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培之与长思回答,马上将抽泣的“贺兰浅染”带回去,现在纵使她如何也得不到墨北倾的关心。“贺兰浅染”甚是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出去之时与回来的夜以琛碰面。
“贺兰浅染”见过夜以琛几次,只是觉得面熟便再无其他。与她擦肩而过的夜以琛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很是疑惑,在门口看着负手而立的墨北倾更是一头雾水:皇上怎么会让皇后哭着离开,莫非她们之间出了事?
只能在心中疑惑的夜以琛在门口双手抱紧,弯腰道:“皇上,夜以琛求见。”
情绪不定的墨北倾听到是夜以琛的声音更是无奈,但想到他也是人才,便转身回到座位上问他:“前来何事?”
未允许踏入御书房的夜以琛只在门外站着,回答他的问题:“皇上,微臣今日在城门发现可疑的两人。其中一个刺杀守门士兵制造混乱,另一个锦帽貂裘潜入京城,那人去的却是怡红院。微臣怀疑那人并非常人。”
锦帽貂裘,怡红院。这两词让墨北倾想到了梁朝蓝,怕是只有他才会一来就去光顾怡红院,不过他不是已经派人在边疆阻拦,为何还会让他进入大墨国域,那些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想到这便恼火的墨北倾对着夜以琛道:“暗中观察那人,若是有什么可疑之处马上上报。找到制造混乱的那人,全城通缉。”
“是!”夜以琛深知自己的任务,马上退下不敢怠慢,御书房中的墨北倾惴惴不安,突然脑子一疼,撑着桌面的手揉了揉太阳穴。分析眼下的情况。
“当下梁朝蓝已经在京城,进入皇宫也是迟早的事,现在染儿也恢复了记忆,只是原主那脾气倒是会引起梁朝蓝更多的的注意。染儿夜晚才会回来,我又怎样才能够让染儿早些出来?”
顿时找不到答案的墨北倾手肘撑着书桌,用着拇指揉着眉心。他当真是感到无可奈何,这些为何就不能马上解决。
——坤宁宫——
长思将“贺兰浅染”带回房间,让她好好的坐下休息。正准备去忙着其他的,门外的苏培之却朝她挥了挥手。长思犹豫的看着屋内的“贺兰浅染”便出去了。
“长思,娘娘这是怎么了?”苏培之小声的问着长思,长思打量了四下,见无人便凑到苏培之的耳朵旁用手掩着。
“不光是现在以后也是。白日的是不讲道理的娘娘,晚上却是贤良淑德的娘娘。”长思也只敢说这么多。她害怕说多了会被“个辣子浅染”听到,所以她说完就转身警惕的看着门口。
她看到了“贺兰浅染”从屋内脸色阴沉的走出来,暗叫不好的马上催着苏培之离开,苏培之便马上离开。长思整理自己慌乱的手,放在腰间,转身对着自己在自己身后的“贺兰浅染”微微行礼。
“贺兰浅染”从御书房开始就一直在哭泣,回到宫殿内还是哭泣,见着眼前惺惺作态的长思面露厌恶之色,扬起手就是一掌,长思不敢躲避,只好迎上这一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的长思不敢言语,只能低着头听着“贺兰浅染”口无遮拦的抱怨着。
“你说,阿倾为何会赶我走,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不知为何会暴怒的“贺兰浅染”用力的揪着长思的手腕,将她掐的生疼。长思忍着痛不敢说,只是她那委屈的眼泪却是在眼眶里打转,为了不让眼泪夺眶而出而死死的咬着下嘴唇,直到出血也不松口。
长思摇着头不说话,“贺兰浅染”本以为能够从她这里得到答案,却不料得到的竟是摇头,生气的掐着她的手腕道:“贱人,你倒是说话啊,你方才不是很会说吗?”
原来,方才的那一切都被她看在眼中。
“娘娘,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求娘娘饶了奴婢!”终是忍不住的长思哽咽的说,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跪在地上,那泪水也滴落在地上。“贺兰浅染”厌倦这样的人,对着她颤抖的肩头抬起脚,猛地一踹。长思摔倒在地,手臂和脸都因摩擦而破皮出血,她不敢说话,只是蜷缩着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伤口哭泣。
这样的长思并未让“贺兰浅染”解气,她走到长思的面前,对着她的小腹上又是几脚,身体承受不住的长思闷哼一声吐了几口鲜血。“贺兰浅染”破涕而笑,看着她惨不忍睹的模样啧啧感叹:“真教本宫心疼啊,小贱人。”
被踢了几脚,长思昏迷不醒。“贺兰浅染”见也无趣了,便抹了抹泪水,一瘸一拐的走进去,留着长思一人在外。
方才只是躲起来的苏培之见着“贺兰浅染”进去关上了房门,马上跑出来摇着昏迷不醒的长思,小声的喊着她:“长思,醒醒,快醒醒!”
苏培之叫了许久见她还是不醒,担心“贺兰浅染”还会对她痛下毒手便把她带走了,特意给她找来御医,苏培之陪在一旁送走了御医。等他关上房门回来的时候长思已经醒了,她执意要从榻上起来。苏培之马上走过去,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好好的躺着:“你能不能把所有的都告诉我,我方才看着娘娘对你痛下毒手。这不是真正的娘娘对不对?”
苏培之摇着她,认真的模样并没有让长思开口,而是低下了头抱歉的说:“我不能告诉你。”
能够理解她的苏培之慢慢的点头,“你在这里休息罢,我与皇上说说,能不能把你调到其他的地方。若是还像方才的那样,我真的不敢想象以后会发生什么。”
“不用了。娘娘晚上就会恢复的,我晚上再回去。谢谢你。”长思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上面还没有消退的红肿不念担心今夜该如何瞒过贺兰浅染。
“那好吧。你白日来找我,晚上你再回去。”苏培之体谅的说,长思只能迫不得已的答应。现在的“贺兰浅染”实在不敢恭维,她猜测不到自己何时会挺不过就这样逝去。
“你好好的休息罢。”苏培之起身嘱托她便转身离去。长思在这个单独的房间中忧心忡忡,她不知贺兰浅染何时才会真正的恢复。
说到真正的恢复,贺兰浅染现在正在与原主对弈。但原主对她心存嫉妒,怕是不会遵守规定。
“你最好马上从我的身体离开!”意识中,原主面红耳赤的对着休息的贺兰浅染大吼,她只是出去一段时间她便受够了,那副身体根本就不是她的,她不会有这么丑陋的身体!
原主见她无动于衷,快步的走到她的面前扬起手想要打她,贺兰浅染目光一寒的盯着她,在她的右手落下来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原主惊讶她的力气,抬起左手扯着她的手腕想要她放手,大喊着:“贱人,放开我!贱人!”
不但没有放手的贺兰浅染更是加大了力度,将自己受到的痛苦数倍奉还给她。贺兰浅染用手把她的左手扯开,说:“我敬你是原主才没有痛下毒手,所以你不要逼我,我不是你!”
贺兰浅染说完就甩开了她的手,原主一个踉跄后退几步,险些就摔倒在地,原主不甘心自己明明是主人却被欺压着,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往她的身上刺去。
贺兰浅染快速的闪躲着,但原主不肯罢休的双手握着簪子,对她疯狂的进攻。贺兰浅染不敌她就被划伤了手臂。得逞的原主气喘吁吁的笑着,开始哈哈大笑的松开了簪子,看着贺兰浅染受伤的样子心情大好:“哈哈,贱人,你打不过我的!”
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打的贺兰浅染从衣袖上扯下一条衣带,缠绕在手臂上冷漠的看了一眼原主就坐在一旁。在意识中,什么东西都有,自然也不缺常用家具。
“哼,小贱人!”两个鼻子出气的原主见她害怕了,高兴的从意识中。躺在榻上的她睁开了眼睛,抬起手臂却没想到会刺痛。扯开绷带却看到鲜红的伤口,当即咒骂,“竟会出现在身体上,该死的小贱人!”
“贺兰浅染”起身走到门口,并没有看到长思的她皱着眉头,问着一旁的宫女道:“长思那个贱人去哪里了?”
忙着劳作的宫女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一愣一愣的摇摇头。“贺兰浅染”微眯眼睛盯着中央,气愤的甩袖关门。
被关上的门突然又被打开来了,惊得宫女赶忙放下手里的细活跑过来,她们只看到“贺兰浅染”冷笑着站在门口,见无异样便欠身退下。“贺兰浅染”在转身的片刻想到了墨常邑,相信他既然能够治好她,那他就一定有办法帮她。
心中这样想的“贺兰浅染”马上独自一人离开坤宁宫,她一人走着。她若是没记错,她在一炷香之前已经来过了,所以她一定能够找到的。她一人走着,看见夜以琛从一个拐角走出来,看到她微微一愣,马上走过来。
“这可是后宫,岂是你朝廷之人能够随意走动的?”“贺兰浅染”端起了自己的架子,双手轻搭在一起,悬起手臂在胸前,宽大的衣袖从手臂悬落而下,将绷带缠绕的手臂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