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到底是谁,我报警了啊。”方大伟捂着满脸的鼻血,挣扎着想要还手,拳头还没挥出来就又被一拳打倒在地。他抱着脑袋嗷嗷惨叫后,终于求饶了。
司空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书柜前,摸索了两下书柜就移开了,一个隐秘的小房间中摆着一张床和一台电脑,还有一墙的碟片。
“密码。”司空把方大伟的头凑到电脑前。
方大伟颤巍巍地输入了一串数字和符号,电脑打开了,文件夹中全是都拍的女病人。方大伟的房间中各个角落都有摄像头,病人的熟睡状态,裙底风光,还有特殊角度的走光视频全都被方大伟贩卖给了国外的网站盈利,隐藏的文件夹中还有方大伟骚扰女病人的视频,且那个角度在外面的监控摄像头是根本拍不到的。曾经也有女病人怀疑自己被侵犯,但没有实际证据,加上方大伟又是比较权威的心理医生,催眠术了得,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司空找出庄希文的视频,发现只有今天才有所谓的催眠治疗,他赶得及时,庄希文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害。看完视频,司空再次一拳揍在了方大伟的脸上,拨通了报警电话:“来,自己说你干了什么好事,说错一个字,挨一拳。”
方大伟满脸是血,眼泪和鼻涕挂在脸上,哪里还有衣冠禽兽的样子,他痛得嗓子都快喊哑了,立刻在电话中自报家门把干的好事在电话中全都吐了出来。
“四年前,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因为高考压力过大造成了啃噬手指入睡困难和严重脱发,她被妈妈带到这里来寻求帮助,你却催眠侵犯了她。催眠也分为长期催眠和短期催眠,你把小女孩当做试验品一听到你设置的特殊铃声就会自动脱衣服。因为你害怕被侵犯小女孩的事被发现,所以先让她父母认为自己的女儿不检点,这样即使去医院检查也无法认定是你伤害了他。你说的那点破事定不了你几年的罪,重点聊聊那个叫周小舟的女孩吧。”司空挂断报警电话,盯着方大伟的脸,冷冷道。
原本哆哆嗦嗦的方大伟慢慢收起了惊恐的模样,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啊……差点忘了周小舟了。其实第三次我就没有催眠她了,我在清醒状态下强暴她的,我告诉她,说出去也没人信,包括你的父母。你有病,你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剃掉头发和一群疯子关在一起。她死死拽着自己的裙子哭着求我,叔叔,不要,叔叔,我害怕。”
方大伟拽着自己的裤腿就像惊恐的小女孩拽着裙角,一边颤抖一边表演。
司空气得咬牙切齿,狠狠一拳揍在了这个畜生的脸上。
他仿佛没有痛觉一样,用手背擦了擦鼻血,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继续绘声绘色道:“一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她那双白色的袜子,我一点点脱下来,舔着她细滑的腿……啧啧……她吓得像一只小鸟一样瑟瑟发抖。真刺激啊……我什么女人都玩过,就在那张沙发床上,欲求不满的中年妇女,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羞涩的老处女……每个女人都不同,就像世界上每个鸡蛋每片叶子一样,仔细品味,都能找出不同的魅力。周小舟……我没想到她这么脆弱,随便吓吓就自杀了。当然她绝望地给我说了好多秘密,父亲太专制了,大男子主义说一不二,家里气氛压抑。母亲因为她是个女儿一直觉得抬不起头来,像个控制狂一样监督她好好学习,以至于让周小舟压力过大得了心理病。我问她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我会好好保护她,治好她的病,否则除非我玩腻了,不然她不来她的妈妈也会架着她看病的。”
“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东西!”司空恨不得立刻把这个死变态千刀万剐,但是他不能,即使此时他早已被革职,但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私自结束一条生命。方大伟说的这些话,已经算是逼死周小舟的铁证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司空都录了下来。
方大伟的脸上又挨了几拳,他摇晃着冒金星的双眼盯着司空,拍着膝盖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记得你,你是那个警察对不对?因为周小舟的案子上门询问过几次,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你想对我动手被你同事阻止了。我还去告了你,让你受了处分对不对?司空,是,就是司空。”
他双手在鬓角抹了抹,仰着头擦掉脸上的污血,收起了窝囊样,眼镜后的那双眼睛散发着变态的光芒:“当初你拿我没办法,现在你依旧奈何不了我。原本想陪你玩玩就算了,我以为你早就死了呢,命这么大?”
司空指指房间中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冷笑道:“你故意不还手,想要再次造成我恶意殴打嫌疑犯的罪名。忘了告诉你,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他拽着方大伟的头发,把他的脑袋逼近摄像头,“来,让大家看看你这个变态丑恶的样子!你别以为我只是报警,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公布出去,你完了……方大伟,你的诊所会臭名远扬,你的脸会被传播出去,你会被你的病人告到死!你就是一只只会躲在暗处的臭老鼠,见不得光。”
方大伟嘎嘎大笑:“我无所谓啊,玩了好几年了我都玩腻了,但是你一旦公布出去,只怕自杀的就不止周小舟了。你不说出去,那些女人顶多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一旦你公开了,她们只怕都没脸活了。还有几个是高官和富豪的太太和女儿,我都玩过,你公开试试看,我死了不要紧,你也活不长。隐私和名誉对她们而言比命都重要……你怎么选?警察先生,啊?哈哈哈哈!”
司空的眉头皱了皱,看着密密麻麻的光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