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吗?”徐绪宝晕血,早就倒了,此刻的连止是一个头两个大。
明知道乔渠回来就是个定时炸弹,他还是屈服在绪宝的压迫下。没办法,他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可,眼下这事……
他的确做了工作,希望季佩蓉可以离开。可是人家不同意啊,上面也有人发话,还是忍忍吗?毕竟她要是一走,还是要带着不少资源的,毕竟博瑞现在可以拿出手没有几个。至于乔渠吗?
小人物一个,告诉她,千万不要得罪不该得最的人,不然,也别想吃这一行当的饭了。
他还没婉转的转告乔渠这个善意的提醒呢,看她这个样子也真的似乎不准备从事这一行了。
乔渠毫不在意的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一大包纸,捂着自己的手,“你觉得呢?”
“我真后悔让你回来。”
她挑着眉冷笑两声,“你以为我看你的面子?不过,你还留着那位,有点意思啊!什么来头?”
“怎么?你这个小老板的小姨子要去闹一闹?”季佩蓉留下了这件事他跟段明月说过,无奈段明月无情的就跟个正常人似的。明明之前那个样子,分明是为了她要死要活的,现在呢,特么就是一个连名字都不大熟悉的员工,自然是公司利益至上了。
特么的,他都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简直跟鬼上身差不多,完全脱离了他对他多年的认知。听老陈说,小段先生竟然准备接手博瑞的事情。
这哪里还有曾经的一丁点样子可寻呢?听说三楼的气氛跟他们四楼一样怪异。
“且看着吧。”乔渠原本只是打算来看看,这下季佩蓉的依旧存在令她不由自主的违背自己的意愿,她真的很讨厌这种坏人的,既然是坏人,她怎么也该帮忙肃清这种人的,怎么说,她跟博瑞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你去看看张三峰吧。”他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阻止了乔渠进去的打算,开玩笑,刚刚绪宝晕倒的一瞬间他有想法带着绪宝离开博瑞的想法,女人之前的战争实在是太可怕,他惹不起躲还不成吗?“我觉得他的世界观已经在崩塌之中。”
“那我可不能去。”乔渠忙摇手,连止都能感觉到眼前一片红色,“我去了,他估计连世界观都没有了。”
连止想想也觉得挺对的,“那你自己找个地方去把手包扎包扎吧,别给废了。”
“你真以为我当年白混的吗?”旁观的有同事路过,刚跟连止打完招呼到她这里怯怯的称了声“乔设计师”,连眼神都不敢对视一个的迅速跑了。乔渠瞪了瞪他的背影,半天才问连止,“这个人不是我们这一层的吧?”
“五楼的。”
“果然是博瑞上上下下没有秘密啊。”乔渠别有用意的对他抛过去一个媚眼,“我还真好奇季佩蓉这事情你到底是怎么给捂下来的?”
连止默。这传播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战场估计还没打扫干净,怎么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呢?至于季佩蓉这件事,他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帮忙捂呢?
这年头都没有傻子的。
乔渠看连止那个表情也秒懂,“我也不知道该称赞你伟大,还是她伟大了。”
连止没好气,“你还是走吧,我现在看着你眼烦。”
“你也别给我咬文嚼字,现在眼烦,你要是一直眼烦,能有这事吗?你当初就不该让我留下里。”
“你是我祖宗得了吧?”
“别,你祖宗在你办公室里呢。”
诚如乔渠所料,四楼发生的事情不到十分钟,就连九楼的老陈都知道了,当然最近经常盘踞在此的段明月也知道了。
段明月自然知道大家都说他变了,他的确是变了,那个懦弱自私的段明月依旧在他的身体里。他希望他是一个坚强,勇敢的人,如此就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他嫌弃他自己,嫌弃到又塑造了另外一个自己,也就是他。
现在的他可不喜欢乔渠,他接受了那个沉睡了的段明月的想法,他爱的自然是那个死去的乔渠,眼前这个乔渠哪里值得人爱?
冲动的野蛮人,也只有那个懦弱的段明月才会是非不分的想出替身来。一想到自己因为他的愚蠢要少活十年就更狠不得把他拖出来暴动一顿。还有那个大师,什么狗屁的因果循环,这分明是破坏世界安定?
人都死了,还在搞一个来,这不是破坏分子是什么?也幸好他死的早,不然……
其实他早就有机会醒来的,偏偏这个和尚出来搞破坏,一想就来气,这哪里是救段明月,分明是谋杀,给了希望又再次毁灭。
还有乔渠,段明月也真的是饥不择食了,这种没心的女人还能代替这里的乔渠?也不看看哪里对得起段明月付出的代价。
段明月不是不该存有幻想,而是明知道不可能是一个人还去尝试,做这样的尝试,他宁肯他在花个十年寿命求一个回到回去不是更好吗?
看看这个乔渠,哪里哪里都比不值得好吗?嘴上说我们回不去,四个人的生活谁也代替不了谁?那有凭什么理直气壮的替自己,替这里的乔渠报复段明月?
凭什么呢?还不是她的自私呢?
这里的乔渠怨过段明月,恨过段明月,可依旧爱着他。她的爱恨情仇,她有什么资格代替呢,伸张正义?
还不是为了她自己,借这个机会,将她对段明月无法宣泄的恨意不满全都倾泻出来,她就做的对吗?
在这里,即便段明月懦弱还是爱着乔渠的。可在她那个世界里,那么聪慧的段明月可偏偏不爱,甚至是不喜欢乔渠。
她就不想一想,为什么呢?
这里的段明月又凭什么接受她转移的恨。
说什么再次别过,从此路人。
他既然醒过来了,她永远只能是个路人。
老陈虚这脸三五不时的打量段明月,他就知道乔渠是个祸害,高调博瑞上上下西就跟看猴戏似的,总是等着一些八卦的发生。
打人,抄袭,甚至在易总面前大放厥词,老天爷啊,段夫人家的亲戚实在是够极品。此刻他很纠结,万一小老板问道自己乔渠的事情,要不要把段夫人供出来呢?
老陈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有些愚蠢,之前段明月经常往四楼跑,摆明着有鬼,他敢肯定小段公子是知道这门亲戚的,如果他真的问,又是什么意思呢?毕竟小段先生明确的表示要接受博瑞了。
他想,他自己也挺八卦的,不然不会想如此无聊的问题。
幸好段明月的智商很感人,“以后别尽塞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老陈默默的将博瑞的关系户扒拉了一圈,完全没有跟乔渠一样的危险分子。抬了抬眼皮,您这都接管了,以后这走后门的事情可轮不到他做主了。
不过老陈稍稍怀疑了下作风大改的段明月,比起乔渠的不三不四,他倒是好奇他怎么跟改了性子一样,诡异的要命。还有他一定要替乔渠不畏强权的骂他一句,在心里,什么叫不三不四的,还不是别逼的。
听说季佩蓉可是段明月做主给留下了的。
为了什么?他段明月自己清楚的很。
除了那些人脉关系,季佩蓉的姨妈在落城也算是一位人物,没必要为了那个乔渠得最那么多人。
至于为什么同意她回来?拜托,连止他都没跟自己请示过好吗?不过为了段夫人,他可以忍。
要能为公司创造利润,他可以再多忍一忍,若是不能,呵呵,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如果会不起,那么再见,你自己玩吧,可是她自己要求的。
他这个人,落尽下井也不是不回会,可成人之美也是懂的一二的。
乔渠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呢,本来还想上来找老陈了解下情绪顺便吹吹牛什么的,那位世界观人生观纠结的张三峰先生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古脑的将酒精、纱布、棉球都递给了她。
乔渠莫名其妙的看他又一眼不吭的躲回办公室,很是无语的随意问一旁努力假装不存在的同事,“他是不是脑子不大好的啊。”
被抓包的同事也很纠结,到底该如何回答才不会引起她的反感以及注意呢?最后他觉得她似乎已经有等的不耐烦的样子,忙附和了一句,“是不大好的。”
又祈祷千万不要问不大好再哪里,幸好她点了点头就走到休息间。她的工位早就不在了,季经理早就将那个位置分配出去,刚那个才来的小姑娘问了不下十遍,要不要把位置挪出来。
乔渠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可怕到如此地步,她坐在休息间里,没有背对着人,如此外面的人都能看到她不动神色的消毒,包扎。
乔渠不是非要对着大家,实在是背对大家就得对着阳光,阳光很刺眼有么有。可这个举动在不明就里的人眼里,那就是乔渠是个变态,是个怪物。
用手抓玻璃渣子的事情估计三四岁的小朋友都有常识不要去的好吗?她还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
乔渠太可怕,他们要真珍爱生命,远离乔渠。
季佩蓉远离是来不及了,她也没想过要远离。她此刻坐在混乱的办公室里,优雅的吞云吐雾,这一次,她得好好想一想,怎么让乔渠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