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山祝西寺!大殿后的亭子间,晋南王正与方丈空寂下棋,两个小沙弥立在两旁,侍奉着。
正在此时,只听方丈空寂呵呵笑道:“阿弥陀佛!王爷这手青龙棋局做得好啊!大有一气呵成之势。青龙飞升,乃祥瑞之照也!老纳不堪王爷对手,老纳认输”!
晋南王笑道:“承让啦!大师”!
一个侍卫从门外匆匆走进来道:“启禀王爷!定襄王求见”!
晋南王道:“六弟来啦!快请他进来”!
“是”!
那侍卫走后不久,定襄王走了进来,方丈空寂道:“阿弥陀佛!王爷有事!老僧先行告退”!
“二哥!出大事了”!
定襄王边走边道,晋王惊异的道:“六弟!怎么了?风疾火烧的”?
定襄王道:“中午!接到京城低报,宛城知州蔡兴敏,因儿子卒死!自缢书房”。
晋王一愣道:“什么?父子俩一齐死啦?怎么回事”?
定襄王道:“你看看吧,这是济城知府和宛城督府,县令现场勘查的记录,这里还有仵作的验尸报告”。
晋王看了一会道:“喔!还真是自缢而死啊!哎!他儿子的验尸报告呢?怎么没有呀”?
定襄王道:“我已问过,蔡兴敏的儿子,蔡兴是因为淫乱过度而亡,因为蔡兴没有功名,又是干了见不得人之事过度而死的”。
“所以,蔡兴敏夫人阻止仵作验尸,她说!儿子这样死去,是不光彩之事,传出去不好听”。
点了点头,晋王站起身来,想了一阵,又回头看了看资料笑了笑道:“六弟!我来问你!堂堂一个知州,就因为儿子死了,他就轻易的去自缢”?
定襄王道:“这不是没这种可能,蔡兴敏膝下只有此子和一个女儿,儿子死了,做父亲的悲伤过度,自缢身亡,也是有可能的”。
晋王想了想,冷笑道:“哼哼!六弟!你忘啦!一年前,蔡兴敏在江陵当知府时,曾被平儿小兄弟因贪赃枉法罢官收监。儿子发配云南充军。太师张权被太子放出来不久,蔡兴敏也被放出,经太子荐举,便刚到宛城任知州不到八个月,这样的人,会因为儿子亡故,而想不通自缢吗”?
“哎!二哥!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啊”!
定襄王有些兴奋的说。晋王道:“从他们父子死亡的日期来看,应该是平儿小兄弟路过宛城的时候,这其间难到有着联系呀”!
“二哥!你是推断,这蔡老狗父子的死,与平儿小兄” 。
定襄王刚说到这里,却马上被晋王止住了。
他笑了笑道:“不是没这种可能”。
定襄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呵呵!差点倒破天机呀”!
晋王笑了笑说:“呵呵!不过这是二哥推断罢了,因为蔡氏父子死亡的时间,平儿小兄弟正路过那里,以许是蔡兴敏那不省心的公子又在宛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正好被平儿小兄弟撞见”。
定襄王道:“这很难说!俗话说,这吃屎的狗再怎么打,它也不会长记性的,而蔡兴此人又是一个生性邪恶之人,让他省心?哼哼!恐怕月亮从西边出”。
晋王笑了笑道:“这一点到是让你六弟说对啦,这蔡兴号称小霸王,他父亲在江陵当知府的时候,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别的自不去说他,就说他父子去年正好被从宜州回靖江的平儿小兄弟,路过江陵时撞上,事情也是巧了,当日平儿正好下榻他舅舅的酒楼,而当时蔡兴那货色刚好带着几个打手,到那家酒楼已收保护费为由,想强占平儿舅舅的酒楼”。
“平儿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主。于是,平儿更侦得蔡氏父子贪赃枉法恶迹,把他们父子俩人一齐办了,当场查抄了知府衙门,并抄得赃款二千多万两,房屋地契不计其数”。
“这么大的案子一出震惊朝宇,连父皇都高兴了几天。大赞平儿好样的,大有平儿父亲尹道元为官时的风范”。
定襄王道:“是啊!这件事!我也听说过,那次江陵蔡氏父子案子一破,为朝廷拔出了一个巨贪不说,还为二哥你一下解决了沐王在云南用兵的经费,真乃大快人心”。
晋王笑道:“是啊!当时国库空虚,沐王云南用兵正急,为了沐王军费,我是愁得一筹莫展,所幸的是被平儿一下子给解决了。现在想想,父皇他老人家还真是英明无比啊。不过六弟!宛城之事,也只是我们兄弟俩在此说说而已,千万不可声张此事”。
定襄王笑道:“二哥放心!小弟省得。哎!二哥!这蔡兴敏一死,可算是为官场减少一名贪官污吏了呀”!
晋王叹声道:“哼!像他父子这样的人,死得越多越好!接下来我们该考虑一下,为平儿去收拾一下残局喽”!
定襄王道:“哎!二哥!那宛城知州出缺的问题,要不要上报父皇一下,让他老人家拟定一个人选”?
晋王道:“我看暂时不用了,蔡兴敏被起用宛城知州是太子定的,这次太子大概也不敢做主了。所以,父皇也没说什么就刚脆把这案子交给我们去办理的原因吧。不过六弟!宛城知州出缺,你考个人选,拟一个折子递给父皇”。
定襄王想了想说:“二哥!看来父皇在宛城出缺上,没有旨意下来是必有深意的,现在太子也不敢有动作,那这就说明经蔡兴敏的案子之后,也不敢过多的动手脚”。
晋王笑了笑:“喔!在吏部人事上,父皇没旨意,就是旨意,至于太子那里,在经历了蔡兴敏这件事之后,他不敢妄动的目的就是怕他若是再伸手。那么!就会让朝廷上下都知道他明显的再培植势力,这永乐太子绝不会像他父亲那样,盛至比他父亲更睿智,更加有魄力”。
定襄王道:“是啊!也许这就是父皇把他立为太子的原因吧”?
晋王摇了摇头道:“不!皇上是在为大明百年居业,绝不仅仅是为了永乐太子的能力而考虑”。
定襄王叹声道:“头疼!只要想到这些,我就头疼!算啦!二哥!我还是遵循父皇旨意,办好自己的差事就行喽!什么大明百年居业也好,朝廷那个当皇帝也罢,只要他能为黎百姓江山社稷想就行啦,其它的我不管,也无力去管”。
晋王笑了笑道:“六弟!你如此关心黎民百姓,怪不得从京城出来振灾,不到几个月的时间,便迎得灾区百姓的称道:连小孩都知道你定襄王的大名呢”。
定襄王呵呵笑道:“二哥玩笑了!在灾区这些时日里,若没有平儿小兄弟和他的飞虎门强大的资金支持,飞虎门所有兄弟丐帮,及江湖中人的协作,就凭朝廷中现有的国力,是做不到的”。
晋王叹声道:“是啊!咱们这位平儿小兄弟啊,人中龙凤,只可惜啊!他非是我朝廷的池中之物啊”!
从宛城一路东而行,尹建平一行马不停蹄。数日后便进入靖江境内,经古坪口时。尹建平忍不住又再次来到了落凤坡。但见得此时的落凤坡坟地上,由地方新建的祭庙,祭坛,建设宏伟巨大,从整座坟场的设计,绝不亚于一座皇陵的规模。四周越植了许多碗口粗细的白扬,蓉树,松柏,把昔日荒山装饰的一遍生机盎然。
从坟地出来,尹建平在众人陪同下,信步走进了元公词,来到大殿之上,只见神坛上,一座高大的道元公父亲的塑像,旁边站立着夫人及四个丫环,如栩如生。
见到了父母的塑像,尹建平兄妹双双拜倒在坛前,禁不住泪如雨下。
哑仆冬国雄安排好祭祀用品之后,点然了三柱香道:“尹老大人呐,老奴陪公子和小姐来看望您们啦!愿老大人老夫人地下有知,保佑我家少谷主大仇能报,平安寿福”。
此时的尹建平跪在坛前,凝望着坛上的父母,除了泪流如注,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注视着。不!也许他说了许多?也许自出山第一次跪在父母坟着时,向亡灵发出的血誓时,就已经把话说完了。剩下的就是行动,只有行动,才能告慰九泉之下的父母亡灵。
众人进城之后,便直接到了尹府!此时的尹府,除了保留着府邸原来的模样之外,整座院落修建焕然一新。
老管家见少主人兄妹回府,喜出望外,知会着府里丫环老妈忙里忙外的照顾着众人,来到堂前,只见残剑门门主郑老令主立在大堂门前,面含笑意,迎候着尹建平的到来。他的身边,立着丐帮帮主陈九龄,神偷张,柳子和,还有几个数未谋面青衣老者。
见恩师出来迎候。尹建平急忙拉着妹妹,几步向前跪拜于地下道:“师傅”!
跪下之后确有些哽咽不也。
“刘氏兄妹也急忙上前拜见师伯”!
郑老令主含笑上前扶起尹建平兄妹!哈哈笑道:“痴儿啊!快起来!来!芸儿!你也起来吧!你们也全都起来吧”!
“ 谢师伯”!
扶起尹氏兄妹,郑老令主含笑审视着尹建平兄妹一会道:“喔!平儿!芸儿!你们都长大了,也成熟不少,今日见到,老夫深感欣慰啊”!
尹建平面含热泪道:“恩师!平儿想您呀!对不起师傅,平儿不好!让恩师为平儿担心了”。
郑天明摸着尹建平的脸长叹道:“唉!痴儿啊!一切都过去了!今日见到你!为师深感欣慰呀!你如今的武功修为实出为师预料之外。没想到,为师穷了数十年的时光,都未渗透的玄机,确因你福德深厚,让你得到了,真乃上天好生之德,祖师爷保佑。冥冥中的定数!定数哦”。
“呵呵!师徒相见,高兴之余!却把身边的人丢在一边冷落了,来来来!平儿!为师为你引见几位江湖中的老侠士。九龄!老偷儿你也见过,还有这几位,你没见过。他们都是当今江湖中鼎鼎大名各大掌门人”。
“这位是武当掌门,青松掌门”!
“蒿山掌门,孤独客刘老掌门”。
“恒山掌门,定彗师太”。
“华山掌门,擎天剑岳大先生”。
“五岳剑派掌门人,独孤剑莫世雄”。
“桐柏派掌门,莫辛子”,
“青城派掌门,桐城子。上前见过”!
尹建平急忙上前口称道:“后学未进,尹建平拜见众前辈”!
他正要撩袍跪下时,只听得神偷张大声道:“小兄弟且慢!且慢!且慢!郑老今主也是为人不尊,也不说介绍众位时,也不为你说说清楚,你平儿小兄弟这一跪,在场的人都受不起”。
“你看!小兄弟!这里除了老偷儿,和花子头和孤独容,岳大先生,定彗师太外,其他的都属你的师侄辈”。
“不要说他们,就我等怎敢受你大礼参拜呀!再说了!你平儿小兄弟这一跪下去,我等谁能把你扶起,这不是折了我等的阳寿吗”?
“不干!不干。我等这儿位老不死的还想多活几年呐”!
郑天明呵呵笑道:“呵呵!算啦!平儿!见过就行啦!若是再拜下去,老偷儿就要怪罪老夫不懂规矩喽”!
陈九龄呵呵笑道:“呵呵!平儿!师伯他说的对!你就不要持晚辈礼啦!见过就行啦”!
独孤剑莫世雄哈哈笑道:“少令主果真是人中之龙凤,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呐”!
定彗师太道:“阿弥陀佛!小师弟玉树临风,真乃飞天神龙”!
青松道:“无量天尊!小师弟!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郑天明笑道:“呵呵!众掌门!见已见过!就不要再恭维他了,走,走走。我们厅上奉茶。众掌门请”。
进得大厅,众人坐下之后。
刘其风和哑仆也跟着走进来,哑仆冬国雄上前道:“冬国雄见过老主人”!
郑天明道:“国雄!不别如此!你跟着老夫数十年了,还不知老夫的皮气吗?这一年又跟着平儿鞍前马后的,还真是辛苦你了”!
哑仆冬国雄道:“老主人言重了!少谷主的父亲尹老大人是老奴的大恩人,又是老主人的关门弟子!老奴为少谷主跑跑腿,实属分内之事”。
青松道长道:“无量天尊!冬大侠真乃大义之人!可称义仆也”!
独孤剑莫世雄道:“是啊!看冬大侠蕴蓄内收,看样子深得郑老前辈真传,我等自愧不如啊”!
冬国雄道:“莫掌门过誉了”。
尹建平看了立在两边的天王四星和神风九义,对郑天明返身跪下道:“师傅!平儿有事!肯请师傅开恩!
郑天明扶须笑道:“呵呵!平儿!你素知老夫最烦这种礼数!起来吧!老夫知道你想说什么?
尹建平起身后,郑天明看了一眼天王四星和神风九义道:“天王四星高氏兄弟是天山孤老门下,闯荡江湖二十多年,是江湖中侠义之士,他们跟了你!可算是忠心耿耿”。
也罢!老夫就准许天王四星进入残剑门吧!做为门中弟子。至于神风九义他们九位兄弟!有的师门出自于武当,嵩山,少林,五岳剑派之徒”。
“再说!他们九年前反出飞虎门,如今不又回归飞虎门了吗?他们现在据是飞虎门人,又是你掌门人的手下,他们的归属,由他们自己定,老夫也不好说什么”。
神偷张笑道:“呵呵!天地九杀!是飞虎门中的中流砥柱,因古坪口事件脱离了飞虎门,后来又跟了平儿小兄弟!而现在平儿小兄弟阴错阳差的又当了飞虎门中的掌门人。我老偷儿还真是十分佩服这吴老门主啊!他临终这么一托,非但把飞虎门之重任托给了平儿小兄弟”。
“同时也把飞虎门中的众家兄弟关进了残剑门。呵呵!郑老!如今飞虎门不就成了残剑门人了吗?神风九义据是飞虎门人,也不就是残剑门中的弟子吗?这有什么区别”?
郑天明呵呵笑道:“呵呵!这又是一本胡涂帐。从你老偷儿嘴里这么一说,到也在理,算啦!管他飞虎门残剑门的,都是一门正义之士”。
“阿弥陀佛!师伯!晚辈恭喜师伯,残剑门从此,定会在平儿小师弟手上发扬光大啊”!
众人同时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