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长空对苏洛森说:“的确是要给你这剩下的一百两,不过这一百两是用来雇你收拾残局的,至于怎么收拾,就是你自己的的事了,这次是做完结账。”
后来繁添雨在自己的为赶赴皇起省所准备的包裹里翻到了那一百一十两银票,并且家族的长老们也同意搞这项投资,但最后还是由剑重道出面与龙家的代表人签的合同。
剑闻印在一次酗酒的夜晚,酩酊大醉的他,打着醉拳颤颤巍巍的进了自己卧室旁的小书房,里面都是他自己的藏书,包括一些散文大师的集子、还有一些杂诗集,还有什么国家地理图册,当然也包括一些全国限量版的黄色小说。
他很喜欢上街淘换一些贱卖的书或者小册子,大部分都是买了放在自己的这个小书房里,别说坐下来仔细读读了,就连书名他都很少会记得。但是他还会依然孜孜不倦地去淘换,无关其他,只不过是个人爱好而已。闲暇兴起时,他还会特意来这间小书房观摩一下,双手别在背后挺起胸脯,看着满房间的书籍很是满足,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家藏万卷的文化人,虽然他的院子里还有一间更为广阔的庞大书房,但他觉得那做不得数,那只不过是祖先留下来藏宝贝,而且那些书也算不得是自己的,但这间不同,这间是真真切切自己一点一滴苦心经营出来的“黄金屋”,虽然这其中也不乏有一部分是俗套的漫画书和过时许久的旧杂志抑或报纸。但这并不会妨碍他的自我陶醉。
那日醉眼朦胧的他,突然在他的藏书之间看到了一本《侠女复仇记(第一季)》,“妈的,怎么这么熟悉啊”剑闻印继续往后看,“妈的,后边还有‘第二季’,这是什么时候买的书啊,我*,这书我想起来了!”在他刚要破口大骂的时候,突然看到后面的那本书,顿时整个人惊愕地站在原地,酒瞬间就完全醒了,浑身一直在不自在的痉挛抽搐着。那本赫然夹在“第二季”和“第四季”之间的,就是那本他这几天每晚都梦到千百遍的《大治史略》。
随着他抱着书破口大骂的那一串脏话,他自己就想明白了那些苏洛森冥思苦想无数天再加上数次的实地考察才编出来的“原因”——是他有一天像今天晚上一样,喝醉酒在书房看书的时候,顺便也去把《大治史略》拿过来一起看,但是,在将书放回去的时候,自己将这两本书放错了位置。
他曾经无数次喝醉酒在书房看书,也曾经无数次,因为酒后神志不清顺便去把《大治史略》也拿过来看,所以他也想不起来是哪次了。但是也不用管是那次,反正书找到了,自己也算对得起祖宗了。
至于那些被砸碎的昂贵东西,苏洛森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因为很多东西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何况他没钱,而且,长空也无所谓这些,既然老板很满意。这就说明终于可以收工了。再后来,剑生的尸体在搁置近半个月后终于可以下葬了,在繁剑的祖坟,离剑闻祜的墓地不远的位置,几乎所有龙驰省的名门望族都来参加了葬礼,当然渡涯也到场了,繁剑家族的所有核心人物都在场对着他即将火化的遗体,进行了短暂而庄重的默哀。
长空平静地看着这一切,身旁的渡涯低声地对他身旁的这个弟子说:“现在在想什么?”
长空遥远地眺望了一下剑炙剠和繁煋轨的那两座华丽庄严的坟墓,“我觉得繁剑家的还是少来了一个人。”
渡涯撇了撇嘴,微笑着说:“呵,那你觉得还少谁了?”
长空大约估计了一下,剑生的墓地离剑炙剠的大约有一千米的距离,“剑重嚣。”
……
从繁剑祖坟走出以后,许久未见相熟老友开始三两地凑在一起热络地叙旧,几声唏嘘,几面开怀。
刚出来不久的剑重道看到提前出来的长空与渡涯在他前面并肩走着,微笑着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长空满身阴冷,在身边的渡涯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阴寒。
“当时,你为什么不在我们出山的时候保护小生。”突然杀气大盛,渡涯的头向自己身边转过去正好迎上了长空森严的面孔和凌厉的目光,他可以清晰地察觉到他身边的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体内的战魂正在疯狂地翻滚,腰间颤抖的断魂,正在蠢蠢欲动。
渡涯耸耸肩,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我还以为你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小生的。”渡涯看着身旁的长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唉,没想到我也有看错人的时候啊,年纪大了,就是越老越糊涂啊,真让人感慨啊。”渡涯低下头,很无辜的叹着气,那样子更像是在幸灾乐祸。
长空径直地朝另一个方向走过去,他体内将要整体沸腾的战魂瞬间冷却下去,但是如果此时有人敢追上去和他嬉皮笑脸的搭讪,他会毫不犹豫地抽刀杀人,无论是谁。
“喂,剑骨前辈您请留步。”总算赶上的剑重道满脸堆笑地看着前面的渡涯,“唉,其实对于长空小侄的死,本庄主也深表遗憾,而且小侄还是为就我家小生而死的,我剑重道一定会将此事追查到底的!”剑重道握紧拳头,郑重地向渡涯做出保证。
渡涯依然伫立在原地看着长空离去的背影,夕阳的余晖染红了长空身后的一地的落寞。渡涯轻微地叹了口气,神的无情之处就在于他会给予命运钦定的时代之子,整个时代的全部痛苦,渡涯所能做的,只在神之手扼住时代之子的咽喉的之时,祈祷他依然能够站立在时代的苦痛之上,坚强地活下去。
渡涯转身看向一脸严肃的剑重道,很轻松地笑了笑,“算了,年轻人的事,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了断吧,这样才可以成长嘛,我这个当师父的都不追究了,你还*什么闲心啊。”
……
苏洛森躺在长空房间宽厚的大床上,津津有味地读着正捧在他手里的这本《侠女复仇记(第三季)》,脸上还不时地在翻页的间隙露出玩味的笑容,“哎呦,还真别说,这书,要是只看封面的话,抬举的说也就算是个三流小说,但是翻开一看,还真就是不一样啊!”苏洛森有翻个身在床上换个姿势看书,“哈哈,这个王小万真够逗的,真希望最后他和杨大武两人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长空叫他把《大治史略》还回去,而且要让剑闻印偶然间找到,并且让他觉得书的丢失只不过是自己在紧张情况下的一时错误判断,并且要将现场做的完美,不许留下半点马脚。
如果,让苏罗森把书直接还回去,苏洛森觉得还算是简单,唯一的难题就是再绕一次那个书阵,已经乱绕过一次而且绕出经验的他,觉得很有可能再绕对一次,但是,居然要求这么高,这着实是让他为难了一阵子,眼看着长空给他的期限就要到了,在这么闭门造车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就进行了几次实地考察,在一次进剑闻印的私人书房的时候,他无意之间发现了一套书,那就是他朝思夜想渴望了许久的——《禽兽风暴全国限量珍藏版》。
这是一本已经问世就遭到全国无数男人挤破头颅疯抢的一套文学造诣达到殿堂级水准的色情小说,里面无论是人物刻画,叙述手法,还是情节线索,绝对可以被称之为大夏一千六百多年色情史上的第一黄。
更厉害的是这个情场老手般文笔,居然出自一位未成年的处男之手,这个惊天噱头极大程度上地刺激这套书的普行本的销量。
五年前,苏洛森发现这本传说级圣书居然曾经有一套惊现在英雄镇,还是在他经常厮混的赌场和茶楼附近,于是他便一路追查,终于找到了出处,是在一家铁匠铺,直接上去伸手就跟那个正在打铁的老铁匠要书。结果,被人家一巴掌打出来了,要不是他跑得快,差点断了他一条胳膊。不能在市井上发动战魂,那是他的原则,但是,这说出来根本就没人信,而且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他的原则只有一条,但绝不是这个,之所以不敢发动,只是因为他怕死。
后来,那个满身火气的老铁匠收工回家后,发现儿子趴在床上正津津有味地看这本圣书,看得十分投入,还不时地发出几阵意犹未尽的*笑,老铁匠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抡圆了扇过去“小畜生,你居然敢背着你老子买这种脏书看!”,抄起立在门边的顶门用的铁棍,朝着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顿痛打,在打折了他一条腿之后,坐在一旁,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在喘息之余无意间看到了散落在床上的那套珍藏版,于是蓄足了力气把书顺窗户扔出去了,回过头又是一顿狂抽。
那套飞出去的书书正好砸到一个买盗版书的地摊小贩的头上了,后来,被逛书摊的剑闻印看着这套书的装帧非常之华美,还自带全套精美书签,于是就花高价买下来了——二十一个铜板。
当然后来剑闻印买回来自然就放在自己的私人书房了,没出三天,就把这事忘了继续淘新书了。
苏洛森陶醉着看着那套书,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这几天可是把这个剑闻印怪癖全部摸清楚了,想来这个老糊涂也不会察觉少了本书,他买这么多书,肯定会到书房再也装不下新到的书的时候,我把这套书拿走,他就有更多的空间来装新到的书了,我这也是在做好事,积德啊。
苏洛森立刻来了兴致,认真地在书房中寻找下一个偷盗目标,当他看到《侠女复仇记》那套书时,顿时他仿佛看到了那张剩下的一百两银票,任务终于要结束喽!
当然,他还是顺便把那本《侠女复仇记(第三季)》拿回来了,他准备先把这本看完,再看那套欲罢不能的神圣读物。
在看书间隙的时候随便将头一抬,忽然发现了在自己眼前的那一百两银票,长空站在他前面,“任务结束。”
“好啊!”苏洛森合上书兴奋地从床上跳到地上,顺手直接把长空手中的那张银票抽出来,“任务终于结束喽,唯一的遗憾就是现在还没有的任务名称,也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兄弟,有缘江湖再见。”
苏洛森一蹦一跳的朝门外走去。
“希望我们可以长期合作。”长空将右手缓缓地伸出来。
苏洛森回过头,“呃,我需要问一下我的经纪人,我的出场费现在又涨了多少,还有我的档期还有没有空出来的。”
长空悬在空中的手突然落下,“没空就算了。”
“啊!老板,别!别!别!”苏洛森赶紧抓住长空的右手夸张地摇了起来,其实刚才只是自己想抬高一下身价,好能多拿点出场费,没想到差点让这个财神爷给跑了。
长空最后又付给了苏洛森三百两,条件为,苏洛森必须执行长空所下达的一切命令,为期半年。由于是长期协议,所以双方签订了一个合同,一式两份。
在苏洛森将要离开房间的时候,长空冷冷地说了一句:“吃完晚饭,再到我房间来,开会。”
四百两白银到手的苏洛森正急着跑去钱庄取出来一些好好的让他欣赏一下,突然听到还要回来,直接想回上一句,“本大爷没空。”但转念一想,现在,手中的合同已经生效,于是只好作罢。
在苏洛森离开房间后,突然有位下人来传话,于是他就随那位下人去剑重道那里了顺手就把手中的和合同攒成纸球扔到了书桌旁的纸篓里。
苏洛森回到自己在镇上的简陋住处,看着手中的合同,可没敢给扔了,他是非常重视这份合同的,于是费了半天劲,把它折成一个精致的书签,夹在《侠女复仇记(第三季)》里面,不但可以随身携带,还可以物尽其用,长空用的纸纸质就是精良。这个书签会跟随他一起将全套的《侠女复仇记》收集完整的,他要将它们用这个拥有着非凡意义的书签全部加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