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带过来。”
徐凡见王彪在最后关头终于松了口,心忖道:
“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
命人将其带过来之后,还不等王彪继续开口,徐凡就再次发威,对着左右道:
“扯谎掉皮,这家伙刚才用谎话欺骗我,
给我狠狠掌嘴!”
不由分说,徐凡左右两个士兵一个便立刻扯住王彪的衣领,另一个则伸出手掌,左一下,右一下,狠狠朝王彪的脸上啪嗒直打。
“啪!啪!啪!······”
一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不停响彻在大堂之内,但随后伴随而来的,必定是王彪一声声的痛呼和求饶。
先前几十巴掌倒还能听见王彪的嬉笑怒骂,再打上一阵,他的双颊就已经高高肿起,像猴子的屁股一般通红,只能隐隐约约的让人听见若隐若现的闷哼:
“轻点啊·····好痛啊······”
见一百多巴掌下来王彪已经是飘飘欲仙,被打的已是神志不清,徐凡便令左右退下,待到王彪如同死狗一般在地上趴上一阵之后,便又叫人提来两桶冷水,劈头盖脸的就朝王彪头上浇下。
冰凉的冷水,又瞬间把被打进了混沌之中的王彪从迷糊中唤醒,然后就只听徐凡故意的嘘寒问暖道:
“王将军,滋味怎么样?”
王彪吃了这阵苦头,倒也还是不敢再嘴硬,索性惨笑着赔笑道:
“嘿嘿嘿······舒···舒服,谢谢徐大人招待!······”
徐凡见王彪老实了下来,旋即又开始了攻心战术:
“王将军呐,你又是何苦呢?
你眼下被人弄成了这副惨样,不是拜我所赐,
而是拜你家大人许乃钊所赐,若不是他派你强攻上海,你又怎么落得如此下场,况且,你现在在此挨打受苦,许乃钊可是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抽大烟玩女人,根本不会想到你的生死安危,你又何必为他死心塌地的卖命呢。”
王彪一听,心更加是软了下来。
是啊,何必呢,许乃钊是什么鸟,他心里是一清二楚,从来就没把自己这种将领当作心腹,只是可有可无的炮灰而已,自己又何必为了这种主子而尽忠职守呢?!
索性,降了!
一念作定,王彪长叹一声,咬牙对徐凡道:
“徐大人!······你说得对,许乃钊这种人的确不值得我去卖命,刚才是我辜负了大人的信任,只求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将功赎罪,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是这番话说完,徐凡却只是用一种审视的眼神冷冷的看向王彪,让他不寒而栗。
妈的,这不是摆明着不相信自己吗?!
也难怪,刚才闹那一出,要再想获得人精徐凡的信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还必须···还必须付出点代价啊!
王彪心一冷,目光一凛,当即忍痛站起身,猛地用头朝堂中的大柱之上撞去!
“拦下!”
徐凡早有准备,一声令下,身旁几个战狼特种兵立刻身形暴涨,将以死明志的王彪一把拦在了柱子之外,化险为夷。
“哈哈哈哈哈!······
王将军这是何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毁伤!王将军眼下以死明志,本帅就暂且再信你一回,立刻将关于纳兰嫣然的所有事全部,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否则,我没有时间再跟你废话!你知道后果!”
徐凡面色一冷,耐心听起王彪将之前那些事一字一句娓娓道来,其中阴谋诡计,全都昭然若揭,许乃钊的阴谋,顿时就暴露在了徐凡的面前······
不消多久,许乃钊收受洋人贿赂,密谋半路劫杀纳兰嫣然嫁祸给徐凡的肮脏勾当,就全部被王彪一五一十的抖露了出来。
“嘭!”
王彪话才刚说完,却只见徐凡已是一脸冷肃,生生便将自己面前的木桌一拳轰塌!
大堂之中,顿时没人敢出一句声,生怕撞到了徐凡的枪口之上。
“徐···徐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您看是不是···饶小的一命!?”
王彪看徐凡怒火中烧,装着胆子一问,话音刚落,却只感觉咽喉处一凉,徐凡的鹰爪便瞬间搭上了他的喉头,瞬间将其粉碎!!!
“你们和许乃钊此獠,都该诛!”
徐凡用雷霆手段将失去了利用价值的王彪一击必杀,旋即狠狠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堂下尹安平闻言,也是义愤填膺,道:
“大帅,许乃钊欺人太甚!末将请求带兵出征,诛杀许乃钊!”
“哼,就这么杀了他,倒还是便宜了他。
从眼下的事态来看,我们必须分两步走。
其一,许乃钊自认为已经杀害了嫣然,但是实则没有,所以我们必须加大搜索的力度,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嫣然给我找到!只要嫣然找到了,我们就可以把许乃钊出兵的由头打碎,让他师出无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然后我们再就可以心无旁骛的专心对付许乃钊那个老贼。
其二,眼下许乃钊派出的前锋受挫,他的大军必将很快到来,所以我们要积极做好战前准备,准备迎敌!只要我们第一点在他的大军到来之前完成,我们就可以彻底掌握战争的主动权,名正言顺的诛杀许乃钊,否则,我们面临的,又将会是一场恶战!”
徐凡冷静的把眼前的当务之急摆出来,那就是必须尽快找到失踪许久的纳兰嫣然
从而获得和许乃钊抗衡的主动权!
尹安平点了点头,这倒是不难,只要是全力发动各级探子和渠道去找人,只要是纳兰嫣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找到她,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只是······
“大人,眼下王彪虽然死有余辜,但是他手下还有将近一千人的士兵在我们的手里,
这些人,虽然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衣甲和兵器尽除,但若是一直关押起来,
消耗我们的粮草和精力,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是杀是放,还请大帅指示!”
徐凡沉吟片刻,茅塞顿开,笑道:
“大战在即,那些俘虏刚好可以作为我们沪军修建城防工事的苦力,
我只要他们做五天苦力,但是每天只有两顿饭,半饱,
五天之后,我们准时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