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月刚过,尹建平与六王爷正在衙内相谈,一个锦衣卫匆匆而至。
“禀六王爷!钦差尹大人!晋王在城外清风山祝西寺候见六王爷!钦差尹大人”!
尹建平听声而跳起来,高兴的道:“六哥!晋南哥哥到了沛城”?
定襄王笑了笑道:“二哥到沛城!那是早晚之事!他呀!早就知道你平儿在这里啦!喔!我想二哥能从徐州到沛城来见你我,依本王想,大概那边救灾之事以定”。
“二来吗!咱们多月未见,想过来看看咱们!哎!不对呀?这二哥不来城中,却为何相哟清风山”?
“哎!王督卫!二哥可有什么交待”?
那王督卫道:“回六王爷话!晋王让卑职过来相请六王爷和钦差尹大人时,他交代卑职,除了王爷四大护卫,钦差尹大人的天王四星之外,其他人等就留在衙内”。
定襄王和尹建平相视了一下,定襄王道:“喔!看来二哥有事要与你说了”!
尹建平道:“六哥!晋王哥哥会有什么事,找平儿说呢”?
定襄王诡谲的一笑道:“走吧平儿!见到二哥之后!你定会知道啦”?
沛城清风山,离城二里地,山势不高,离地只有四五百米,此山葱翠林密,远远看去,在浩瀚平原上,绝似一处被山林遮住大坟。
骑马而行一柱香的功夫便到了山角之下。近时看见,祝西寺山门前,立着十多个锦衣卫,十一人停下马,便有锦衣卫走过来,接过马疆,将马扦到一旁。
王督卫将手一摆道:“王爷!尹大人请随卑职来”!
说罢便向山门的台阶拾级而上。
尹建平道:“六哥请”!
定襄王呵呵笑道:“呵呵!平儿!咱们今日是受二哥相邀,用不着讲究礼议,我们一同上去”。
他说完拉起尹建平的手,便拾级而上。
一路往山上走,台阶上两旁立着拔肚挺胸的锦衣卫,不断的与定襄王举手行礼。
俩人行到祝西寺庙门前,又见十多名侍卫立在大门前,刚刚立定于大悲殿前,只见从殿中迎出三名身披驾沙的老僧,什手出来。
一老僧道:“贫僧空寂!率本寺主持,长老恭迎定襄王”!
“阿弥陀佛!王爷驾临小寺,真乃蓬荜增辉,祝西寺幸也”!
定襄王什手道:“有劳方丈空寂大师出迎,真乃罪过!罪过!
方丈空寂道:“定襄王亲到沛城普度众生!救民于水火!实乃万民之幸也!贫僧感佩万千”。
定襄王呵呵笑道:“大师过讲了!哦!对了!我身边的这位小兄弟!想别空寂大师未曾谋面,本王为三位大师引见引见”?
空寂道:“哦!呵呵!王爷不用引见了!老纳一看这位施主,仪衣堂堂,英气逼人,属人中龙凤!如果老纳没有猜错的话:小施主可是师出自于残剑老掌门郑老师叔的关门弟子,老纳的师门的飞天神龙尹建平小师弟吧”!
空寂的话一出,听得尹建平心中吃惊不也!而定襄王则哈哈笑道:“哈哈哈!空寂大师真乃得道高僧啊!如此洞察千里,彗睃罕见”!
尹建平什手道:“晚生尹建平见过三位大师”!
空寂什手道:“阿弥陀佛!小师弟以晚辈自称,实乃折煞老纳了!这让老纳多有无地自容之感,难道郑师叔没与小师弟提到过!尊师叔与少林派的渊源吗”?
尹建平微笑道:“恩师与少林有很深的渊源之事,道是听师傅说过,但不知大师是那位少林师伯的门下”?
空寂大师什手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钠的恩师悟静,是掌门悟休的师弟!郑师叔曾在少林寺当过代掌门,后来传位于掌门兄伯悟休大师”。
尹建平什手道:“哦!原来你是悟静师叔的首座大弟子空寂大师,这么说来!平儿拜见大师兄”!
尹建平说完便跪拜下去,慌得空寂方丈急忙相扶,伸手一扶,空寂大惊失色。
后退半步呵呵笑道:“呵呵!小师弟真乃青出于蓝啊!老纳生受此礼,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快快请起”!
见方丈如此,空寂方丈身边的主持和长老,惊得目瞪口呆,心想,就凭方丈大师六十多年的修为,也奈何不了一位年纪双十的年轻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旁的定襄王六皇子内心也称奇不也。
尹建平拜了三拜方才立起身来!他笑容满面的拉着空寂的手道:“师兄!真乃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今日沛城偶遇师兄!真乃三生有幸之”。
空寂呵呵笑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哦!老纳这一高兴,把王爷凉到一边了,真乃罪过罪过”
“!王爷!小师弟!晋南王在清风亭相候多时了。快快请上去!了因长老!吩咐下去!备斋饭!等会王爷谈完事,斋房侍奉”。
“是!掌门”!
空寂用手一佛道:“王爷!师弟!请随老纳来”!
空寂说吧转身带路住大悲殿而走。
大悲殿正中矗立着一尊高大的巨佛青铜如来,坐象足有五丈高,两个胁从菩萨也系铜铸,座后用方块唐砖彻有三壁祭台,台上,塑有五白罗汉贴金像,有坐或立或蹲千姿百态,栩栩如生。
穿过庄严的大悲殿,顺后院的台阶拾节而上,便是又一观世音庙,从旁道绕过庙宇,顺着古木参天的青石台阶,登上了上顶。但见得山顶之上,一个九转亭阁展现在众人眼前,亭阁上正中央,写着:“雪雨清风”,四个金色大字。
正在此时,从阁楼上传来:
“登山临水送将归 谁言宋玉秋客悲!
坐观白云思大风 起听红叶呤声微”!
尹建平微微一笑道:
“春山啼鹃去不返 瑟江寒雨钩竿垂
不堪豪气闻鸡鸣 一声咏叹雁南飞”!
听得阁楼窗前呵呵笑道:“呵呵!楼下可是我思念以久的小书童,平儿弟弟到了!六弟!快让平儿弟弟上来”!
六王爷笑着摇了摇头道:“听见了吗?平儿小兄弟!二哥再叫你呢?还不上去”?
尹建平笑道:“晋王哥哥!平儿上来啦”!
只见尹建平也不走楼梯,他一弓身子,整个人就像箭射日月般的纵身而起,冲宵直上,当到三层塔楼时,他脚尖一点檐脊瓦上,人却再次腾空而起,直飞到塔顶最高一层,穿窗而进,一闪而没。
下面的空寂摇头道:“阿弥陀佛”!
一旁的主持空云大师道:“尹施主真乃飞天神龙!此罕见的惊世神功,老纳万幸之至”!
六王爷笑道:“两位大师!人家也上去了!我等只能从楼梯上去啦”?
空寂道:“王爷先请”!
九层塔楼上,尹建平正为晋王说着分别数月别情,从京一路上,劫法场,宜州敲山震虎,卧虎领智擒匪首,到蜀中伴鬼鸣冤,大闹知州府,在到衙西群雄攻陷飞虎门,小香儿智擒杀鬼影子宋成。听得晋王爷又是惊奇,又是佩服。而尹建平还是隐去了他临中受命,接掌飞虎门主的事情。
晋南王叹声道:“唉!这人生在世,快意恩仇,横马立刀,真乃一大快事,可惜呀!你二哥我没这份命!平儿小兄弟!哥哥我好羡慕得紧呀”!
“只可惜!你二哥我虽说有一技防身,可比起平儿小兄弟你来说,你二哥我这点维溥的技能,真是小乌见大乌喽。哈哈哈”!
“二哥!说什么呐!这么高兴!六皇子定襄王从楼口上来,气喘吁吁的问”。
晋南王呵呵笑道:“六弟!从一楼趴上来,累成这样子呀!看来你还得听二哥一句,不要一天到晚就会看书,收捡鸟茏,还是去练练武功什么的,将来以不会象今天一样,趴九层楼梯便累得这样”?
六王爷道:“那可别呀!二哥!别劝叨我!练武?我可吃不了那份苦,我呀这辈子,只能做个消遥王算了”。
晋王笑了笑道:“想做个消遥王,你想都别想!眼下国家多灾多难,朝中乌云秘布,激流涌动,暗藏杀机。你我身为皇室之人,怎敢视而不见。唉!整肃吏治,就因新太子而功亏一篑,那张权虽说闭门在家,不问世事,可老贼怎么善罢甘休。他名义上在家养病,暗中却时刻不想东山再起。
定襄王叹声道:“唉!这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将这条老蛀虫,掀翻在地,却为何听从皇侄太子几句话!又把那老贼轻易放了呢”?
晋王道:“六弟!这就是政治!太子死后!父皇破立,把太子的儿子立为新太子,这其间的原因有着很深的背景原因,我们不可胡乱猜疑,但是父皇近段日子以来!一直自言自语的时常念着平儿”。
定襄王道:“哦!二哥!难道老爷子大概是想平儿小兄弟了吧?哎!二哥!你这次回京!父王可有什么旨意”?
晋王笑了笑道:“父皇到没什么旨意,除了事无巨细的问灾区的情况,各府救灾的力度,灾区难民供粮,灾后的自救及朝廷调集种粮问题,作了些简要的按排。其他的话提转到了平儿小兄弟身上”。
定襄王笑着看了一眼尹建平道:“二哥!那父皇老爷子他怎么会突然重视起平儿小兄弟来啦”!
晋王叹声道:“唉!以许老爷子心里内疚啊!在他心里,一直认为始终对不起尹道元老大人,吴公公告诉我说,父皇听说平儿小兄弟赶扑灾区之后,就一直十分关注平儿的行踪,父皇一会担心平儿会到京城来,一会儿又想着召平儿回京”!
定襄王道:“这老爷子这是怎么啦?一会儿怕平儿回京,一会儿又想着召平儿回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晋王笑了笑道:“呵呵!父皇他没什么意思!你想呀!父皇为什么怕平儿回京?为什么又想召平儿回京呢?老爷子一怕,一想之间,内含什么玄机”?
“噢!对啦!平儿!你这趟滇西一行,斩获不小啊”?
尹建平笑了笑道:“呵呵!二哥话中有话呀!是有些斩获,平儿认为,飞虎门之事,对朝廷来说是件小事。因为晋王哥哥和六王爷哥哥为灾区日理万机,劳心劳力。所以,平儿也就没有将飞虎门中的事说出来”!
晋王道:“哦!是吗?平儿!难道你当上飞虎门门主之事,还属小事”?
话刚出口,一旁的定襄王确实大吃一惊!
“什么?平儿你当了飞虎门门主”?
看着十分震惊的定襄王,尹建平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六哥!不是平儿小弟顾意隐瞒不说,这时乃有难言之隐呀”!
定襄王叹声道:“乖乖!平儿小弟!我说呢?你这趟滇西一行,怎么一下子像发了大财似的” 。
“二哥!你还不知道吧?这次平儿一赶到灾区,带来了数万两黄金不说,这几日来,由飞虎门押运了大批的粮食油料物资,都快把沛城弄成粮仓啦”。
晋南王呵呵笑道:“六弟呀!有些事你大概还蒙在鼓里呐,近几天来!送到灾区的粮食物资,远远不止你们沛城这里,徐州等十多个灾区,就有大批的粮食物资到了那里”。
“我一直心里很奇怪,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难道是父皇他暗地里向各省调拔,回京一问户部。他们都说没有”。
“最后还是皇上笑着说了一句:“晋王何不到沛城问问我们那位代天巡视的尹钦差吧”?
定襄王惊讶的问道:“哎?这父皇到是有些莫测高深,不达平儿!这当了飞虎门门主,一下子为了振灾,把飞虎门都掏空了吧”?
尹建平淡淡的笑了笑道:“六哥!为了灾区!飞虎门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啊!再说六哥大概还不知道吧?飞虎门自立门那天起,三十年来,就一直担负着救济灾民为己任”。
“这次调动大批银两救灾,更是飞虎门不可推的责任啊!你问问二哥!是不是这么回事”?
晋王点头道:“这件事我大概知道一些,如不然太师张权处心积虑的把身边的亲信,鬼影子宋城派到飞虎门中,肆机夺下飞虎门呢”?
定襄王沉静了一会!一拍大腿道:“哎呀!二哥!我终于猜到父皇老爷子的心思啦”?
晋王笑道:“猜出来就不能说出来!但不知平儿猜出来了吗”?
尹建平笑了笑道:“晋王哥哥!这是在考小弟呐?平儿自小在京城长大,知道朝廷一些官场之事情,据是不能说,那就都不说吧!不过,眼下沛县大狱里还关着俩名人犯,但不知六王爷哥哥将怎么处置”?
晋王闻声道:“什么?六弟!又出了什么事情”?
定襄王笑了笑,将沛城月前发生的事,依依的向晋王说了一遍。
最后道:“二哥!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若是上报父皇,很有可能就会有人出面,从中作梗,非但张马俩犯可能从中逃脱法律制裁,更为重要的是他俩人不杀,不足为平民愤”。
“啪”!的一下。
晋南王重重的拍在椅子上,恨声道:“他娘的!国家正处于危难之日,他们竟然不顾百姓的死活,贪赃枉法,冒充钦差是死罪,私自倒买救灾物资,更是该诛灭九族”。
“杀!本王还不信了,如此奸佞当道,本王杀他一俩个,还怕朝廷怪罪”?
定襄王笑了笑道:“呵呵!这正是我密压而不发的原因所在,一是想等二哥来决定,二是若让朝中某些人知道,原太师张权的大公子被我秘密抓捕关押,恐怕还会生出许多事端来”。
晋王道:“六弟!你做得对!只要暂时能封锁所有消息,就够了,这次你二哥可要当着所有的沛城徐州一十三县数十万灾民的面,杀了这俩个贪赃枉法贼子的狗头。小兄弟!你以为如何”?
尹建平从怀中掏出了白虎令牌道:“晋王哥哥!请将“白虎令”收回吧!他该物归原主的时候喽!晋王哥哥可用这“白虎令” 斩了那俩个贼子的人头,可畏是杀一敬百,大快人心,安扶民众的好事。不过!平儿道是有个建议,不知晋王,襄王俩位哥哥是否愿听听”?
晋王呵呵笑道:“平儿!本王和你六哥一向把你当兄弟看,你虽年轻,但你的智慧武功堪称天下第一。有什么建议,平儿兄弟你说”?
尹建平道:“蒙俩位王爷哥哥厚爱,不过平儿到是觉得,平儿该回京一趟了,平儿到了京城的同时,会让丐帮向俩位王爷哥哥传信过来,当王爷哥哥接到平儿传来书信时,那便是张马俩人的死期。王爷哥哥!此法可行”?
晋王与定襄王俩人对视了一会,晋王一拍大腿道:“好!此计可行,妙不可言。不过!平儿!你此次回京,万事要细心行事呀”!
尹建平笑道:“俩位哥哥放心吧!这白虎令牌那就物归原主啦!这次京城一行,恐怕平儿与俩位哥哥相见的机会少了,恩师渐渐老啦!平儿将会回到忘忧谷中,尽孝于师傅身旁”。
定襄王叹声道:“唉!咱们平儿小弟并非是咱朝廷的池中之物呀!可惜,实在是可惜呀”!
晋王道:“平儿!能不能留下来,我与父皇私下说说,放你个外官,把你恩师郑老带在身边,一来为朝廷,为民众做些事情,二来还可以尽孝了恩师床前,再说,你与盈盈小姐的大婚,难道不想让你的俩位哥哥讨杯喜酒喝喝”?
尹建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晋王哥哥!小弟与盈盈的婚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将会在靖江办理,只怕俩位哥哥要来喝喜酒时,又要难住哥哥们啦”!
定襄王呵呵大笑道:“这是什么话嘛!你平儿是我二哥的亲兄弟!别的不说,只要是兄弟你的喜贴一到,我和二哥定如期赶到。平儿!说好啦?大婚日,你可不能忘了俩位哥哥啊”?
尹建平道:那平儿到时,就在靖江恭候俩位王爷哥哥大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