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原路返回,只是还没到地方,便觉得大地震动,好像是有什么重量级的东西在地面上狂奔一样。
楚天瀚脸色一变。
姓易的那个丫头,不会真的把什么东西给引过来了吧?
山间的路很是不好走,楚天瀚干脆一把将许清岚横抱起来,拔腿就跑。
许清岚慌忙抱住他的脖颈免得自己掉下去,对于楚天瀚抱着她还能跑的这么快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你不是……一身功力都废了吗?”
楚天瀚将她往上颠了一下,抱得更稳了:“又不是个废人,”他抱着她一路狂跑,竟然还能笑出来,“就是不能控冰逗你开心了,速度和力量,还是有的。”
只是几句话之间,便觉得那震动声越来越大,前方隐隐的还有女孩子的尖叫声。
楚天瀚停了下来,将许清岚放了下来,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上树,快!”
许清岚瞪眼看他:“干什么?”
“易棠芝不知道把什么给弄下来了,这里不太安全,我去看看,一会儿过来接你。”
前方嘈杂声音越来越大,许清岚知道没时间再磨蹭了,于是手脚麻利的爬上了树:“楚天瀚你可是要记得一会儿过来接我!别把我给忘了!”
楚天瀚冲她点点头,便冲着那声音传来之处跑了过去。
易棠芝果然是惹祸了。
一不留神踩到一窝小野猪。
这是多大的运气啊,她挥手一刀将小野猪就全给宰了,季琛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血溅三尺,说不出的残忍。
活了这么大,还真没见过那个姑娘下手能这么狠的。
忍不住就说了两句:“你又吃不了那么多,干什么全杀了?好歹给人家留个后啊!”
易棠芝脱下衬衫当成布兜将小野猪兜了进去,轻轻松松的就抗在肩上。龇牙一笑:“全部烘干了当干粮,路上吃,谁要吃你们那个压缩饼干。”
季琛无法,毕竟人家就是有能耐踩到小野猪,于是跟在她后面两个人准备打道回府,还没走出去两步,就听见前方一声怒吼,一个巨大的身影冲了过来。
是一头浑身长满倒刺的大野猪!
真是大野猪啊,这至少,也要两个合抱才能将那头野猪的腰身给抱住吧。
季琛脸色一变,拉着易棠芝就要跑,好么,将人家儿子女儿杀光了,这回是在现场就被猪给逮到了,不跑等着被猪拱吗?
那大野猪一看一窝的鲜血,当即双眼发红,长嗷一声,当即震得树林之中树叶纷纷坠落,旁边细小一点的树枝都颤抖不止。
易棠芝却是看到这么大的一头野猪更是感兴趣:“哎呦,这么大的口粮,就是肯定年纪大了,肉不好吃,可以把皮扒下来做个防护服。”
季琛拖着她就走:“你也知道能做防护服!这野猪刀枪不入的,你还想扒了人家的皮!你脑子有病吗!”
易棠芝却是不肯走:“哎,你看它也不动,是不是怕了我了?”
那野猪虽然是双眼通红恶狠狠的瞪着两个人,却站在那边,四平八稳的不见攻击之势,易棠芝正想得意洋洋再嘚瑟两下,季琛大吼一声不好,硬是拖着她就跑。
“干什么!”易棠芝正想甩掉他的手,就感觉地面又是一阵震动,不远处的丛林之间传来草木被践踏的声音,不多时,一头身形更是巨大的野猪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我擦!这是夫妻两个一起来报仇了!
易棠芝也不敢废话了,跟着季琛就跑。
跑了几步季琛才想起来,营地那边战斗力更低,若是将这两头野猪引过去,不是要被团灭的节奏么?
于是拐了个弯,拉着易棠芝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又见前方分草拂叶,是楚天瀚从树林中钻了出来。
季琛大吼一声:“跑!”
却见楚天瀚不但不返身就跑,反而脚尖一点迎了上来。
早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冲着野猪的鼻子便打了过去。
那野猪浑身上下毛多皮厚,单单眼睛和鼻子周边皮肤薄弱,楚天瀚这一棍子抽的又狠又准,那头公猪长嗷一声,痛的甩了甩脑袋,好在楚天瀚退的快,要不然只怕就真的要被猪给拱了。
季琛扶住楚天瀚:“让你跑你过来干什么!”
楚天瀚顺手将已经断成两段的树枝扔到一边:“你两条腿能跑的过这四条腿的畜生?这林子都是它的,今天不结果了它,谁也跑不掉!”
那公猪被打,顿时更是愤怒,怒吼一声龇着獠牙就又冲了上来。
易棠芝手腕一抖,一鞭子便抽了过去,却也只是打的那公猪顿了一下,又往这边冲来了。
公猪身后便跟着母猪,楚天瀚一眼瞧见易棠芝肩膀上还扛着的那个血淋淋的衬衫,不由分说一把抓过,冲着母猪扔了过去。
几头血淋淋的小猪到处乱滚,兜头兜脑的砸在那母猪脸前,那母猪哀嚎一声,用鼻子拱了拱已经凉透了小猪,引颈长嗷。
楚天瀚听得身后细响,不等回头,便听江崆释在后面喊了一声:“接着!”
原来他也听见动静,知道肯定是谁惹了不该惹的东西,当即从包袱重拿出各自的武器,便循声跑了过来。
楚天瀚反手一抓,一柄流光溢彩的晶剑便被他握在手中。
他作为血族族王,自然是有自己的武器,只是这么些年来,一直以冰雪为刃,所以自己的兵器一直放在巢穴之中不曾用过。
这晶剑是仿造十大天兵兵器之首十方天晶,通体晶白,虽说是剑,却是与刀同宽,剑刃剑背上一圈一指宽的金色镶边,晶白的剑身,却是缕空的。
虽然是仿着天晶制造,却也是把不可多得的利刃,且又是族王之物,自然不会像寻常兵刃一样易碎易断。
楚天瀚甩了一下手腕,好像觉得一只手接到身上一样,虽然这么多年不用了,但还是极其顺手。
沉声道:“我对付那头公的,你们对付那头母的。”
又大喝一声:“江崆释!滚过来!”
身后有人落地的声音,江崆释愁眉苦脸:“你就不能把我忘了么!”
那公猪又冲了上来,江崆释伸手一抡,一柄巨大的短柄单锤便脱手而出,正砸在那野猪身上,生生将它砸退了几步。
江崆释从小练得是单锤,只是嫌弃这兵器着实难看,所以从来不用,这次被带出来,眼看着这公猪凶猛又皮糙肉厚,一个不留神,只怕就几个人都要被猪拱了,这才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