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杀、KTV、大富翁应有尽有，我实在受不了诱惑，一大早就被好闺蜜逮了过去。
在剧本杀中carry全场的时候，秦牧来了。
他以前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所以我才抱着侥幸心理过来玩。
我如坐针毡，总感觉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这局结束后，我果断溜到楼上的房间去唱歌了。
3、
不得不说，唱歌的确很解压，虽然嗓子不那么认为。
我走到厨房想要拿点水果吃，撞见秦牧和高中同学刘城正在里面倒饮料。
「你和宋知渺怎么了？」
秦牧放下饮料瓶，靠在料理台上：「没怎么，她又闹小孩子脾气。」
「人家追了你那么多年，你真没心动过？」
「闹着玩，何必当真。」
他的声音在脑海里不断重播，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我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让秦牧觉得我是闹着玩？
还是说，他只是觉得我的心意不值一提罢了？
难过从心脏开始蔓延，视线也逐渐晕成星星点点，果然再听一遍还是会心痛。
我一直以为他对我是嘴硬心软，那么多的照顾是因为我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但原来他从来都不是我的月亮……
我洗了把脸遮掩住眼泪的痕迹，吆喝着转头加入了扑克牌大队，而同学们正穿梭在客厅传递外卖。
喝了一大口摆在我旁边的奶茶，才重新盖下心里的苦涩。
芝士奶盖四季春三分糖加波霸，点得太好了！
我直接情场失意牌场得意，大赢特赢！
晚饭时在暧昧的目光下，秦牧被拽到了我旁边坐下，大家都对我的追求心知肚明，我只能尴尬地一口口给自己灌酒。
喝多了我就趴在桌子上小憩，周围是喧闹的聊天声，我的视线一片模糊。
眼前出现一个人影，光影重叠后慢慢聚焦成秦牧的脸。
我抱着他的手臂，傻呵呵地笑，「秦牧，我好喜欢你。」
人影好像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吐出两个字，「笨蛋。」
嗯？他又在骂我？
我有点不满，猛地把脸凑近，大着舌头：「不笨才不会喜欢你！」
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我酸涩的情绪再次上头，用手捧起了他的脸。
「秦牧，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躺着的沙发旁边还放着一碗醒酒汤。
我晃了晃脑袋，周围是三三两两准备回家的同学。
大家嗨玩了一天，依依不舍地站在别墅门口互相告别。
吹完风脑袋还是有点晕，刚打算打车回去，后面就有声音喊住我：「宋知渺，一起啊！」
我回过头，刘城从车后座探出头来，「秦牧开车来的，快上车！」
还没来得及拒绝，刘城就风风火火地下车来拉我，把我塞进了副驾驶。
我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只能闭眼靠窗，最后真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车正停在家楼下，我的身上盖着一件大衣。
转头看去，秦牧正歪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或许是我动作有点大，他也悠悠转醒。
「醒了？」
「嗯，我先回去了。」我解开安全带。
他仰在座椅上，神色晦暗不明，「可以了吧？」
我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发出疑惑的单音节。
「别闹小孩脾气，外联部的经验对你以后求职有帮助。」
又是这件事，我甚至有点好奇他是怎么想的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是闹脾气？」
然后秦牧就把我从小到大浑水摸鱼，三分钟热度的事情挨个数落了一遍。
我一边惊叹于他记忆力的良好，一边心生悲凉。
秦牧看不到我对他的热诚和坚持，记忆中全是我的缺点。
我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觉得林亦晴怎么样？」
他愣了愣，「挺有上进心的。」
「你和她做朋友不就好了。」
轻飘飘地扔下这么一句，我顾不上看秦牧的表情，就狼狈地下车。
爸妈今晚也去聚餐，只剩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抹泪。
说着不会再在意，但是大脑支配着情绪，还是会引起心痛的实感。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我们从小到大的回忆。
他说着幼稚，却还是会为我下了各种手游陪玩。
在我吵着吃路边摊的时候，他回去研究健康的糕点。
发烧时他学着妈妈的动作一遍遍摸头安抚我。
他曾经也对我很温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责备变得越来越多呢？
我哭得兴起，突然感觉小腹一疼，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走进卫生间把自己清理干净，我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上慢慢睡着。
迷迷糊糊间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小腹依旧胀痛，但实在难抵困意上涌，只能闭眼按着肚子。
一只炽热的手覆上了我的腹部轻轻揉着，难受的感觉逐渐舒缓。
「妈妈……」我抱着那只手，在舒适的力道下再次睡着了。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偶遇过秦牧，尽管我们就住在上下层。
除了过年时，他发来那句躺在对话框里寂寥的「新年快乐」。
还有我站在楼下和朋友放仙女棒，抬头时那一闪而过的人影。
我也说不出来是不是还期待着他来跟我低头认错，但偶尔还是会盯着我们的合照发呆。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我带着大包小包回了学校，学校附近的店家都还没回来。
我四处觅食时，在学校里撞见了陈子侃，他是秦牧的室友。
当然，也是我表白那天的主要助攻。
「宋知渺？我怎么觉得好久没见到你了啊。」
我故作轻松，「表白失败就放弃了咯。」
「这么轻易放弃，对得起我的付出嘛！难怪秦牧那小子都给我摆臭脸！」
「好了好了，请你吃饭当作谢礼。」
我拍着陈子侃的肩膀，带着他往校外走。
「你们去哪儿？」
转过头去，秦牧面色不善地站在我背后。
「宋知渺说请我吃饭呢，你要不要一起啊！」陈子侃的眼睛都快眨歪了。
「好。」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被两个人夹在中间往校外走，然后在一家烧烤店落座。
我记得秦牧一向对这种“垃圾食品”嗤之以鼻。
果不其然，他闻着油烟气皱了皱眉头。
反而我和陈子侃就像老鼠掉进了米缸，在菜单上大点特点，就着饮料大快朵颐。
秦牧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串蔬菜和馒头，就坐在那里看着我们。
看着他插不进我们的聊天，我第一次有了报复的快感。
我也是无数次看着他和林亦晴谈笑风生。
饭后陈子侃缠着要秦牧送我回宿舍，然后自己脚底抹油跑了。
我们尴尬地走到宿舍楼下，他蹙着眉头欲言又止。
4、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陈子侃有什么好的？」
我一愣，这关陈子侃什么事？
「他……很乐于助人啊。」
至少，光是表白的流程他就陪我排练了两个小时，还帮我修改了表白话术。
然后秦牧的脸色先是不解，然后又变成了无语。
我反将一军，「那林亦晴就很好是吧！」
「……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秦牧皱了皱眉，「她办事能力的确还可以，但是我们并不算朋友。」
「那谁能做你朋友？」
「你。」
「我只想做你的女朋友。」
我恨自己的嘴永远跑在脑子前面。
秦牧也愣了一下，然后他的耳尖如同野火燎原一般迅速红了起来。
脚趾已经在原地完工了一个游乐场。
我尴尬地岔开话题：「你的爱好是挑刺朋友？」
他抿了抿唇，「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变得更好。」
「这句话你还是留给你未来的下属吧。」
他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摸摸我的头，「我知道了。」
我立刻乘胜追击，「那你还要为那天说的那句话跟我道歉！」
跟我道歉吧秦牧，然后我们就能像无数次闹别扭后重归于好。
而他听到这句话却脸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我有说错吗？」
他的声音冰冷，刚刚柔软的表情也消失不见。
我不可置信，「你觉得这么说我没错？」
不管是他对林亦晴的欣赏，还是对我的挑挑拣拣，其实都没那么大影响。
只有他那句「宋知渺，你有这么缺爱吗？」，才是我这些日子心里最深的刺。
「别再见了吧，秦牧。」
我又打脸了，因为我忘了活动结束后退部申请才正式生效。
所以，我现在被迫站在活动现场摆易拉宝，而秦牧正在不远处拉横幅。
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布置情况，我站在领操台下面躲太阳。
「学姐。」林亦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一旁。
我眯了眯眼，「这里躲太阳还不错吧。」
「学姐和部长吵架了？」
我转过头去正视她，「你是来示威的？」
「当然不是。」她笑出声来，「不过我承认我对部长有好感。」
哦，看来是劝我退出竞争的。
「那祝你们俩百年好合，三年抱俩。」
林亦晴愣了几秒，「……可是他喜欢你啊。」
「这是我听过最没技术含量的造谣！」
「你不知道吗？」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秦牧，「他的聊天背景是你的自拍。」
……这我还真不知道，秦牧每次看到我发的自拍都嫌弃我P得太过。
「那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头上罩下一片阴影，传来了惊呼声，放在领操台的快递箱倾泻而下。
最后的画面是定格在林亦晴惊恐的表情。
梅开三度，我又一次躺在了校医院的床上，听说是同学搬箱子的时候不慎推落下来砸到了我。
林亦晴据说当时已经吓蒙了，然后跟着秦牧把我送过来的。
现在，秦牧正抱胸坐在我旁边，眉头皱得能够夹死苍蝇。
「我承认我的运气确实有点……」
「我答应你了。」
我们两个同时开口，秦牧语速飞快。
「答应……什么？」
他冷着脸，「你的表白。」
比起表白，看起来更像是答应借钱。
「就算你……只是玩我。」他咬牙切齿。
我大惊，「你还有这种特殊爱好？」
然后他把我的脸捏成了饼。
「我都听见了……你跟我表白只是因为被陈子侃拒绝，所以拿我当……替代。」
秦牧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遭遇了什么奇耻大辱。
我的脑子陷入宕机，每个字我都能听懂，连在一起信息量好大。
他看我不说话，还拧了拧眉，「你不愿意？」
「陈子侃为什么要拒绝我？」
秦牧看起来更生气了。
我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剧本。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陈子侃，也没有跟他表白啊。」
「我那天撞见你和他表白，他拒绝你之后，你说你玩玩而已……」
这样一说我就有点印象了，那天我拖着陈子侃帮我练习告白。
他装着秦牧的语气拒绝了我好多遍，我就开始整活了。
解释完当天的情况后，室内一片寂静。
良久，「对不起。」
他垂着眼睛，睫毛的阴影遮挡着眼中的情绪。
终于等到了期待许久的道歉，我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你知道吗？其实我无数次想过，你跟我道个歉，说不定我立刻就原谅你了。」
我有点哽咽，「但是我一直没有等到。」
「对不起，我……是我口不择言，伤害了你。」秦牧上前把我搂进怀里，轻抚着我的背。
「所以，我就想我不要喜欢你了。」
他的手一顿。
「可是我舍不得。」
他的手收得更紧，几乎要把我箍进怀里，「我也舍不得，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你哄哄我吧，秦牧。」
然后秦牧就把这段时间的心理活动对我全盘托出了，提到我当时说不想再喜欢他的时候，还微微红了眼眶。
莫名满足了我的恶趣味，原来我伤心的同时他也不怎么好过。
谢谢，有被爽到。
他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是我当时扔了的表白信。
「我又捡回来拼好了。」
我故意板下脸，「你不是老嫌弃我，还捡我的表白信干嘛？」
「没有不喜欢你。」
他躲开我揶揄的眼神，「我只是……希望你得到成长，以后不会了。」
我扑进他怀里，「那你就是喜欢我咯？」
然后抱着他的脖子一直摇，「快说喜欢我啊！」
我晃得正起劲，秦牧突然直起身子，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语气温柔缱绻，「我喜欢你。」
不太习惯秦牧突然的温柔，我一下子涨红了脸，埋在他怀里不肯动弹。
他伸长了手够到了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公仔，我昨晚才发朋友圈在线许愿！
我刚想一把抱过，他就把公仔往身后一摆，
秦牧循循善诱，「我们重新来过。」
「好，那就重新来过。」
（正文完）
秦牧番外：
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宋知渺的眼睛已经红了。
但是想到刚刚听到的对话，我逼着自己狠下心不去哄她。
她怕不是疯了，我难道是她告白失败的替补吗？
这一次没有撒娇，没有装可怜，她走得很果断。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跟在了她的身后，看着她把告白信撕碎扔进垃圾桶。
……我应该也疯了，居然把信捡起来重新拼了回来。
啧，字写得还是那么扭曲。
下午开会，宋知渺拖着椅子就往里走，她想告诉所有人我们在吵架吗？
被我喊回来后，还是和平常一样坐在了我的身后，这还差不多。
不知道为什么开会总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在冒冷气，可能是空调太冷了。
会议刚结束，林亦晴就来问我这次的会议纪要怎么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做纪要的宋知渺。
当时她刚进部门天天熬夜，上课时脑袋几次砸到桌子上。
我不希望她那么累，劝她退部她还不听，小孩子脾气。
回答完林亦晴的问题，我打算回去。
嗯？刚刚那个下楼的背影好像是宋知渺。
平常宋知渺总喜欢跟着我，这几天倒是不见人影，我最后在图书馆逮到了她。
难得见她那么认真，我凑近一看，她居然在写退部申请！
说什么有她陪着我就不会太累，还说要一起在学生会发光发热，果然又是三分钟热度。
有始有终，我让她把这次活动先结束。
毕竟她才写了2000字，保不准过几天又后悔了。
就像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了陈子侃……
我正在和林亦晴讨论，宋知渺进来就拉下椅子坐下，甚至没多看我一眼。
莫名其妙，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吧！
她们分别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企划框架，宋知渺的进步很大，我又给她提了点建议，希望能帮助到她。
会议结束，我把她留了下来，正好可以把前段时间她心心念念的糕点送给她。
那天她哭了，就当作是补偿吧。
她没有收下，而且语气很冲地呛我。
我第一次看她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们又爆发了一次争吵，宋知渺指控着我对她和林亦晴态度的不同。
我不明白，这和林亦晴有什么关系？
然后她又提到上次受伤，我换人暂代她的职务。
可是她的脚都肿得那么高了，我难道要让她继续在现场跑来跑去吗！
虽然知道她在跟我闹脾气，但我实在弄不清她生气的缘由。
最后她没有拿糕点，转身就走。
我坐在会议室里沉默了很久，最后吃了一块糕点。
……言过其实，还没我做得好吃。
半夜三更，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宋知渺和我吵架的表情。
手机响了，她把改完的文件发了过来。
不错，进步还挺大，看来都有听进去。
我跟她说通过了。
然后她又发了四个版本过来……
幼稚的报复行为。
算了，早上的选修课她也会来，到时候再和她重新谈一次吧。
她居然坐在了最后一排！
而且手上拿着的好像还是三食堂的肉包，那个有名的窜稀王者。
我刚想去后排找她，上课铃声就响了，只能按兵不动。
这节课我什么都没听进去，终于熬到了下课，我刚转头就看见她从后门溜了出去。
不出所料，果然进了洗手间。
我靠在转角的墙上等她出来。
听见里面传来女生的聊天声，好像在议论我们的事。
什么舔失败了？
又在瞎说，宋知渺听见了肯定又要难过。
我正烦躁着，她就撞进了我的怀里。
可能是撞到了鼻子，她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一样瞪着我。
然后我把她送到了校医室那边吃药。
宋知渺又提了退部的事情，还说什么及时止损。
怎么陪我一起进学生会是委屈她了吗？
我被气得直接摔门离开，下午彩排再见到时，她倒是脸色好了很多。
不过她全程避开了我，然后我看着她交给了学生会长一张纸。
然后她就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
好得很。
寒假很快就到，我特地打电话给父母，让她爸妈来接我。
我倒想看看她还能怎么躲我。
宋知渺看到我在车里的时候，表情十分复杂。
上了车后，她全程贴着车门，还时不时瞥我一眼。
怎么我是会吃人吗？
到了家楼下，她更是拎着行李箱就跑。
然后这几天完全闭门不出。
我接到了高中同学的聚会邀约。
无聊，不想去。
然后他们说宋知渺来了。
……我得去看着她，让她别闯祸。
我到的时候她正在手舞足蹈，看见我后瞬间安静。
没过多久，她就猫着腰偷偷跑去了楼上。
我被刘城叫去厨房喝饮料聊天。
他们还是都觉得宋知渺对我情真意切。
呵，小骗子罢了。
走出厨房，旁边的同学递过来手机，让我选奶茶外卖。
芝士奶盖四季春三分糖加波霸，我记得她爱喝这个。
晚饭时他们把我的座位特地留在了她的旁边。
我就一会儿没注意，她就把自己灌醉了。
「没事吧？」我摸摸她的脸。
她的眼神终于聚焦在我身上，抱着我的手臂眼睛亮晶晶地对我说着喜欢。
我感觉到心跳的急剧加快。
然后她凑得更近，表情突然悲伤。
「秦牧，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话音刚落，就栽倒在我的颈窝里。
什么叫……不想再喜欢我了？
我把宋知渺抱到沙发上，然后给她喂了点醒酒汤。
看她差不多要醒来，我就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
刚到别墅门口，就看见她摇摇晃晃地在走路。
我让刘城下车去把她带回来。
然后她就在车上又睡着了。
车开到家楼下，我靠着她假寐，她一醒就要走。
我劝她回到外联部，并且列举了她从小到大不省心的种种行为。
但她突然让我去和林亦晴做朋友。
……看来确实喝多了。
我不放心，左思右想后就问阿姨要了密码，上楼去看她。
她正睡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杯红糖水。
可能是我的动静太大，宋知渺皱了皱眉头，然后摸着她的肚子。
我坐到沙发上，帮忙揉着肚子，然后看她逐渐安静下来。
收拾完一切后，我把她抱回了卧室。
果然我还是没有办法不管她。
整个寒假我都没再见过她，过年发的新年快乐也石沉大海。
我在楼上，看着她和朋友甩着仙女棒。
本来在她身边的应该是我才对。
宋知渺突然抬头，我立刻蹲下。
被她知道我盯着她看，不知道又要得意多久。
假期结束后，她也没等我就回了学校。
我匆匆赶回学校，结果第一眼就看见她和陈子侃勾肩搭背往校外走。
后来被带着一起去吃了烧烤，很难理解他们为什么热衷于这种垃圾食品。
吃完饭，我送她回到寝室楼下。
突然很好奇她为什么喜欢陈子侃？
乐于助人……这算是什么优点！
然后她就夸林亦晴很好。
宋知渺很奇怪，为什么一直提到她？
明明她自己才是我的朋友。
开始了，她又说要当我女朋友。
宋知渺总觉得我在挑她刺，她好像不喜欢我管那么多。
行吧，她开心就好。
然后她让我为那句话道歉。
……开什么玩笑？
拿感情当成游戏，应该道歉的是她才对。
她表情不太对，跟我说别再见了，然后转身就上楼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在正式活动，宋知渺还是来了。
等活动结束后，我就和她把一切都说清楚。
就算她只是闹着玩，……我也可以顺着她，
我正在帮忙拉着横幅，突然听到了领操台那边传来的尖叫。
等我转过头去，宋知渺正倒在地上，身上还压着箱子。
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立刻冲过去把她抱去校医那边。
宋知渺终于醒过来了，校医说她没有大碍。
我的心大起大落，立刻跟她表明了我的决定。
虽然砸到了头，但还是没有改变她喜剧人的本质。
我气得捏住了她的脸，嗯，和以前一样软。
虽然说到这件事的原委，我还是觉得生气。
但她迷茫地看着我好像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宋知渺和我坦白了这件事的原本模样，我脑子发懵。
居然是这样？
那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该有多伤心！
我听着她哽咽的声音诉说着当时的难过，心里感觉揪着疼。
从小到大，她很少受这么大的委屈。
我突然有一种会失去她的恐惧感。
万幸，她没有拒绝我的拥抱。
她说她舍不得我。
唉……小傻子。
我抱着宋知渺说了很久很久，她的脸色终于好了点。
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被拼好的表白信。
效果还不错，她都有心情整我了。
然后她就像以前一样缠着我要我说喜欢她。
眼睛里有一如既往的亮光。
我在她额头郑重地亲了一下。
「我喜欢你。」
她羞得躲进了我的怀抱，脸也红扑扑的。
突然想起了我给她准备的公仔，宋知渺看到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我拿着玩偶要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她答应了。
没关系，未来很长，我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