张破嘴真欠抽啊,
告诉你啊,
你知不知道,
刚才你那副骂街嘴脸,
我特么,当时差点就没忍住!
快,脸,赶紧凑过来啊,小爷我今天免费教教你,
到底怎么管住自己的嘴巴!”
赵诚打得兴起,又将矛头对准了耆龄的老婆,
左右开弓,连续十几道鞋印,瞬间印在了妇人的左右两边脸颊上,
让其一张花白老脸,登时肿若猪头!
啪!
啪啪!
“还骄傲吗?
刚才的嚣张模样,哪儿去了?”
妇人:“……”
打得有些累了,赵诚松了松指间,还没来及擦擦额头上的汗,一旁的吕建新,转瞬接上。
“别别别啊,我耆龄,是个体面人!
你们怎敢······”
啪!
一句话没说完,吕承业二话不说的朝其面门上迎面一鞋跟,
“哎呀!留点面子啊!别打脸,别打脸!······”
耆龄哀嚎着,捂住头破血流的额头,连声求饶,
可,似乎,并无卵用!
吕承业挥舞鞋底,左一下,右一下,依旧置若未闻般,急如骤雨的猛扇耆龄的大脸,
打到手酸之际,定睛一看,原本就比较富态的耆龄,一时间已是被打成猪头,双眼乌黑之余,连眼缝都已很难睁开。
吕承业见状,眯着眼睛冷笑两声,却是没有一丝怜悯之心的抬腿,
再次一脚将其,迎面踹倒。
“饶命啊,饶命啊壮士,我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何苦如此啊!!”
耆龄瘫倒在地上,缩成大虾般,不停开口求饶。
“闭嘴!你个老畜生!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我家妹子,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才十六岁,就被你这杂碎害死了,
你还老子妹妹!你还老子妹妹啊!”
一下一下,吕承业双目之中,竟已是有两道热泪,夺眶而出,
“兰儿啊!你看见了吗?
哥哥在替你,教训这个欺负过你的畜生嘞!
兰儿,你看见了吗!
哥哥,想你了嘞!”
吕承业再次狠狠一皮鞋底将耆龄砸得七荤八素,仰天长啸之际,
让徐凡看在眼里,
更痛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