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会感激你的,相反,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从你身边榨取更多的利益!你明白吗!”
说罢,Mandy一头栽倒在桌前。
汤妍殊不得不佩服她的脑补能力。
这想象力不做编剧太可惜。
她把Mandy紧握在手里的酒杯抽出来,悠悠地问:“为什么你认为我才是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
“即使席阮和裘景臣是相爱的,但我,才是那个真正被伤害的人?”
Mandy已经昏睡过去,自然没办法回答。
汤妍殊把她送回家,没想到,竟然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晋阳刚从便利店买回来一打啤酒。
他穿着黑色的卫裤和运动裤,脚踩拖鞋,一点也看不出平时衣冠楚楚,温润如玉的模样。
反倒像是个刚毕业,稚气未脱的大学生。
许是刚洗过澡,他的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
见到汤妍殊,他先是一愣,然后连忙帮忙扶着Mandy,进了门。
“你……”
两个人异口同声,晋阳摸了摸头发,说:“你先说吧。”
“你是来找Mandy姐……”
晋阳把Mandy放在沙发上,赶紧否认,“不是!我也住在隔壁!”
“这里离公司比较近,我也是搬到这里之后,才知道Mandy也住在这儿。”
“我和她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我也没说什么啊,晋总监你这么紧张干嘛?”
汤妍殊放下Mandy的包。
窗外就能看到他们工作的南航大厦,目测,每天通勤时间不过5分钟。
这里的租金不便宜,社畜显然支付不起。
如果从裘景臣的别墅搬出来,汤妍殊也没法住在这里。
“妍殊?”
晋阳打了个响指,打断汤妍殊的游离。
“和Mandy在一起工作怎么样?”
晋阳前几天出差去隔壁广城,今天下午才回来,自然不知道汤妍殊和Mandy已经处于握手言和的状态。
汤妍殊不会暴露Mandy的隐私,含糊地道:“还好。”
她关上房门,借着走廊的光,这才发现,晋阳瘦了不少。
毕竟是突然被抢走项目,说毫无影响是不可能的。
汤妍殊垂眸,看向那打啤酒:“明天还要去监工,你还喝酒?”
明天,她和晋阳约好去那栋翻新别墅监工。
晋阳扬唇:“又不是一天喝完,大酒伤身,小酒怡情,对我来说,酒可以说是最好的安眠药。”
“晋总监也有烦恼的事情吗?”
汤妍殊不禁打趣道。
“我也不是圣人,比如,我就烦恼为什么,我喜欢的人,却对我没有感觉?”
汤妍殊不可能没听出晋阳的言外之意。
她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晋阳笑出声:“紧张什么,我开玩笑,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
汤妍殊指了指停到公寓门口的车:“我叫了车。”
晋阳攥紧了手心的车钥匙。
“成,那你回家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晋阳拍了拍他的头,“明天见。”
姜杉坐在车里,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降下车窗,正好看到汤妍殊从公寓门口走出来。
“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还要麻烦你一趟。”
“不麻烦,如果三少知道我没有接送您,我就完蛋了。”
说罢,姜杉比了个用手抹掉脖子的动作。
“汤小姐,您明天需要出门吗?”
汤妍殊攥紧手指,紧张地道:“我……我没事。”
姜杉打开转向灯:“明天我要接三少去个地方,没办法送您。”
“那正好,这段时间比较特殊,如果没有什么紧急情况,请你不要单独外出。”
汤妍殊点了点头,随口问:“明天裘景臣有什么事吗?”
话刚出口,汤妍殊就后悔了。
她欲盖弥彰地露出几分讥讽:“不会是去找席阮吧?”
姜杉通过后视镜看向后排,一脸的为难:“汤小姐,这个我也不清楚,三少并没有和我讲。”
可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这答案正中汤妍殊下怀。
她本来还担心在施工现场遇到裘景臣和席阮。
如果这两人跑去哪里逍遥,那还真是帮了她大忙!
姜杉从储物架拿出一个礼盒,递给汤妍殊。
“祝您生日快乐。”
这是汤妍殊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竟然是丈夫的秘书送的。
“你买给我的生日礼物?”
裘景臣都不记得她的生日,又怎么会给她买礼物?
姜杉侧了侧脸。
“唉,有时我都想着,你要是我的丈夫就好了。”
汤妍殊说着,把礼盒中的项链戴上。
姜杉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
再说这礼物确实是……
“汤小姐,您别开我玩笑啊!我只是奉命记住您的生日……”
汤妍殊拍了下他的肩膀:“行啦,我都懂,裘景臣把送我礼物的事情推给你嘛,我也就是发发牢骚,你别放在心上。”
姜杉欲哭无泪。
刚到别墅,他的车一溜烟就跑了。
汤妍殊刚打开门,就听到没人要的嚎叫声。
接近后,裘景臣揉着眼睛,从沙发上起身。
他看向时钟,语气中带着责备。
“你回来得越来越晚。”
汤妍殊白了他一眼。
裘景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垂眸盯着她脖间的项链。
玫瑰金的吊坠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了。
“对了。”
汤妍殊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裘景臣身边。
裘景臣没料到她会过来,快速地眨了眨眼睛。
“干嘛?”
“秦教授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关系?”
裘景臣抬头,微微一笑。
这笑容在汤妍殊眼中显得特别欠揍。
“你耍我?”
裘景臣双手抱怀:“我们彼此彼此,还记得你偷吻我的那两次吗?”
“那一样吗?”
秦教授可是关系着她父亲的命!
裘景臣摸了摸眉毛,云淡风轻地道:“有什么不一样,汤妍殊,我的手段比你想象中的狠毒。”
“这次算我大发慈悲放过你,如果我真的有意,秦伯理都不会理你。所以,你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和对我的态度。”
裘景臣抱着没人要离开。
没人要眼巴巴地看向汤妍殊,又瞥向裘景臣。
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吵架。
翌日中午。
等到姜杉载着裘景臣离开,汤妍殊才叫了辆网约车。
裘景臣在车内闭目养神。
忽然,一辆白色大众疾驰而去。
裘景臣睁开眼睛,视线锁定那辆车。
他沉下了脸,“汤妍殊说她今天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