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了医院,至于给王毅带饭,老胡就是在医院那必须得给带饭,但是老胡已经离开了医院那还管什么承诺,毕竟还能饿着王毅?肯定有别人管。
跟汪敏分手后,老胡换了工作服。把手术刀、酒精棉等工具准备好。下午的工作工作量大,按照医院规定,每次都手术都要做病理分析,无论是什么类型的手术。而下午被咬的病人那么多,老胡得一一取样,名副其实的大活。可惜,这个大活不是手术开刀,没红包收。老胡心里菲赋,不乐意干也得干,哪有那么多随你心意的事。
找了二个身强力壮的男性实习生,听说是山西那边的医校分到本院做实习的。山西人性子野,爱抱团,平时老胡也不怎么指示他们干活。但是,下午这活可不好干,还好两个实习生刚出校门,心里敢怒不敢言,明知道被老胡抓了壮丁,也无可奈何。
王毅因为还在观察期,但是神志正常,所以上午的时候院长就安排了别的医生做病例分析,下午就能出结果。老胡也算是省了一趟功夫。
上了三楼和王毅解释了一下没给打饭的原因,还好王毅面子人,心理不爽,面上不露,老胡就爱和这样的君子打交道,遇见君子就用土匪手段,偏偏他们还就吃这一套。
老胡中午的时候就想好了,三个人带着厚手套,又叫手闷子。这种手套只有大拇指分开,剩下的四跟手指套在一起,里面全是棉花、极厚,带上去就像个拳套。至于脑袋一人带一个摩托车帽,还好煤城经济一般,这会又是刚入冬,骑摩托车的院里不少人,直接借了三个。
老胡三人穿戴好装备之后,带着拇指粗的绳子,打开王姐的监视室的门就进去。三人在一起,一个比一个膀,血气方刚,前面就算鬼打墙,就给他打出来个窟窿。
三人进去之后,看见王姐像个狗一样蹲在地上,脸冲着墙,臀部曲线显露殆尽。“可惜了这身材,可惜了这身武艺。”老胡看着王姐成熟的身材,心里可惜,既然那个小她十岁的医生没踹了她,想必活儿是极好的。
这两个山西小伙直接就快步走了过去,其中一个拿了绳子套在了王姐脖子上,直接转身用绳索套住受害者脖子,迅速转身用自己背部顶住受害者背部,王姐受惊拼命反抗。
“套白狼?!”老胡心里一震,这小子练过?“妈的,那是同事,不是阶级敌人。”老胡心里暗道:“小崽子,真狠!”
另外一个绕道前面,想用绳子绑住王姐的双手。谁知道看了王姐一眼,一愣随机一动不动,小伙带着摩托头盔,老胡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就拍打了一下那小伙,自己也去绑住王姐的双腿。一跟绳子被老胡绕城正八字,绑住王姐的双脚踝,然后再帮一个反八字,就算是头猪也挣不开。
那小伙被老胡拍一下之后,就意识到了这会不是愣神的时候,也是干净利落的绑住王姐的双手。王姐被绑住之后,仍然挣扎不停。老胡就奇怪了,一个三十多岁老娘们,怎么这么大劲,杀猪也就费这劲了!
老胡刚才一直忙着,也没抬头去看王姐现在的情况,抬起头来一看王姐的脸,“这还是人吗?”老胡不禁脱口而出。王姐脸上的肉开始腐烂,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老胡,眼睛的颜色发青,好像死人的眼睛;从表情上看就是一个傻子。而王姐的双手有一只已经露出了骨头,血已经止住了,老胡没想到上午王姐敲钢化玻璃把手骨敲出来了,就没人进来给包扎一下?
胡建国按照流程取了一些皮肤组织和血样,和二个小伙依次把病人都取了一遍样本。病人疯狂的劲头把老胡吓的有点发毛。
胡建国忙了一下午,把病人的病症仔细对比了一遍,在脑干部位发现了几处奇怪的地方,老胡怀疑这就是病因。虽然发现了病因,但是老胡可不敢自己做决定,想请几位专家会诊一下,毕竟这是一种新发现的病症,是否脑干的问题还有待商榷。若是老胡先发现的,那肯定大红大紫,若是弄错了那可就乐子大了,但会诊了至少能减轻自己的错误,有道是法不责众。老胡约莫不是脑干的问题,毕竟老胡虽然高材生,也不可能光凭病理分析打遍天下,国内高材生海了去了,能人何其多,老胡虽然技术过硬,但也不敢打包票。
夜里的时候老胡和别人换了班,换班那兄弟对着老胡高深莫测的一笑,弄的老胡尴尬不已。这时候尿检科一大姐走过来跟老胡说:“胡大夫,那些仪器精贵着呢,你用的时候可得温柔点,那些东西经不起折腾;上次你说要用仪器,我夜里借了你钥匙,第二天来上班发现一地的黄汤,我收拾了一上午,最后还是小娟帮我收拾干净的,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啊?”老胡老脸一红,心里暗骂:“姑奶奶,你这么说出来,谁不明白?再说收拾的时候你根本就没动手,都是小娟收拾的。”老胡连忙许诺饭局,这大姐才眉开眼笑的把尿检科的钥匙借给老胡。
市医院晚上人也不少,住院部的,门诊科的人来人往,比平时还多,老胡是坐诊大夫,门诊部、住院部都得走一趟,病人遇见老胡都询问夜里应该注意什么,弄的老胡不厌其烦,但是也没招,只能陪笑脸,住院部的一个胖护士看见老胡连忙问好,手里拎着尿袋。
老胡来者不拒,盯着眼前宏伟的凶器直勾勾的看着,弄的小护士满脸通红,可现在女孩不知道矜持为何物,脸上虽然发烧,但是一直手勾着老胡的胳膊,一只手拎着尿袋请教老胡问题。在医院中老胡可是这些女孩心里的理想夫婿。毕竟富二代他们高攀不着,只能退而求其次找给事业型的,至于老胡的长相,谁还管得了那个。
老胡也不是善茬,直接就说需要在安静的地方教技术。女孩知道遇见了对手,认为老胡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但是直接交给老胡身子,那是不可能的,给了老胡身子自己岂不是什么都没捞着?
老胡一看女孩纠结的架势,说道:“那以后再教吧,你也挺忙的,放心,有的是机会。”老胡玩一招欲擒故纵,果然女孩上当,连忙说道:“别,别。胡哥,我现在不忙,我刚才在想哪件办公室清净。”女孩心中无奈,被干是肯定不让的,只能让这家伙占些便宜了,不舍得孩子,套不着流氓。
老胡心里一乐,刚要喊声:带路。只听见黄鹂一样的声音说道:“胡医生,门诊有个病人,点名要你去看病。”老胡一回头,袅袅动人的走来一个人。老胡都不用仔细看就知道,汪敏来了。
其实,汪敏从门诊部一直尾随着老胡到了住院部,主要就是要看看老胡在医院的行为。汪敏也听说老胡行为不检点,只是老胡确实是个大家都抢的宝贝,也不愿意和老胡撕破脸,所以刚才只是偷听,没有声张。这会看见老胡得寸进尺,和一胖子眉目传情,汪敏心里气的要炸了。这个护士汪敏认识,是卫校毕业花了钱在医院里做护士,将来职场道路有限;而且,那个护士一脸青春痘,腰有三尺五,胸口高的好像装了排球,偶尔碰到过一次,硬硬的,汪敏怀疑里面是不是有硬块,汪敏的眼睛里要冒出来火,狠狠瞪着老胡,这长相的你也下的去家伙?!!真想不明白,自己随叫随到,不来找自己,却找一丑妞?!难道老胡有什么特殊癖好?
老胡心里雪亮,立刻正色说:“你们记住,我们要以患者为重,无论在做什么都要以患者优先。汪护士,我们快去。”
老胡立刻疾步而出,走了几步,发现方向错了,又折返回去,往门诊部而去。
汪敏跟着老胡快步而出,相差一个身位。看见老胡急冲冲的赶路,以为老胡相信了她的话,一把环抱住老胡的胳膊说:“你还真信啦。”
“啊?信什么了?”老胡开始装傻,老胡已经明白了,汪敏肯定跟踪了他。
“哎呀,有病人找你是我骗你的。我就看不惯你跟那个胖子眉来眼去。”汪敏吃醋的说道。
“你呀,以后别拿病人当借口。记住,我们是医生、是护士。我们要有医德。”老胡绝口不提胖子的事。
汪敏眨了一下眼睛,说道:“我刚才那不是着急嘛。”汪敏心中暗恨:“老娘还不知道老胡的为人吗?只是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女人了解女人,她认为及时刚才老胡跟那个护士去了,那个护士也不会让老胡怎么样,毕竟谁心里没有一个小九九?
老胡也明白汪敏的服软。对待男女问题,老胡是行家。爱情是什么?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但是老胡认为爱情就是钱,有钱就有了爱情,就能长久。别看汪敏对他一副小女人的做派,要是他胡某人是一个农民工、或者一倒班工人,想拥有汪敏这样的大美女,做梦去吧。现在汪敏为什么会跟着他,中午一起坐蛤蟆车回家?还不是因为看中了他胡某人将来会出人头地。要是有一个富二代愿意娶汪敏,那汪敏肯定一脚踹了她胡某人。当然了,和富二代滚床单,汪敏应该会去做的;但是让一个富二代娶汪敏,那可就难了。
既然汪敏服软了,老胡也就解释两句,哪怕只有两个人,哪怕有了肌肤之亲,该给的台阶还是得给。老胡柔声说道:“你别瞎想,我就是看刚才那个胖子有上进心,确实想教她两手,对待后辈要热情,宽容;再说,你胡哥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啊?”胡某人觉得这套说辞把自己都说相信了。
汪敏也认为胡建国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一联想小娟的满脸雀斑,看着胡某人的眼神又开始怀疑。
这时,二人也顾不得什么影响,就进了门诊部。老胡哈了哈汪敏冻凉的手,汪敏娇笑一声把手抽了回去。老胡知道,刚才的胖子事件,汪敏不放在心上了。
二人走了几步,老胡发现不对劲,汪敏也张大眼睛看着四周。
“汪敏,刚才门诊部里一个病人都没有?”胡建国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这会门诊部一楼当真是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二人每走一步,都有回声远远的传递开来。这几乎是没发生过的,这会才晚上八点,哪怕就诊病人少的时候,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一个人也没有,而且晚上有清洁工清扫卫生,平时都得忙到九点才能打扫完门诊大楼,这会别说病人,就是清洁工也没有一个。
“不对啊,我刚从门诊部出来那会,人还挺多的啊。”汪敏也不解的说道。
老胡听了之后,立刻站住,拉着汪敏往门口走去。“不太对劲,汪敏我们先出去看看。”老胡心里又想起了早上的遭遇,脚步越发快了。
二人刚从大门进来,往回走几步路就到了门口。门诊部的大门分为外门和里门,里外门都是玻璃做的,现在是冬季,所以外门通常都关着,而里门通常都开着,只是为了保暖,里门门口挂着厚厚的棉毡子。用王毅的话就是,那玩意摘下来能当棉被用。
老胡心里急转,自己的刀剑,手枪可是放家里了,而拂尘放在自己办公室的抽屉里。手里没带家伙,要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岂不是束手就擒?但是这会让老胡做电梯去办公室,老胡还真不敢。没办法,先离开这里,兴许门诊部没人只是个巧合,出去之后先上大街上看看有人没,哪怕出租车也好,老胡刚打定主意,二人就走到了外门边上,叫二人傻眼的是一个手腕粗的钢筋锁把外门锁的死死的。
老胡使劲的推两扇门,也只能推开一个小缝,一直手伸出去绰绰有余,但是出去一个人那根本不可能。
身边的汪敏把头凑到门缝处大喊道:“谁搞的恶作剧,里面还有人呢。外门有没有人,快点把门打开。”老胡回头看着四周有没有什么伸手的家伙,想破玻璃门而出。老胡四周扫过,真是干净,两边都有塑料做的靠背椅,是平时供挂号排队家属坐着的,只是现在冬天哪怕站着,也没人愿意做,所以塑料凳上都是一层灰;大理石地面到是干净异常,惨白的灯光照在大理石上把漆黑的两边走廊都照亮一部分。大厅中间是一扇大镜子,照着老胡直视镜子的样子,那汪敏穿着白大褂撅着小屁股,只是这会却让老胡一点旖旎之心也无。这时冷风通过外门的小缝吹过,老胡觉得更冷了。
老胡没发现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回过头去,看着玻璃门外深沉的夜色。猛然,老胡感觉头皮一炸,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站在那里足足一秒钟,这时老胡是思维是光速运转,那镜子中的二人身穿白大褂,可实际上二人刚才住院部回来,住院部和门诊部是不同的大楼,要在室外走个三五分钟,二人早就身穿大棉袄了,这会刚进门诊部还没脱衣服。那镜子中的莫不就是••••••老胡呆了一秒后,死死攥住汪敏的走,凄厉的叫道:“走。”
汪敏虽不知所以,但是还是头一次看见老胡这个样子,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老胡手劲极大,拽的汪敏一蹒跚,好在汪敏年轻,跳了一下,跟着老胡就跑。
老胡带着汪敏直冲向左走廊,走廊尽头有一扇门,门后就是楼梯,只是平时这扇门都是锁着的。老胡飞起一脚,一声巨响,这个复合门锁经不起老胡一脚,这种破门寻常汉子三脚必开,何况老胡。老胡使出吃奶的力气,左手夹着汪敏,右手扶着楼梯,在黑暗里奔驰!
汪敏被夹的双脚离地,直接横了过来,腰腹剧痛,正要喝问老胡发什么神经。只听身下传来追赶的脚步声。汪敏一愣之后,就是惊恐。“那是谁?怎么会有人?”汪敏叫道。
“闭嘴,你他妈的闭嘴。”胡某人气急败坏的骂道。汪敏接着月光看见一只手搭在扶手上,飞快的往上追,那双手惨白惨白。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汪敏脸吓的煞白。
五楼,到了。
刚一上到五楼,胡建国把汪敏放下,抓着汪敏向自己的办公室跑,月亮越过乌云,把月光洒进走廊。
“啊。”汪敏一声尖叫传遍整栋大楼。
胡建国借着月光,他看见走廊迎面跑过来一个人,穿着白大褂,跑了两部换成四肢着地,看那癫狂的跑动姿势就知道,这不可能是个人!而身后的墙壁拐角,一只惨白的手已经露出。胡建国只觉得口中干涩,说了一句:“我日他们血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