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我爱你。
——你爱我什么？
——我爱你所有的一切，我爱你把我变成了一个傻瓜。
——我不在乎……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陪着我就行了。咱们随便找个小村庄男耕女织，逢年过节就来城里看花灯猜灯谜……最好能生几个小娃娃，唉，不生的好，有了小娃娃没准你就不喜欢我了。
——好……不要小娃娃，我只喜欢你。
——巫师女丑，配药失误，照顾不周，以至于让你失去了心智。如今她自请去赤水以北思过，配好能医治你的良方才会归来。
——告诉他好好活着，等我回来。
——好……好……我等她……哪怕是一千年，一万年，我也等她回来。
……
满池的血水瞬间淹没了她，凌乱的片段在眼前闪回，耳畔不断响起那些脆弱的誓言。
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等我回来——
女丑猛地睁开双眼，凶猛地咳嗽了几声，这才发现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豪华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她身上已经换好了白色的真丝睡袍，头发也干了，刚才的落水仿佛一场梦，还是……此时的自己还在梦中？
女丑走到落地窗前，原来她在一座摩天大楼中，脚下是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世界。她不由自主又摸起了手上的相思扣，如果是梦，就快点醒过来吧。
她轻轻闭上双眼，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窗，
突然，一双大手环上她的腰，双唇带着热气在她脖子处沸腾，眨眼间，大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顺着空隙处滑进了她的皮肤中。
她打了个寒颤，猛地拽住他的手，狠狠丢开，回头冷冷道：“你不是猰貐。”
猰貐皱眉，恍惚了片刻，邪笑道：“哈，被你看穿了。不，准确的来说，我们已经彻底地合二为一了。”
他在她眼前，转了一圈，齐肩的长发早已剪短，脑后的人面疮已经消失了。
她啧了一声：“很好，彻底完蛋了。”一把推开他，系好睡袍就往外冲。
“你去哪？”他瞬间失神问道。
“回家。”她头也不回。
“你想去找商陆？”他追了上来。
“与你何干！”她懒得搭理。
他双眼泛红，咬牙切齿挥拳，错开她的脸颊，一拳打在了墙上，墙壁被打凹了一个坑。他咬着牙用双臂把她圈在中间：“不准去找那个小子。”
女丑集中精力，盯着他的双眼，使出浑身解数，低声命令道：“放开我……放、开、我！”
猰貐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女丑打开房门，拔腿就跑。
无尽的走廊任她怎么狂奔，都找不到出口。成魔的猰貐远比她想的更为强大，除了一身厉害的医术和不死的魂灵以及催眠术，她并不是一个战斗型的神仙。
突然，一股冰凉的水扑面而来，每一颗水滴都藏着千万根针，扎得她痛不欲生，冰水吞噬了她，女丑无力动弹，满头大汗地跪倒在地。
滚烫的鞭子，苦涩的药水，锋利的刀子……她的身体在短短的时间内承受了各种折磨，她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蜷缩成一团，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无数个女人攀爬在他身上，血池的水在翻滚，他们如同野兽一般缠绵亲热。
她动也不能动，只能瞪大眼痛苦地看着这一切，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背，他的腹，他的腿……他的双眼冷冷地看着她，仿佛知道她在观赏着这一切。
他整个人被沾满鲜血的女人们包围，那些丰乳。肥臀的女人把他淹没了，充满羞耻感的画面让她胃里一阵翻腾，几欲呕吐。
“你感受到的，不过是我当年所受的万分之一罢了。可惜我只杀了巫谢，其余的都消失了，最该死的难道不是你吗？”他扼住她的喉咙，加重了力道。
女丑满头冷汗，真丝睡袍被汗水浸湿，贴在她瘦弱的身体上。
她仰着头，毫无畏惧，只冷冷瞪着他，一脸平静：“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猰貐看着那张倔强的脸，恨不得一把拧断她的脖子。
“杀了我！”她突然爆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不要小娃娃，我只喜欢你。
——好好活着，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无数个声音灌入他的耳朵，他触电般松开她，难以置信竟然会对她下如此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