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子谦……”
她慢慢地睁开眼看到一张愠怒的脸,好在他还在,梦里的他消失了,自己怎么找也找不见。
“子谦是谁?”他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她慌张地看着周围,她躺在一张偌大的床上,身上只有一件轻薄的睡衣,眼前那个她以为的男人并非莫子谦,而是季子扬。
“子谦是谁?”他再一次冷冷地问,脸上的愠怒已经忍到极致。
“我怎么会在这?”她不是应该在酒店吗?她迷惑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攥着,对她的问题置之不理,一脸冷峻地逼问她:“子谦是谁?”
“你弄疼我了。”她皱着眉。
他猛地翻身过去,将她压在身下,抵着他的双手,紧紧将她箍在身下丝毫不得动弹。眼中的怒气已经蔓延到了全身,他紧绷着的身体和青筋暴出的手腕,不可遏制的怒气弥散在这张带着体温的双人床上。
她怒斥:“你真是不可理喻。”
她想到莫子谦头一次听到“季子扬”这个名字的时候,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却不似他这般暴力,对她的话坚信不疑。
而季子扬呢,不听她说,已经认定这个叫“子谦”的男人和她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可笑,她只是签了合约,不是卖身卖心。
季子扬就那么怒视着她,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她毫不怯懦,眼中的倔强直直与他对视。
他被激怒了,被逼疯了,直接俯身下去吻她,她拼命的躲,他毫不退让地进攻。
嘴唇渗出一丝血迹,有腥腥的味道。
她依旧怒视着他。
他在一阵疯狂又霸道的强吻中得到了发泄,放开了她。
她浑身软弱无力地起来,无意中瞥见床单上的一丝血迹。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也许她是以这种方式知道了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为由这样血淋淋的现实才能让她这么心痛,这么绝望,这么希望一切是假的,是虚幻的。
她悉悉索索地穿衣服,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他衰败地低着头,没有了刚才的气焰。
她边穿衣服边往外走,脚步沉重无力;他沉默不语,一直到她要走出房间,他才忍不住奔过去拉她回来。
“别走!”他低声说。
“放开!”似乎她所有的力气都集聚在这两个字上。
“我可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可以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你不能离开我。”
“季子扬,我有我的自由,请你放开我!”
“我们有合约在。”他提醒她。
“季子扬,你把我当商品还是当你们家员工,我是跟你签了合约,但是不代表连我的心都要一起属于你!就算你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了我,我也依然不会属于你,永远也不会!”她激动地扬声吼了起来,嫌恶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床还有身后一直抓着她的那个男人。
季子扬愣了,他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
以往,都是前仆后继的狂蜂浪蝶。
只有她唐心不识好歹,他那么费尽心机为她,她却毫不领情。
“我没有占有你!”
她浑身发抖,手脚冰凉。
他随手拿过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你先坐一会儿,我给你泡杯热茶喝,你身上太凉了,至于其他的,稍后我会向你解释。”
她不想再听他狡辩,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她但愿从未相遇过。用尽了力气甩开她,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泡茶的时候,回过头来用密码锁上了房门,从里侧也无法打开。
唐心无比厌恶这种行为。
他端来的热茶,她倔强地不肯喝。
他说:“如果你不喝,我喂你。”
于是他喝了一口就要渡给她。
她接过茶杯,睥睨他,喝了热茶。尽管她不愿意承认,身体还是暖了起来。
他一改方才的霸道强势,温柔地对她说:“我没有霸占你,你大姨妈来了。”
嗯?
她转了个圈,摸了摸屁股后面,手上……
裤子上岂不是……
该死的,刚才只顾着生气了,穿衣服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的看清楚,而且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连每个月的这几天都忘了。
都是穿越穿的,日子都不记得了。
她顿时羞愧地捂着屁股,躲着季子扬。
季子扬邪魅地笑着:“你就那么期待我霸占你!”
她羞得脸通红,硬生生地说:“谁让你长着一张采花大盗的脸。”
季子扬窃笑:“我要采也不会采你,就你长得这么安全,有这种想法不是太奇怪了吗?”
她涨红了脸,结巴着:“我……我……”
气死她了。
不对啊,就算是季子扬没霸占她,那么她的睡衣谁换的,她记得她明明在酒店啊,怎么到了季子扬家中?
“你……你……你给我换衣服,就是不安好心,有色心还不敢承认不是大丈夫所为!”
“是啊,我给你看的,所以才知道你没料,根本激不起我的兴趣。”
“我……”她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凹凸有致,算了,便宜了他。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买回来。”唐心吞吞吐吐。
“买什么?”季子扬装傻。
“就是那个……”她指着床单上的一抹血迹。
“床品啊,没事,不用你赔!”
哎,不是那个啦,她急得面红耳赤,却不知道怎么说,“是那个啊,那个……”
“哪个啊……”季子扬几乎要忍不住笑了出来。
“卫生棉!!!”唐心生气了。
“哦,知道了!我打电话让孤心去买。”
说着机季子扬就要拨电话,唐心一把拦下来:“你究竟要多少人知道啊,你去,亲自去!”
“季氏集团的总裁去买卫生棉要上新闻的。”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如果这条新闻让她写的话,一定又是爆款……不行不行,职业病咋这么严重,连悲催倒霉的事都希望写成新闻呢。
“这样好了,我让安迪送一些过来,你们都是女人。”
安迪。
璇子。
她看着季子扬,不自觉地将手插进口袋里摸到了一张纸条,是干洗单,季子扬给她披的西服里。
她知道他有洁癖,不喜欢在衣服里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准备扔掉。
却赫然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还未等她看清楚内容,字条已经被季子扬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