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添城突然走进来,打断两人。
段添城喝道:“都给我闭嘴。”
华一龙看向段添城。
曹医生笑呵呵地在一边看热闹。
曹医生指着在手术台上操作的华一龙和栗小草:“你别打岔啊,小两口耍花腔,多好看。”
栗小草一愣,尴尬地闭嘴。
段添城瞪一眼曹医生,转头看着华一龙。
段添城表情深沉:“有问题吗?”
栗小草插嘴,栗小草老实的躺在手术台上看不到段添城的身影。
“他是谁啊?怎么会有问题?”
华一龙叹气一声:“你说的没错。”
栗小草翻了个白眼。
华一龙突然挺起胸膛:“不过话虽这么说,可是每一个英雄在成就伟业的路上都需要其他人的帮助。唐僧需要孙悟空,福尔摩斯需要华生,哈利波特需要……”
华一龙卡了壳,栗小草瞟一眼段添城。
栗小草回答:“伏地魔?”
华一龙回想道,半天嘀咕不出来一个正题:“不是,是那个,长头发,大长脸……”
曹医生插嘴。
“斯,斯嘉丽约翰逊?”
段添城无语。
段添城回答:“斯内普。”
《哈利波特》音乐响起。
段添城表情严肃,宛如斯内普教授。
华一龙咽了咽口水,懈怠了时间被段大魔王好好的骂了教训了一顿,华一龙弄得一身狗血,整个人狼狈不堪,被栗小草看着笑话。
……
栗小草:“活该!”
华一龙和栗小草一边排队一边聊着。
“段老师手术的事明明是你自己非要揽过来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懂不懂?段老师怎么折磨你我都不会有一点同情。”栗小草道。
华一龙可怜巴巴地看着栗小草。
“你怎么老跟段添城一个鼻孔出气啊?你就随便说点好听的安慰安慰我不行吗?”
栗小草哼哼两声,不满的盯着华一龙:“求安慰?去找别人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反正我是一贯的又不漂亮又不温柔又不会说好话……”
华一龙打断栗小草。
华一龙笑了笑:“我才发现你这么了解自己。”
栗小草一愣。
“华一龙你什么意思?!”
华一龙坏笑:“我的意思是,只有像你这样头脑清醒,能正视自己缺点却坚决不改的人,才能真正给我力量!”
栗小草怒气冲冲地撸袖子。
“华一龙,想讨打你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地请求我!”
华一龙一手抓住栗小草的手腕,一手比在面前。
“嘘。”
栗小草愤怒的甩开华一龙的手:“嘘什么嘘?!”
华一龙讪讪道:“大庭广众的,冷静。”
华一龙一边吃饭一边说个不停。
“越是忙的时候越发现,有个女朋友是多么重要,特别是像润兮那样,又漂亮又温
柔的女孩……”
华一龙对面,栗小草埋头狼吞虎咽,吃相狼狈。
华一龙打量着栗小草,实在看不下去。
“你一个女孩,能不能斯文点?”
栗小草一边吃一边嘟囔。
“少废话,我赶时间,下午还有事呢。”
华一龙惊讶。
“你下午不陪我去训练了?”
栗小草咽下口中的饭,刚要开口。
郝开心突然跑过来,背着书包,手上抱着一大摞书。
“小草,我先去占座了!”
栗小草招呼着郝开心:“等一下,我吃完了,咱俩一块走。”
栗小草赶紧扒了几口饭,起身和郝开心一同离开,华一龙愣愣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醋意大发。
“栗小草,你什么意思?”
华一龙就这么被抛弃在食堂,一个人孤零零的吃着饭,华一龙一口一口咬饭咬的特别用力。
……
实验台前一片混乱,凌乱的烧杯试剂液,桌子上还有用完还未来得及处理的酒精灯,实验接连的失败,华一龙透视眼得不到最大利用那么段添城死亡的危险就多一分。
安芪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希望段添城伤到了一些,强烈的女子主义精神在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女人何必靠男人,强起来依旧可以庇护一方!
安芪头发蓬乱神色焦急,对着手机大吼。
“找你半天了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就算是要死了也得回来干完活再死!”
楚枫神色疑惑地打着电话。
楚枫听到安芪的声音,目色严肃:“什么?又失败了?怎么会呢?”
楚枫思索着。
……
男生宿舍夜内
权美秀戴着耳机打电脑游戏,郝开心一边洗脚一边背笔记,华一龙坐在书桌前,焦急地对照着习题册翻书。
“郝开心,血脑屏障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血脑屏障的通透性怎么解释?你快给我讲讲!”
郝开心慢条斯理的。
“明天就要考试了你连这么基础的问题也没搞清楚?哎呀我说华一龙,你就别费劲了,还是好好求求楚枫明天给你递答案吧。”
华一龙无奈:“我倒是想,明天的考试楚枫根本不参加!”
郝开心一喜。
“真的?那我不就是第一名了?”
华一龙一愣:“什么?”
郝开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饰。
“哦,我是说我怎么不知道啊?是真的吗?”
华一龙摊了摊手:“真的啊,他今天去面试什么美国的实验室,面试成功的话人家就直接去USA搞科研去了,这什么淘汰考试对他根本没意义!”
这时,宿舍门被猛地推开,众人一愣,看到楚枫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郝开心喜笑颜开。
郝开心问道:“楚枫你回来了?面试怎么样?什么时候去美国?”
楚枫冷漠回应:“不去美国了。”
郝开心一愣。
“啊?”
楚枫在自己的桌前坐下,皱眉思索着。
郝开心愁眉苦脸。
郝开心自言自语:“我这是什么命啊……”
郝开心往泡脚水里小心地加入黄纸包着的“祖传秘药”。
楚枫一愣。
楚枫脑中,一幅幅画面迅速切换:叠化各种化学式和分子式,药粉在试管里遇水溶
解,加热的烧瓶,旋转的离心机,身上接满检测探头的华一龙,李田的招牌微笑,被抽血的绿鬣蜥,头颅MRI片子,最后停在一杯水,一滴水滑落,在杯子里溅起道道波纹。
楚枫突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
“催化剂!”
楚枫眼眸中闪过一缕精芒想到同安芪进行的实验,漏洞找到了!
……
神经外科ICU
段添城表情疑惑。
“催化剂?”
段添城看着安芪。
“对。上次试药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因为我们都忽视了原来的药物里一种没有任何疗效的成分。之前,我一直以为添加这种成分不过是为了提高成药的造价,在医药行业里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直到楚枫提醒我,我才意识到,这种一直被我忽视的成分,很可能才是药物起效的关键。”
楚枫将一粒白色的胶囊递给华一龙。
“这次怎么是胶囊?”
楚枫解释:“两种成分的稳定态是不同的……”
华一龙连忙打断楚枫。
“得了得了,管他是什么,反正都要到我肚子里。水。”
华一龙吞下胶囊,喝掉楚枫给他递过来的一杯水,楚枫和安芪注视着心电监护和电脑屏幕,段添城注视着华一龙。
片刻,华一龙猛地睁开眼睛。
华一龙的视线穿过段添城的面部,进入头颅、大脑,最终落在脑干中段暗红色乒乓球大小的血管瘤上。华一龙甚至能看到血管瘤清晰的微小搏动和脑组织微小的蠕动。
段添城紧张问道:“华一龙,怎么样?!”
华一龙双眼微眯。
华一龙的视线又按顺序倒退回来,最终停留在段添城焦急的面孔上。
华一龙点点头。
“看到了。”
段添城问:“多少?”
华一龙笑了笑:“比你设想的更多。”
段添城转头看向安芪。
安芪点点头。
“一切正常。”
段添城如释重负。
安芪和华一龙相视而笑。
“太好了!”
段添城接着道:“还没完呢。”
华一龙一愣。
段添城、楚枫和安芪三人并排站在华一龙面前。
华一龙坐在实验台前,华一龙面前的实验台上,放着那个装满果蝇的玻璃罐。
“我怎么觉着,这些苍蝇又发育了?”
楚枫接话,纠正华一龙言语当中的错误:“果蝇。”
华一龙无语地看了楚枫一眼。
楚枫一本正经。
段添城淡道:“我又加了两百只红眼果蝇进去。现在一共五百只,只有一只白眼突变体。”
段添城看着华一龙。
段添城命令华一龙:“找出来。”
华一龙点点头,打开玻璃罐,玻璃罐里果蝇密布。
华一龙闭起眼睛。
透过华一龙的双眼,一片黑暗中突然涌现无数光点,在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中,一个白色的光点越来越亮。
华一龙猛地睁开眼。
华一龙手上的镊子,准确地夹着那只白眼果蝇,段添城终于松了口气,露出少见的微笑,安芪兴奋不已。
安芪表情激动:“太好了段添城!”
楚枫突然起身。
“没事了吧,我回宿舍复习了。”
华一龙一愣。
“楚枫,你能不能别扫兴,陪我们高兴一会又怎么了……”
段添城打断华一龙。
“明天的考试,你准备好了吗?要是再考不过,小心我开除你!”
华一龙一愣,内心暗骂了一声段大魔王,魔鬼训练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么绝情,没有一点缓和的情况吗?
华一龙虽然这么但也没真正说出来,除非华一龙不想活了,敢顶风直上直接跟段添城硬肛,段添城那个黑色的小本本就像生死谱一样,随时能判定人的生死。
……
一夜过去了,世济医科大学专为临床特训班举行的淘汰考试开始了。
教学楼走廊
临床班八人在教学楼会议室门口等待,铃声响起,走廊尽头突然响起脚步声,大家不约而同地转头,走廊尽头,文校长打头,两边是段添城和任克己,后面跟着各主干课程的众位教授和医生,所有考官表情严肃地快步走来。
大家惊呆。
一阵音乐声响起节奏感强烈的原创音乐或《灌篮高手》,音乐声与考官们的脚步格外搭配。
突然,伴随着一阵微信声,音乐声戛然而止,大家转身,看见原来是华一龙在放音乐,华一龙慌忙打开微信,勃然变色。
谢晓宇失踪在医院!
栗小草看着华一龙问道,看到华一龙面色阴沉了下来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栗小草问道:“怎么了?”
华一龙眉头紧皱,神色焦急。
华一龙看着微信上的消息,声音都冷了下来:“替我顶一下,我有急事出去!”
栗小草疑惑。
栗小草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华一龙咬着牙:“小宇失踪了!”
栗小草一愣,华一龙焦急万分地狂奔而去。
……
出租车日外
华一龙坐在出租车副驾,四保安挤在后排,华一龙的手机上不断跳出权美秀的微信,华一龙点开微信,权美秀的声音跳出来。
权美秀语音:“龙哥我错了,你原谅……”
华一龙狠狠按掉微信,权美秀的声音瞬间消失,四保安面面相觑,不敢多话,与此同时,杜雷的号码发来一张截图,定位显示,位置在之前楚枫面试的酒店。
华一龙把截图展示给司机。
华一龙急忙催促道:“师傅,去这儿,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