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孤岛惊魂2现在的我算得上艺高胆大,但是眼前诡异的一切还是让我手心直冒汗,心里咚咚直打鼓。不过这一切并没有消退我进入木屋的决心,因为我总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
*近正门,刻满划痕的木门是虚掩着的,下定决心的我轻轻用左手推开木门。门框与木门摩擦发出渗人的吱呀惨叫声,让我的耳膜直跳。想象中的无头骑士和巫婆没有出现,也没有一大群蝙蝠哄然而出,围绕我旋转,唯有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木屋内的地板拉出我长长的影子,由于瞳孔还没有调节好,所以屋内的状况一时还没有看清,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张木桌和数张木凳。我**了几下眼睛,正式踏入木屋内,屋内漂浮的灰尘让光线如同实质般凝固在空气中。
进屋后我不停的检查各个角落,时刻不敢让自己放弃警惕感,周围的墙上有不少画作,有几幅是十九世纪、二十世纪的名人,还有一些西方基督教的油画,
从屋内的摆设来看,屋子最后一任主人应该生活在上个世纪末,隔壁是厨房,客厅,餐厅,角落里有一个旋转楼梯通往二楼和阁楼,整个屋子的设计简约而不简单,可是阴森的气氛让我无法生起欣赏的心情,全神贯注观察的屋内的一切。至此我发现,除了正门照射进来的一丝光,整个屋子几乎没有多少光线,大多数的窗户已经被钉死,除了偶尔的一个缝隙,折射出一条条细细的光源映射在我的身上,像一道道刀伤,温度的差异产生的灼热感让我觉得自己的体内有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
我一边感受着身体上发出的微妙变化,一边对一楼进行了全方位的侦测,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状况,于是我打算到二楼看一看情况。走出厨房,斜对过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刚走出两步,我下意识的抬头往上一看,一道晶莹的亮光在头顶的木板缝隙中一闪而过,像是什么生物的瞳孔折射出来的光线。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好歹见过大风大浪的我很快恢复镇定,紧握着手中的P228,踏上通往二楼的台阶。不是邪门吗,今天不管这里是龙潭虎穴我都要闯一闯,心中深处的倔强劲重新焕发出来,像点燃的导火线燃遍全身。
吧嗒吧嗒…
腥臭的液体从头顶楼口滴落下来,砸在木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此时此刻我全身被牛脾气给激发出来,根本没有在乎那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爬到楼上搞清楚这里的一切。
不知不觉我已经踏上二楼的木板,脚板传来厚实的感觉,不远处地板上有一道细微的亮光是从一楼反射上来的,缝隙周围空无一物,所以我肯定刚才有东西从缝隙上面经过,不管是老鼠还是什么其它东西,这都吓不倒我。二楼看上去以卧室为主,走廊两侧的墙上挂着伟人的画像,他们本来憨态可掬的笑容,在我深浅不一的视野中显得有些怪异,似笑非笑的模样像是在嘲笑我,也像是在嘲笑着时间的流逝。
我按照顺序检查了两侧的房间,有一间是杂物室,三间卧室,里面都是凌乱不堪,像是被洗劫过一样。最后剩下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屋子,看上去像是洗手间。至此我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也许答案就要揭晓了。
“也许是老鼠,是老鼠…”我心里默念着,保持自己呼吸的稳定,颤抖的左手轻轻的握住木门的把手,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木制把手上波浪形的纹理,在我的眼中一圈圈的扩大,最后变成一张张模糊的脸。
静,推开门的空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当我还沉浸在寂静的世界时,一张恐怖的脸跳入我的视野:长长的睫毛,吊在眼眶下面的眼球,斑驳稀疏的头发,怪异的笑容,毫无血色的皮肤,这一切的一切让我的呼吸加快了数个节拍,但是我并没有开枪,因为这只是一个芭比娃娃,那种老式的硅胶娃娃,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它穿着一身碎花蓝旗袍,与它稀疏的经黄色头发格格不入。芭比娃娃静静的坐在马桶盖上,有种正襟危坐的感觉,那个姿势太庄重了,像是被刻意摆上去的,最后我竟然忍不住伸出手**着那金黄色的头发,很粗糙,有一股怪味…
“糟糕!”等我反应过来有诈时,身后传来某种物体撞击地板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古怪的喘息声。
啪啪!
迫不得已的我只能选择下意识的开枪,不知道有没有击中侧面袭击的家伙,我还没来得及完全转过身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撞翻在地,被撞倒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左胳膊架住它的脖颈,不让它的脑袋可以触碰到我的身体。没多久我渐渐从混乱中恢复过来,右手攥住手枪不停的击打着它的头部,想要把它从我身体上赶下来。它的体重较轻,力气却奇大无比,被我砸翻在敌后依然死死的抓住我的衣服,害怕被它借机靠近咬到我,我只能用一只脚撑在我们两者之间。正好,我可以借此机会看清它的面貌:披头散发,全身笼罩在一袭灰色的破不下,肌肤呈灰褐色,头发虽然已经肮脏不堪,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昔日金黄色的辉煌,MD,刚才那芭比娃娃头上的毛发不会是这个怪物的吧!
想到这里我直甩手,脚下加大力气,嗤啦一声把它踢出数米远,可惜了我这一身空勤团作战服,硬生生的被豁开两个大口子。竟然目睹了你的庐山真面目,我心里也就有底了,对付一个丧尸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不想在浪费子弹,悄无声息的收起P228,哐当抽出断刃,长发丧尸已经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灰头土脸的它狼狈不堪的扶着墙对着我露出狰狞的牙齿,像是在示威,不时有滴滴答答的液体顺着它的衣服掉落到地板上。见我抽出寒光闪闪的刀具,它顿时安静多了,甚至有一种后退的趋势。
“又是有智力的丧尸?”我嘟囔着,不管他的智力比猪高还是比人类聪明,威胁到我一律铲除。现在无非是丧尸想吃我,我不想被丧尸吃掉,决个胜负一切就会了结。想着想着我扛着断刃直奔长发丧尸,让我诧异的是,丧尸竟然撒丫子往反方向开跑。不过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没有那么容易,追到楼梯口后,我挥出右手的断刃,锋利无比的刀刃划过长发丧尸的腰际,只不过由于速度没有把握好,并没有造成致命伤口。被我扫到的丧尸噼里啪啦一路滚到一楼,滚到一楼地面后头也不抬一瘸一拐的往厨房移去,而我跑到跑到楼梯的一半就跳了下去,在它进入厨房之前补了一刀。从它凄厉的惨叫可以看出这一刀的分量。
“为什么不跑了?看样子你喜欢玩捉迷藏!”瘫坐在地的长发丧尸不停的抽搐着,我明知道它听不懂我的话,依然嘲讽道。
“呜呜呜…。”突然,长发丧尸抬起头对着我露出血盆大口,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喊声,像是被捏住嗓子的公鸡,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最后的声息。灰色的破布衣服从它的双肩滑落,露出它干瘪的上半身,塌陷的胸口肋骨根根可数,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它略微凸起的小腹,此时还在不停的蠕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着,想要挠破肚皮钻出来。
“一定是恶心的老鼠,你活吞了它们!”我自言自语道,发出的声音让我都不敢相信。
“呼…呼…”长发丧尸不停的呕吐鲜血,背脊上的伤口几乎瘫痪了它整个身体,如果不是病毒强大地修复能力,它早已经死掉。
“你不会放过孩子吧?你不会放过正常的孩子,如果你饿了!”攥着断刃的手青筋凸起,牙齿被我咬的咯蹦咯蹦直响,“我为什么要充满怜悯,我们只是你的食物,它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是的,你们的本性注定我们无法和平共处,我尊重你的所作所为,但是并不代表我支持,让上帝洗涤你们的灵魂吧!”嘴中叨叨絮絮说着一些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我像一名骑士直起身子,双手握住长长的刀柄,对准长发丧尸凸起的腹部缓缓的插了下去。黑红的血水如崩溃的堤坝喷涌而出,甚至溅射到一米开外的正门附近,在铺满阳光的地板上洒出一朵妖异的花朵。我可以从剑身感觉到剑尖下生命的消逝,从平缓,到剧烈的挣扎,最后是无力的消逝。
“呜呜…”长发丧尸裂开的嘴巴淌出浓浓的血水,身体某些地方的变化让它充满绝望,嘴角裂开全然不知,任凭血水顺着两颊滴落到地板,很像蝙蝠侠里的小丑,不过相比要丑陋多了。
“安息吧!”我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刀chajin长发丧尸的额头,宽阔的刀身几乎劈开它的脑门,红白相间的物质流淌了一地,发出一阵阵浓烈的腥臭味,就像臭了数十年的猪肉。
我转过身,撕下墙上的一幅挂像,把刀身在上面蹭了蹭,清除掉刀身的血污,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画上的一句话:不要因为别的人相信或否定了什么东西,你也就去相信它或否定它。上帝赠予你一个用来判断真理和谬误的头脑,那你就去运用它吧。
嗡嗡蚊虫的声音始终萦绕在我的身旁,解决完屋内的麻烦,又发生了新的麻烦,马修不见了,包括他的女朋友。我没有多想,利用剩下的时间在屋子后面的槟榔树下挖了一个大坑,把丧尸母子俩埋下。不管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没有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不管有没有老天在注视着卑微的人类,我都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做完所有的一切后,我干脆坐到屋外的走廊上,面朝大海一动不动,思考着我该何去何从。刚才彻底的检查让我获得了一个意外的惊喜:一艘木船,是的,需要人力的渔船。我缺乏的不仅仅是航海的技术还经验,还有耐心,可以明确地说,仅凭这艘船无法让我离开这座。但是不离开这座岛我就再也不能见到Queenie,我心爱的爱人。
“马修,你这个混球!如果被我抓到你,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现在我想明白了,马修一定有什么阴谋,昨天晚上他肯定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只是没有成功。现在他一定潜伏在某个角落里,像一条吐着信子毒蛇,努力搜索着我的一举一动,搜寻我的破绽。丧尸在我面前不堪一击,他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把我带到木屋只是他测试我的一种方式,他早就知道这个木屋里有丧尸,之前他对我说的话可信度几乎降到零,是的,什么戴维斯,贝瑞,说不定岛上还有几十个丧尸,总是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俗话说明剑易躲,暗箭难防。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木船从屋子底下拽出来,拖到沙滩,花了一天的时间对木船进行检修,直到确定可以下海为止。不管这艘船能不能把我带离这里,它都可以作为我一个流动的藏身地点。木屋里的工具很全,虽然很多工具已经锈迹斑斑,后来我从二楼仓库找到一个擦满润滑脂的工具盒,煤油灯,火药,甚至还有一整箱葡萄酒,上面印着的不是英文,也许是德文,也许是法文,不过对我来说不重要。
第二天我修好了一个摇椅和一个秋千,木屋窗子上的木板被我悉数拆掉,我可不想被人一把火活活烧死在屋子里面。第三天我已经可以坐在木船上钓鱼了,不过发生了一间不愉快的事情,等我满载而归时,屋子内的葡萄酒少了两瓶。
“马修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何苦耍这些小聪明,和平共处不可以吗?”我心里咒骂着,指着树林深处张牙舞爪道,也不管马修是否能看到我的愤怒。
“自以为很聪明的人,往往被猪油蒙住了双眼,有你好受的!”既然知道你嗜酒的特点,我会想法子让你生不如死的。
第四天,除了老天一只阴沉着脸,一切都还算平静,算算日子大概进入九月份了,不知不觉气温已经开始回升,从气候变化来看,这里的气候与中国南部比较类似,即使到了冬季也不至于太冷。到现在我依然没有发现好的出路,离开此是眼前最大的问题,为此我连食欲都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