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听着，面无表情。
段添城笑了笑：“当然，你怎么想我管不着，我也没有闲情去扮演什么情操高尚的灵魂导师。只是在当下，我有个小建议，也许会对你有帮助。”
楚枫看向段添城。
段添城继续道，老半天之后狐狸尾巴才露出来，若是楚枫得知真相估计会取下手术刀跟段添城这只老狐狸好好干一仗：“安芪老师在做一项药物试验，正在找一个能力比较强的助手。如果你能帮助她成功完成，以后你想干嘛，我一句话不多说。”
段添城抛出橄榄枝，并且在“橄榄枝”上放了很多的零食，就等楚枫愿者上钩把这根橄榄枝给接下来。
楚枫想了想。
“可以，但实验室，我要24小时免费使用。”
段添城直视楚枫。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楚枫看着段添城，表情坚定。
……
走廊
段添城一边走，一边掏出酒壶喝了一口，他的手机响起，安芪来电，段添城接听。
“告诉我好消息。”段添城道。
电话那头传来安芪的声音：“我在药里发现一种很罕见的菌类提取物，会对大脑皮质和中枢神经产生刺激，已经把它分离出来了。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段添城笑了笑：“果然是好消息。”
段添城跟安芪相处这么多年，又差点在父母的命令下结婚，两人早已把各自猜透，要是段添城嘱咐给安芪的事情，通常都会办的妥妥当当的，有进展结果之后才来向他汇报情况。
安芪接着开口：“还是液化状态，纯度也不稳定，我要的人呢？”
段添城：已经安排好了。东西准备好，我现在来拿。
安芪欲言又止：“现在还不成熟。”
段添城催促道：“美女，我赶时间。”
段添城挂掉电话。
就像段添城所说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生命的倒计时，段添城算不清自己还有多少天好活了，能加快进度就迅速加快进度，时间真的耽误不得。
……
解剖室
华一龙屏住呼吸，看穿遮布，手拿住镊子，穿过两层细线网，正在夹取气球上的胶布。
华一龙已经夹出来了很多，还剩最后一张，华一龙深呼吸，憋住气，再一次把手伸进去，镊子缓缓深入，华一龙的手轻轻地碰到了细线，铃铛微微晃动，但是没有响起。
华一龙松了一口气，继续操作。
镊子到达气球，撕开胶布，华一龙把手收回，成功，华一龙低头长舒一口气，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奋，华一龙放下镊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汗，他用左手捏住一直握着镊子的右手，右手显然已经僵硬。
旁边突然传来栗小草的声音。
“你是怎么做到的？”
栗小草一脸的惊讶，坐在旁边。
华一龙得意地转头看着栗小草。
华一龙得意的笑了笑：“就靠一样品质，天才。”
栗小草依旧不敢相信，她绕到华一龙坐着的位置，遮布挡住了全部的视线，根本看不到后面的线网和气球。
栗小草眼神疑惑：“所以说，段老师一直都在训练你，为的是，帮他做脑肿瘤手术？”
华一龙点点头。
栗小草挖空心思也想不到理由：“想不通啊，怎么会选你呢？没有任何理由啊？”
华一龙自信的挺起胸膛：“你刚才也看到了，这就是理由。而且我说了，就靠一样品质，天才。”
栗小草无言以对，华一龙凑近栗小草。
“我把这么重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你，帮我追田润兮的事儿，是不是该有些进展了？”
栗小草一脸反感。
突然，华一龙收到微信，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对栗小草说。
“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给我几个可操作的方案。我有事先撤了，等你好消息。”
华一龙起身离开，栗小草看着他走远。
华一龙微信接到消息，段添城要他立即前往病房试药，华一龙得到段添城的嘱咐邀请是不得不去，他倒是想拒绝，可是段添城的病情容不得他去拒绝。
华一龙有透视眼，因为如此他拥有着化不可能为可能的能力，段添城作为国内首席权威医生，他失败了，华一龙作为国内首席权威医生的嫡传弟子，必须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即使不能也不能像怂货一样去退缩！
……
病房
华一龙坐在病床上，看着段添城。
段添城拿着一支注射器，把里面的浅黄色液体打进一个小量杯，段添城把量杯递给华一龙，华一龙一饮而尽。
华一龙喝完静静躺下，段添城默默注视。
安芪初次药理分析实验失败了，这次药剂并没有什么卵用。
……
手术准备室日内
段添城身穿洗手衣，戴着口罩和头巾，全副武装地站在洗手池前刷手，临床班的大家都是同样的打扮，站在一旁认真地观察段添城的动作步骤。
这是今年中段添城为临床特训班安排的第一次手术见习操作。
栗小草忍不住开口。
“段老师好帅啊。”
华一龙不屑。
“切，有什么帅的？不就洗个手吗，搞那么多花样好像多大事儿似的。”
这时，段添城突然开口。
段添城叫道：“华一龙。”
华一龙一愣。
段添城面色平淡：“你来演示一遍。”
栗小草看好戏般地看着华一龙，华一龙傲娇地一扭身，走到洗手池前。
段添城催促道：“开始吧。”
华一龙四处寻找着。
华一龙：哎，水龙头开关呢？
栗小草一脸无语。
段添城一脚踩向华一龙身前的踏板，水瞬间流出，华一龙一愣，掩饰着。
华一龙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哈哈哈，我眼神不大好。”
说着，华一龙的手下垂着伸向水龙头下。
段添城道：“错误。”
华一龙一愣，华一龙的手挽起洗手衣的袖口。
段添城：“错误。”
华一龙拿着刷子上下反复在上臂搓出泡沫。
段添城：“错误。”
华一龙手中的刷子擦着衣服，应声落地。
段添城面无表情。
段添城：“出去。”
华一龙叹息一声：“哎。”
除华一龙之外，七个人站成一排，动作整齐划一地洗手，段添城站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华一龙走进来，身上换了一套洗手衣。
段添城示意华一龙归队。
华一龙走到栗小草旁边的空位上，一边观察栗小草一边照猫画虎地洗手。
段添城面无表情。
……
手术室日内
段添城面无表情地站在手术台头侧，观察着学生们的操作，栗小草和郝开心站在手术台边，手术台上是一个假人模型，栗小草手拿卵圆钳，夹着碘伏棉花在模型腹部消毒。
郝开心在一边，双手展开小手术单，两人配合着，完成消毒铺巾的步骤，显得十分默契。
华一龙站在一边，看着栗小草和郝开心，表情不快，楚枫站在华一龙身边，暗暗看了华一龙一眼。
华一龙暗自撇了撇嘴，醋意大发。
……
教师办公室
安芪从色谱仪里拿出检测结果，一看，随即露出失望的表情，安芪坐到实验台前，注视着试剂瓶里的白色胶囊。
安芪自言自语：“TOP搞这个药，到底想干什么呢……”
突然，安芪想到什么，连忙跑到段添城办公桌前，安芪在段添城的办公桌内外翻找着，终于找到一本厚厚的书《国际脑科学汇编》。
安芪很快翻到了目标。
“《编码甲基化CpG结合蛋白与大脑潜能开发研究》。”
第一作者：华子山，第二作者：龙筱
然而内容只有寥寥数页，安芪想到什么，立刻拿起手机
……
手术室
华一龙和楚枫正在配合着练习消毒铺巾，华一龙竟然将单子盖在了模型脸上。
楚枫无语，段添城刚要开口，手机声突然响起，段添城接起手机。
段添城问道：“喂，什么事？”
手机那头传来安芪的声音。
“华一龙父母的论文全文你找到了吗？”
段添城心虚地看向华一龙，华一龙正在手忙脚乱。
“哎，我刚弄好你别动。”
楚枫面无表情：“根本不对。”
段添城转身走出手术室。
……
手术室外
段添城扯下口罩，表情严肃。
“没有，图书馆和学校资料库都没有，方教授的遗物我也找过了，根本没有一点关于华子山和龙筱的内容，就像被什么人刻意抹去了似的……”
段添城突然一愣，想到了什么，段添城面前，赫然是身穿黑西装，带着医用手套的文胜。
文胜表情惊讶。
“段老师，你怎么在这？”
段添城惊呆。
……
手术室外
段添城眉头紧皱。
手机那头传来安芪焦急的声音，段添城呆了将近有一分钟，安芪怕段添城在打电话的过程当中突然晕倒。
“喂，喂，段添城你说话啊！”
段添城这才反应过来。
“哦，你刚才说什么？”
教师办公室
安芪还在段添城桌上翻找着。
“我是说，方教授不是个处女座吗？像他这么严谨的人，重要的研究资料不可能只有一份吧。”
……
手术室外
段添城一愣，眼睛猛地闪过一缕精芒。
“可是该找的我都找过了，除非……”
段添城突然想到什么。
“网络！”
段添城表情急切地走向手术室出口。
“你等一下，我马上回去！”
段添城放下手机，一把扯掉头巾，大步走出手术室走廊。
……
手术室
华一龙站在门后，看着段添城远去的背影，表情疑惑。
华一龙自言自语：华子山……龙筱……
……
消化内科病房
一只苍老的手用力按下了床头上方的红色报警按钮。
……
消化内科护士站，这是一天的夜晚十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很多病人已经入睡。
护士站报警铃声大作，一个护士慌忙跑过来按下闪烁的报警灯。
孙护士：“二十一床赶紧去看一下！”
护士站前，一脸疲惫的郝开心放下课本。
“哦！”
郝开心连忙跑向病房，神色略有些慌张焦急，在二十一床的正是跟郝开心相熟的刘奶奶。
……
消化内科病房，外面夜晚依旧，时常听见知了的鸣叫声。
郝开心慌忙跑进病房，来到二十一床旁边。
郝开心问道：“怎么了？！”
病床上，一个年逾花甲的病人刘奶奶愁眉苦脸地看着郝开心。
刘奶奶苦涩道：“我睡不着啊。”
郝开心想了想后道：“又失眠了？那我找主治医生给你开片安定。”
刘奶奶埋汰郝开心：“又想哄我？谁不知道你们给开的都是维生素啊！”
郝开心一愣。
“那你想怎么着？”
刘奶奶注视着郝开心，露出撒娇的神态。
“小帅哥，陪我聊聊。”
郝开心愁眉苦脸。
“又来？刘奶奶你饶了我吧！”
刘奶奶笑嘻嘻地看着郝开心。
“就聊一会儿。”
郝开心果断道：“十分钟。”
刘奶奶讨价还价：“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