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有意思!这洪武帝二句话,蕴藏深远啊”!
香儿拉着刘其风的袖子轻声问道:“爷爷!这皇上说的这二句说:到底什么意思呀?
刘其风呵呵笑道:“乖孙女!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别什么都好奇!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啦”?
香儿讨了个没趣!十分不情愿的回到马盈盈身边坐下。
马盈盈轻声问道:“香儿!你平儿哥哥的最大的仇家是谁”?
香儿想了想道:“当然是太师张权,和刘颜昌他们啦”?
马盈盈又问道:“那香儿你说,为什么洪武帝担心平儿哥哥进京呢?
香儿想了一会高兴的道:“盈盈姐!香儿明白啦!皇帝老爷子担心平儿哥哥进京!是怕平儿哥哥杀了太师那奸贼”。
马盈盈笑着问道:“那皇帝又为什么想召平儿进京呢”?
香儿娇笑道:“皇帝老爷子当然是想念平儿哥哥了呀!盈盈姐!咱们平儿哥哥为他做了那么多的大事情,大概他是想封平儿哥哥更大的官呀”!
众人看着天真可爱的香儿,笑了。
刘其风把烟锅在桌角边轻轻的掴掴,将粗铜大烟锅往桌上一放。
他坐直了身子,端起桌上的茶碗,浅尝一口又道:“平儿!眼下灾区的问题大多也解决,沛县决口封住,洪水退后,灾民自救!朝庭从省外调集了大批的种粮物资,帮助灾民恢复生产。这沛城县令到也是个清正的干吏。我们也用不着为灾民担心了”。
尹建平道:“刘老所说,平儿明白!只是眼下沛城还有许多无家可归的百姓,平儿这一走,只怕 ”。
定襄王笑道:“呵呵!我们这位钦差大人忧国忧民之心,可敬可佩呀!本王和二哥还在灾区,你担心什么”?
尹建平笑道:“呵呵!我怎么把俩位王爷哥哥给忘了呀”!
刘其风笑道:“这叫关心则乱嘛”!
尹建平站起身来道:“行!哑叔!让大家收拾收拾!我们先回靖江去见师傅”。
刘其风笑道:“呵呵!这年轻人就是这样,行事刚毅果断。六王爷!我们走后!灾区救灾的重任又落在你和晋王身上啦?晋南王那边,拜托王爷待为辞行喽”。
定襄王笑道:“放心吧!老爷子!你们安心上路!这里有我和二哥在,百姓受不了苦!
刘其风笑道:“那是当然!沛徐十三县有俩位爱民如子的王爷坐阵,怎乃是万民之福也”!
天阴得越来越重,厚厚的云层,在空中翻滚着向东而行,乌黑的云压得很低,伸手可接,在疾风中上下盘旋。突然间,一道闪电从云层里似金蛇般穿云而下,走空划过,石破天惊一声炸雷,撼得大地不安地颤抖。
刹时间,整个世界混沌一遍。风呼雨啸,像翻江倒海一样,雨点洒落,打在脸上生疼。
刚从灾区出来不足百里,就遇上了第一场暴雨,而且,这场雨来得急。
尹建平一行急忙披上雨衣,冒雨而行。
水上飞洪金宝仰天大骂道:“他妈的!这鬼天气!说来便来”!
哑仆冬国雄笑道:“这叫天无常理!人无常行!天大由天嘛!哎!前面山谷旁好像有座庄园,咱们紧赶几步,到那里暂避一下”。
尹建平高声道:“大家紧赶几步,到前面的庄园避避雨!驾”!
没多会,众人催马来到庄园大门前,立马一看。香儿道:“哑叔!这那里是庄园呀!都是些破房烂屋”。
刘其风道:“香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之地,有几间破房避雨就不错啦!
天王星高怀文从庄里出来道:少谷主!前面几间屋子倒塌了,后面两间屋子到是可以避雨”。
尹建平道:“大伙下马!进园子避雨”!
进得园内,只见得整座园子荒废已久,杂草丛生。突然,只见草丛中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钻进了另一草丛中不见。
香儿娇声道:“兔子”!
娇纵身而起!扑向兔子!
刘其风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道:“呵呵!这丫头,真不知轻重”!
哑仆冬国雄笑道:“孩子嘛!大多天性一样,永远不知道累”。
尹建平注目看了看说:“这那里是庄园,大概是一家废弃的客栈。
刘其风道:“少谷主说的不错!老夫隐隐记得!在这平凉道上,就有这么一家客栈,老夫还是年轻的时候路过。如今一晃数十年过去了。这家客栈竟然破败成这样子,真是风雨苍桑变幻无穷啊”。
高怀全从一间破屋,抱着杂草出来丢掉,拍拍手道:“少谷主!刘老爷子!里面请!这屋收拾过了”。
香儿抱着兔子跑过来!喜悦的道:“平儿哥哥!你看好肥的野兔呀”!
刘其风解下雨衣道:“这那里是野兔,这是家养的兔子”!
尹建平看了看道:“还真是!奇怪!这荒郊野岭的,这兔子怎么跑到这废园里来啦。
莲儿惊乎道:“香儿小姐你看!它脖子上还戴着一个小银铃呢”?
哑仆冬国雄点头道:“这支兔子很不行常!看似是大户人家养的宠物。若不然怎会用银铃”!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下来,天王四星,在屋内燃起了二个火堆。
众人围了上去,烤火。
突然!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山谷。
众人闻声,惊奇的向屋外看去。
尹建平凝神定气,听了一会道:“是宛城方向传来的声音,距这里不远。一匹马!不!后面还有七匹快马!朝这个方向而来了”!
说话时!近了!马蹄声划破山谷,正朝客栈而来。
渐渐听得一个女声道:“当家的!你带芝儿逃吧,我挡住他们”。
“不行!夫人!你没听到吗?二弟死了!连二弟都拦不住那般畜生,你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怎样”?
那女的道:“当家的!能逃一个算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带着芝儿逃吧!养好伤在回来为我和二弟报仇!走啊”!
又听得一个女孩道:“娘亲!你不能丢下芝儿不管!娘亲”!
那女的道:“芝儿!听娘的话!跟你父亲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娘 亲”!
“夫人!芝儿不行啦”!”啊!芝儿 ”。
尹建平刚要纵身出去。香儿却快尹建平更快,早以丢下怀里的兔子,闪身出了门!
刘其风叫道:“香儿”!
来人到了大门前,停了下来!马上的汉子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来到大门洞里,喊道:“芝儿!芝儿呀”!
那女的道:“当家的!芝儿快不行了,你放下她快逃吧!养好伤再回来报仇呀”!
那汉子道:“不行!我一个大男人,怎能丢下你和女儿不管,独自一人逃命我还是人吗?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哎!夫人!咱们有救啦!这院里有马”!
那女人道:“不行!当家的!咱们不能进去,这些马好像是过路的客商,在此避雨的,咱们不可连累他们。我们还是走吧?这一路之上,咱们连累的人太多啦”,
“大婶!进去吧!你们不会连累我们的,快抱这位小妹妹进去吧,也许她还有救”!
那汉子转身一看,见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姐站在身后,他愣住了。
那女的一看香儿的穿着打扮,便知道香儿似一个大户人家的千厅小姐。于是便急忙道:“这位小姐,赶快进去躲起来!后面有七个恶奴追来,让他们看见你,那可遭殃啦!快逃吧?你不要管我们”!
“不用逃啦!进去吧!先救救小妹妹再说”!
尹建平也到了身后,那汉子抬头看,楞了楞。对尹建平和香儿道:“这位公子!小姐!你俩位的好心,我们夫妻俩感谢不尽,你们还是听我夫人的话,不要管我们的闲事”。
“否则,会连累到你们的。快回去躲起来,后面的那些畜牲就要到啦!快走”!
马蹄声近了!那汉子看着尹建平和香儿不走。于是,他无奈的道:“夫人!咱们走不了啦!说不好还连累了这位少公子和小姐,你抱着芝儿进院子,公子!小姐你们俩位快进去找个地躲起来吧,就箅我求求你们啦,被这伙恶奴看见,你们会和我们一齐遭殃的,我在门口挡住他们”。 尹建平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中年汉子,到已有些骨气,而且,还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心肠的侠义之人。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中年汉子。
他将怀中的女儿递给了她母亲道:“夫人!我刘正南对不住你们母女俩,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夫人和儿女,算什么男人”。
“可是眼下,咱们已无路可逃了,只能与他们拼了。夫人!我刘正南不怪别的,只怪自己学艺不精,连累了夫人和女儿,今生欠你们母女的,咱来世在还,你先带女儿进院子吧”。
那妇女道:“夫君!你说什么呢?为了这个家,你尽力了,我和芝儿不怪你,若是要怪,就怪这个世道,怪那仗势欺人的蔡知州父子,你先挡着,我找个干净的地方,按置好女儿,我回来与你并肩杀贼,咱们就是死,以要在一齐”。
刘正南点头道:好!夫人!你说的对!按置好女儿,咱们并肩杀贼。
他转身拔出腰刀,拦在门外。
七匹健马到了庄门前,停了下来。
一个大汉道:“刘督头!跑呀!怎么不跑啦!呵呵!我看你们夫妻往那里逃。呵呵!看样子要和我们哥几个拼命的样子!啊” !
刘督头用刀一指那说话的汉子道:“严师爷!你们这是要赶尽杀绝呀!这一路上追来,你们穷凶极恶,不当杀死了我两名兄弟!连送马的好心人你们也不放过,你们还是人吗”?
“上吧!你们这群州府衙门的恶奴!老子今日就是拼了命,也要为我那俩个兄弟报仇,为不知名的那几个兄弟报仇”!
严师爷一声尖笑道:“刘正南!死到临头了,还敢说大话!你中了我兄弟毒三狼的毒镖,能撑到现在不死,这已经是天意了,还敢扬言为兄弟们报仇,痴人说梦话吧你。快快弃刀投降吧,跟咱们兄弟回去,说不定咱蔡大人大发慈悲,会放她们母女俩一条生路”。
“你住口!你这个天杀的!老娘就是死!也不会跟着你们这般恶狗回去!
“呵!刘三娘!你想死?那还不容易吗?不过!在你死前!先为爷们办件事情,你还是乖乖的在这张纸上按个手印,说不定爷们会赏你们个全尸”。
刘三娘恨声道:“你做梦吧你!那是刘家祖辈留下的产业,老娘就是死,也决不会在上面签字划押的”。
严师爷狞笑道:“哈哈哈!刘三娘!你以为你不签字,你家的祖业还能保得住?只要你们一死,刘家从此绝了后。那刘家的产业,从此就变成姓蔡的啦”。
刘正南恨声道:“严如松!你帮着蔡府如此作恶,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聚点德吧!我刘氏夫妇今日及便是死啦,变成鬼已会找上你们这些恶奴”。
尹建平渐渐听了个大概,这又是一起官府知州作恶,为了霸占刘家产业造成的事情。他恨透了这些人。
他走向前去,从刘三娘怀中抱过那淹淹一息的小女孩道:“这位婶子!先把小妹妹交给我吧,我能救她”!
“公子!你 ”。
香儿道:“婶子!你放心吧!我平儿哥哥说能救她,小妹妹就死不了啦”!
刘三娘看了一眼气息渐弱的女儿,抬头看着尹建平道:“公子!你若能救活她,今后就让我可怜的芝儿在你府上做个使唤的丫头吧?我刘三娘夫父九泉之下,定会感谢公子小姐的大恩大德”!
“哎!慢着!又是俩个不怕死的出来管闲事啊。你们俩又是何人,竟然把我们不当回事!想救人,你以不先问问我严师爷手中刀,它同不同意!插手管闲事,我看你们俩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奈烦了啊”?
尹建平回头看了一眼,并未说话,他从刘三娘的手中接过孩子,出指飞快,连点了怀里小女孩的几处穴位,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丹药放进女孩的嘴里,喊了一声,“莲儿”!
门洞旁又出现了一个丫环,她从尹建平怀中接过女孩。
尹建平道:“莲儿!将她抱进屋内,换身干净衣服,别让她着凉了。
“是!公子”!
莲儿抱着女孩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师爷道:“哎!见过怕死的人,可没见过你们几个这样不怕死的主,当着咱爷们的面,就敢如此目中无人,如此放肆,弟兄们!今日咱们将这里的人,一并做了,绝不可留下一个活口”!
“是!师爷”!
尹建平目送莲儿抱着女孩走后,听到严师爷这么一说,他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严师爷,问道:“严师爷是吧”?
那严师爷双目一噔道:“是又怎样”?
尹建平叹声问道:“你一路之上,杀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那严师爷又是一瞪眼道:“怎么?小子!你是想为那些死去的贱民讨个公道吧,为他们报仇吗”?
尹建平笑了笑道:“本公子在问你,你们一路之上杀了多少个人”?
严师爷道:“大概有六七个吧!怎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尹建平笑了笑道:“有无关系,等会你就会明白啦,今日撞到本公子,你们算是不虚此行了”。 尹建平在次又将目光转到停在门口持刀戒备的刘正南脸上。
他看了看刘正南的气色说:“你中了毒镖,还服了解药”?
刘正南点头道:“公子!怎么知道”?
尹建平又从瓶中倒出两粒丹药道:“大叔!解药不对,你服的解药只能暂缓毒发,解不了“三阴蜈蚣毒” 的,若是大叔对在下信得过,就请大叔服下这两粒丹药”。
刘正南眼见这位年轻的英俊一脸正气的佳公子,在强敌面前,丝毫不乱,闲神定气,这种胆魄气度世间罕见,他救自己的女儿,又来救自己,而且一口道出自己身上所中毒的名字。这位年轻的公子到底何人也。
刘正南知道:自己一家有救了。他毫不忧郁的接过尹建平手中的丹药吞了下去。
并说道:“刘正南谢谢公子”!
尹建平笑了笑道:“大叔豪气干云!我等佩服,你和婶子先退一旁去,这里的事,由我来解决吧”!
严师爷看着尹建平,在他们面前,非但没有丝毫惧怕,而且还从容救人。面对尹建平这样温文尔雅的公子。他着实有些不解!在宛城!若是当地人一听到严如松,严师爷的大名,大多逃得远远的。可今日却 。
严师爷上前一步道:“小子!我严如松不管你是何人,那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管闲事管到我们知州蔡大人头上啦,今日你敢出头管闲事,呵呵!真是好胆魄,报上名来!我严如松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尹建平转过身来看了看严师爷!他拍了拍袖头上的灰尘道:“哦!想知道本座的名字,你们还不配!不过本之前还不知道各位的来路,为什么会对他们一家穷追猛打,原来是宛城知州蔡知府家养的几条野狗呀,再说!本座及至告诉你名字,也没多大用处了,因为你们在踏进这庄门口时,就已经是个活死人了”!
严师爷一听尹建平,绕着弯将他和带来的人,骂成野狗。而且还告诉他,他们到了这里,就不可能活着回去。此时,严师爷不由得怒气口中出,恶从胆边生。
他拨出手中剑向尹建平一指道:“何家黄口小儿,如此胆大妄为,死到临头了还竟然不知!敢出言不逊,想要咱们的命,那本师爷先要了你的命”。
严如松拔剑就想上。
尹建平笑了笑道:“慢着,呵呵!你真想要本座的命,是吗?可你严师爷何不回头看看,你们的命还在不在”?
严师爷一听,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子!这只怕得了实心疯了吧!咱们身后除了自己兄弟那 ”。
严师爷说话间回头一看,愣住了!刚才来时除了自己带来六个兄弟!那有别人,可不知瞬间后,自己兄弟身后突然冒出九个披雨衣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