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所有能用到的东西搬到岸上时,汗水已经侵透了我的背心,现在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做了最后的决定:寻找城市!
没错,心里的直觉告诉我,我现在处于非洲大陆,这个神秘而又充满神奇色彩的大陆,虽然我还不敢完全确定,暂且只能这么认为了。这个大陆一定可以给我提供合适的工具让我回到亚洲或者与Queenie联系,天上的卫星还在工作,只要我能找到卫星电话就可以找到Queenie。
P228一把,弹匣两个,帆布包,刀,打火机,烟斗,两包烟草,几块干肉和爬满褶皱的野果,能用到的大体就是这些了。把东西收拾好,枪关上保险别到后腰上,刀柄用破帆布缠好绑到帆布包后面,然后背上帆布包,没有墨镜,我只能用破布缠满脑袋,只露出两只眼睛。这也是防止体内水分流体太快,等做完一切准备后,我最后看了一眼那艘破木船,毅然决然踏上这黄沙漫布的大地,周围有几条蜿蜒曲折的土路,延伸到无尽的远处,辨别好方向后,我决定一直往北走,因为从那里可以到达亚洲或者欧洲,那里有更加文明的地方。我从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到非洲,甚至用最原始的方式开始我的征程,这一路上绝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我不知道那种灾疫是否占领了非洲,我没想到满目苍夷的地球会用这种方式报复人类。
一路上口干舌燥,步行十公里后周围的环境逐渐变的绿意盎然,很多低矮的灌木丛遍布荒原,不再是刚开始的那种荒芜,时不时会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在灌木丛下好奇的盯着我,然后消失在低矮的草丛中。非洲的动物为世人所熟悉,这里的物种丰富,它们有的强壮凶猛,有的漂亮优雅,有的高大威猛,有的机灵胆小,有的丑陋危险,总之有总有各式各样的生物让你咂舌。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怕遇到食肉动物,比如群居的狮子或者鬣狗,或者是花豹和猎豹,相对狮子鬣狗它们一般是单独行动,对付起来相对要容易些。不过这样的话我也不想与它们遭遇,那一定很痛苦,它们都是出色的猎手,说实话我挺尊敬它们的。
很快,我遇到了第一个庞然大物,是一头犀牛!是的,在非洲地广人稀,即使是肯尼亚那种旅游国家,也远不如城市内的街道那样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所以遇到动物的概率远远大于遇到人类。
那头犀牛远远的站在一棵大树下的干草丛里,悠闲地漫步,不时摇晃着尾巴兜个圈子,然后信庭漫步,颇为惬意。犀牛的视力很差,但是听力却很好,非洲很多生物的听力都是出奇的好,尤其是那些猫科动物。
我不想打扰这个庞然大物的雅兴,悄悄地绕过那棵树,寻找新的路线。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但是你更加不要放松,因为很多生物是昼伏夜出的,包括狮子,很多大型猫科动物是在夜间捕食。
这有点难住我了,因为我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藏身地点,就算是树上也是布满危机,不说那些毒蛇虫蚁,狮子、花豹等都是会爬树的!这真是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看来在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我继续前进,直到找到一个合适的栖息地。其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我差点掉到一个隐藏在灌木丛旁的洞穴中,荒原坑坑洼洼布满了类似的洞穴,这都是土豚干的好事。
这个洞穴并不大,但是里面说不定藏匿着草原的住客,也许是土豚,也许是穿山甲,也许是鬣狗、豪猪,甚至是一些小型的猫科动物。土豚是非洲的动物建筑师,它的慷慨给许多动物提供了住所,用来躲避天敌或者休息,而且全都是免费的。
其实我对非洲知之甚少,只能凭借着记忆力零星的片段指引自己的行动,我选择休息的地方周围的树和灌木丛很少,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有良好的视线,而且我在树下设置了几个警戒陷阱,这样提高了我警戒的能力。说真的,自从灾难发生后,我睡觉的时候都能达到半睡半醒的境界,周围有一丝风吹草动都可以让我可以及时发现并作出反应,我想这也成为生存下去的本能。
吃了点剩下的干肉和野果充饥后,我爬到能承受我重量的树干上和衣望着天上的繁星陷入深思。食物已经告罄,行动的目标也不是那么明显,我现在真的是孤苦无助,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完全得靠自己了,天上的月亮散发出的柔和亮光作为我的被子,让我进入梦乡中……一夜无事,除了微风徐徐和不远处小动物撞击灌木丛发出的沙沙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没有毒蛇也没有猛兽,这导致我后半夜进入了熟睡!可能是真的累了。
第二天,确切的说是到达这块大陆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揉搓了下一太阳穴,确定自己的身体零件没有缺少,然后跳下树干,活动了一下身体,良好的视野告诉我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那么吃完最后的干肉后,我重新踏上路途。
这份行程太艰难,甚至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走完,所以我没有浪费一点时间,我需要做的就是前进,前进,寻找我心中的目的地。我就像《艾利之书》里面的艾利一样,成为一个行者,一个马不停蹄寻找目的地的行者,这一路上也许餐风饮露,也许危险重重,也许路途遥远,但是我必须前进。
一路踏过荒地、干草,在正午的时候我已经一路向北前行了二十公里,毒辣的阳光让我汗流浃背,无在嘴巴上的帆布散发着一股股腥咸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泛起阵阵干呕的想法。
突然,前方一片模糊的景象让我的瞳孔忍不住一阵剧烈的收缩,是建筑物!虽然看上去是一些比较落后的土木建筑,但是起码有了人烟的迹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碰到活人,不过我可不是没脑子的家伙,碰到活人未必是好事,总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想到这里我掏出别在后腰上的P228,子弹上膛,开始小心翼翼的*近那个看似不大的村庄。
“放松,放松……”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土屋屋檐上的秸秆,我的心跳的速度加快了半拍,为我提供更充足的血液与力量,我需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心里默念着放松,我沿着村落的边缘打转,进行外围的侦测。
安全,外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状况后,我开始进入村落的内部,时不时可疑看到一些简易的生活用品和人造工具,虽然向阳,但是由于阳光几乎是直射,所以我无法观察到屋内的状况,只能看到黑漆漆的门洞,这给我的探测带来很大的困扰。
沙沙沙……我还没来得及进行详细的观察,身后传来一阵沙土摩擦的声音,让我整个人的肌肉紧绷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我用最快的速度转身、确认目标,然后眼前一黑,接着后脑嗡的一下传来阵阵酥麻感。是的,刚才转身确认目标吼发现竟然是一块破布,所以我没有选择开枪,但是却被整块布蒙住上半身,至此我猜到袭击我的是正常人,不过后脑勺传来的痛楚告诉我我将要有麻烦了。不管他们是什么人,看上去不怎么欢迎我这个意外之客。
脑袋受到重击后,我一个趔趄,并没有被击倒,只不过是眩晕了一下,晃了晃脑袋重新夺回意识,我还没得来及做出反应,又一波袭击接踵而至,很不幸,我手中的P228被击飞出去,为此我的手指关节差点被那个硬物砸断,早知道我主动放弃反抗,扔掉手中的枪完事。这样的话可以推断出袭击我的人不简单,直到我手中的P228的危险性,不像是本地土著。想到这里我脖子上泛起片片鸡皮疙瘩,要是遇到食人族就TM中大奖了!
这时候的我已经接近瘫痪状态,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柔软无力,趴倒在堆满沙土的地面上,蒙着一块黑布,发出大声的吸鼻和喘息声,偶尔还抽搐一两下。
没多久,我感到一股大力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两个与我大腿一般粗细手臂从我的腋下穿过,向上抬起,用力锁住我的上半身,传来阵阵炒豆般骨骼摩擦的声音,*着我发出不舒服的鼻音。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吊车吊着一样,几乎是脚尖着地,说明我后面的那个人不仅强壮,个头也很魁梧。
“行了,把他脸上的布拿开吧!”一个沙哑的音声从我的正前方传来,那种类似金属的声音让我有点不悦,我不喜欢这种声音。
“嗯,没问题,这群可恶的强盗!”另外一个声音有点尖锐,就像被人捏住喉咙一样。他们说的是英语,只不过听起来有点拗口。
哗啦!
蒙在头上的臭裹脚布被掀开后,我忍不住侧头闭目,躲避毒辣阳光的直射,在这期间,一团黑乎乎人状物体站在我的身前,扯掉了蒙在我脸上的帆布。
“嘿,是个黄种人,啧啧,让我猜猜,是日本人吗?MD,说话!”
啪!
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掺杂着丝丝汗水,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这时我也看清眼前这个人的真实面貌:鼠眉贼眼,尖嘴猴腮,戴着一副墨镜,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标志性的卷曲短发贴在他铮亮的额头,剩下的部分被深绿色的鸭舌帽盖住,他的穿着看上去像是军人,只不过我对非洲的军队不熟悉,不知道他的肩章和衣服上的标志代表着什么意思,不过他那身破烂的军服,怎么看怎么不像正规军。
“这小子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据我所知他这把手枪是西方国家的配枪,而他是一个黄种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让我想不透。”他旁边一个矮瘦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我差点没听懂,那么这个家伙应该就是公鸡嗓,那个墨镜男就是沙哑嗓了。
“喂,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看着我!”墨镜男见我一直低垂着头,似乎根本没有听他们的交谈,忍不住地吼道,说着上来抓住我衣领,另一只手拿着一把磨得铮亮的手枪顶在我的下巴上,那把手枪看上去像是俄罗斯产的马卡洛夫出口型,具体什么型号我就不太清楚了。
“啧啧,看看他是不是吓尿裤子了!”公鸡嗓一边把手放在裆部,一边*秽的笑着,像是宣示自己的权威,时不时比着中指满口唾沫,露出两个金色的大门牙,低俗恶心极了。
墨镜男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我,透过茶色的墨镜,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阴毒狠辣的眼神,没错,这个家伙应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更何况是这个糟糕的世界。所以,我不能在装下去了!
“咝!OK,我是一个旅行者,本来打算到非洲来旅行,没想到碰到这么一档子事,至于这把手枪,是我从一辆吉普车上捡来的。”我的脸极快的换上懦弱胆小的神色,讪笑着举着双手,不知所措的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然后断断续续的用蹩脚的英语回答到。
“奈维斯,卸掉他身上的装备!”墨镜男头也不回,嘀咕了一句,然后对着我身后叽里哇啦说了一通我不懂的语言,这时我感到肩膀一松,架住我的力道消失了,我的脚尖一着地就像被点戳了一样瘫倒在地,跪坐在地上,有时候*真的演技会让你少很多麻烦。这样的话他们对我的戒心大打折扣,我身后的魁梧的壮汉漫不经心的把我的帆布包撕扯下来,只不过我感到他手指关节像中风一样颤抖不已,我不动声色,任凭公鸡嗓和魁梧男卸掉身上所有装备。
“嗨,把他们叫出来吧!”墨镜男瞥了我一眼,看到我蔫蔫的模样,竟然突如其来一脚踢在我的面部,剧烈的疼痛让我脸部的肌肉一阵猛烈的收缩,火辣辣的感觉蔓延在整个嘴巴上,虽然我没有用手背去蹭嘴角,但是我知道一定流血了,看到我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的模样,墨镜男满意的笑了笑,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足,转身对公鸡嗓说到。
“嗯!”公鸡嗓阴测测的对我笑了笑,转身闪入一侧的小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墨镜男对着一旁的魁梧大个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个大个只是低着头,点头哈腰的允诺着,让我搞不懂。不过我也没时间去搞懂那些东西了,因为我时机到了,在墨镜男放松的那一刹那,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此时我全身的肌肉紧绷,完全没有刚才那副颓废窝囊的样子,像一只盯住猎物的猎鹰,迅猛的滚到离我只有三步之遥的墨镜男身下,一个大力的横扫把他掀翻在地,完全不知道状况的他被一下子打懵了,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我的双手已经盘上他的脖颈,随着嘎嘣一声脆响,他的瞳孔从惊慌失措转变为涣散状态,最后变成死灰色。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连那个魁梧男都没有反应过来。我一脚蹬开他的尸体,还没来得及起身,哒哒哒!AK步枪刺耳的尖啸从不远处传来。
笃笃笃……子弹击打在沙土上掀起阵阵灰尘,让我的心跳加快了一个节拍。虽然我见识过非洲人使用AK时蹩脚的枪法,但是我可不想被流弹送回老家。来不及多想,我借势一滚,消失在两个土屋之间。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除了那个公鸡嗓吐咽口水的咕咕声,烈日加快了他面部汗水的蒸发,但是远远没有分泌的速度快,所以他正满头大汗,抖动着喉咙轻易脚步,四下搜寻我的踪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瞪看上去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着实恐怖。
“这么差的心理素质,还敢学别人杀人放火!”我心里冷笑着,同时扔出手的那块破布。
哒哒哒……噗嗤!
一声硬物刺入骨肉的声音终止了AK的火舌,在公鸡嗓把精力放到那块破布上时,我已经翻滚到他的身前,利用刚才从帆布包旁顺来的断刃横向猛的劈下去,砍瓜切菜般断掉了他的双臂,在他张大嘴巴喊出来之前,整个刀身已经没入他的下巴,直到这时,抓着AK的双手才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断臂处鲜血发出咝咝的轻鸣,喷涌而出。同样的干净利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杀活人变的如此顺手……“嘎……咝……”公鸡嗓死不瞑目,甚至有血水顺着他的眼眶溢了出来,看上去挺恐怖。但是我没有丝毫害怕的觉悟,噌的抽出断刃,把沾满血水脑浆的刀身在他的衣服上擦拭干净,捡起那把AK走到瑟瑟发抖的魁梧男旁边,我想魁梧男一定是被我吓坏了,我不太理解他庞大的身躯为何畏惧我,从他臣服的眼神和高举的双手来看,他决定投降,不过这个举止很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