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摘星打着石膏被秋刀鱼和西芹送了回来,她捧着一大束花,全然没有伤兵的沮丧,整个人元气满满地在屋内一蹦一跳。
小小的茶几上摆满了大家送的水果和零食。
摘星的爷爷,依旧不见踪影。难道死了?男人撇撇嘴,也无所谓,那徐老头儿不是重点,少一个人少一些麻烦。
摘星拆除石膏后,又欢天喜地的上班去了。男人偶尔开车跟踪她,隔得远远的拍照,镜头中的摘星和十年、二十年前一点区别都没有!
男人趴在阳台上抽烟,突然一个黑影在他眼前追了下去,一声凄厉的尖叫刺破了夜空。
男人探出头,隐约看得到地上躺着一具小小的男童尸体,周围飘荡着几张散乱的试卷。
他面无表情地拿出相机,又是一通咔咔声。
这儿真精彩,常常都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男人嘴角终于露出了快乐的笑容。他从小就喜欢拍照,景物、人物、小动物……但他最喜欢拍的还是摘星。太有趣了,一个女孩子竟然可以二十年不变,真是太神奇了。不不不,也许不止二十年,可能有五十年!一百年!两百年!
男人兴奋得直抽鼻子,脸颊上的肉激动得不住颤抖。
七天后,摘星一反常态,跌跌撞撞打开门,就从抽屉中翻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咒在家里到处贴。
男人笑出声来,哈,真有趣。见鬼了吗?
他不怕人,也不怕鬼,他什么都不怕,只要有趣就行了。
男人走出了房间,屏幕中他带着鸭舌帽走到摘星房门口,打开取奶箱,用针管把不明液体注射进了牛奶中。
很快,男人回了房间。
天蒙蒙亮,摘星揉着眼睛开门取了牛奶一饮而尽,五分钟后,她人事不省地倒在了床上。
男人穿着鞋套戴着棒球帽和手套溜进了房间,对着还未拉开窗帘的昏暗屋子开始不听拍照。
灰色的窗帘,黄色的符咒,散乱的书籍大多是八卦杂志,还有摘星订阅的《八卦周刊》,墙上挂着的几幅没什么内涵的小油画,床头那面墙贴着的碎花小壁纸。
男人走进角落的小屋里,这应该是徐福的房间,已经蒙了一层薄灰,老年人的房间无非就是暗、哑、沉,毫无生机。
他再度兜回摘星的屋子,桌上没有关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搜索“无常”二字,密密麻麻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走到摘星床边,盯着摘星的身体,缓缓摘下帽子——
陆启明。
他依旧清秀的模样没有被时间摧毁,一点也不像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仍然带着金丝眼镜,斯文,秀气。
“摘星,好久不见了。”他低沉的声音,宛如恶魔。
摘星依旧在沉睡,安眠药的计量太足,她一时半会儿根本醒不了。
陆启明躺在摘星身边,举着相机,笑眯眯拍下了两人的合照。他给木偶人一样的摘星摆了各种姿势,像他的道具一样配合着他的合照要求。他给她戴上好看的发卡,又给她扎了两根乱糟糟的小辫子,让她软绵绵的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又摆出了耶稣受难的姿势。
他跨坐在摘星身上,欢快地捏着她肉嘟嘟的脸蛋,又从抽屉中翻出一支口红,给她涂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红唇妆……
终于,陆启明玩累了,侧躺着盯着摘星的脸仔细看。太好玩了,一点皱纹都没有。他伸出食指戳了戳,非常Q弹,真的是十多岁女孩子才会有的苹果肌,无论多厉害的整容高科技都没办法整出这样一张“真”十六岁的脸。
他的目光随着摘星起伏的胸膛越来越炙热,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来。
摘星穿着吊带碎花小睡裙,白底黄花,露出了修长的胳膊和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像个乱糟糟的洋娃娃。
他颤抖的手顺着摘星的脚踝一路抹了上去,光滑细腻的肌肤往陆启明的呼吸猛地紧了。
他犹豫的、小心翼翼地往上游移,终于还是停在了裙边。
不,摘星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是唯一在这个世界上对他好过的人,是神赐予他的神秘礼物,他不能用禽兽一样的手段玷污她。
陆启明的理智和欲望在脑海中打架,他猛地缩回手,大口大口呼吸着,突然紧闭双眼,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地跪在了床边,久久才有力气站起来,小心翼翼打扫了自己留下的痕迹,把几团卫生纸丢进厕所冲走了。
摘星翻了个身,依旧没有醒来。
陆启明,寒着一张脸,突然拿着口红在她脸蛋两侧画了两个大大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