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局长的办事效率真的不是吹的,说三天就三天,当电视媒体里再次播出了有关叶氏代理总裁遭遇枪袭事件时,叶景恒已经被捕,并且被关在了蓄意谋杀的重点看守所里,不准任何人探放与保释。
“阿河,这是怎么回事?”叶夫人看着电视,微微发紫的嘴唇在颤抖着。
难道有人比自己还了解景恒这个孩子,他整个计划掩饰得那么好,怎么还是被警察抓到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她心里满是悔意。
早知如此,当时就不经过阿河传话,直接应该把他叫到病房里来才对。
“景恒少爷,不可能啊,我明明两天前刚给他打过电话,他还说将南非的事情安排一下就过来,怎么现在进了大牢了。”阿河一双眼眸也是盯着电视,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双眼。
“你确定打电话时是他亲自接的?”叶夫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有些加速的心跳渐渐平缓了下去,斜眼倪了他一眼。
“是的,绝对是他,景恒少爷的声音略显低沉,我是不会听错的。”阿河恭敬的站在一旁,回答着,脸上却现出了狐疑。
“怎么了?”叶夫人自然没有放过他的这个微小的异样,冷声问道。
“当时没留意,现在仔细想想,给景恒少爷打电话时,好像是听到了隐约有法文的歌曲,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阿河似在回答,又似在自己嘀咕。
确实,叶景成在这次的行动中,没有告诉阿河一个字,所以他一直在想着前者也许已经派人去了南非,可没想到叶景恒会在巴黎被抓。
“你去打听一下吧,看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叶夫人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电视,淡淡的吩咐着。
她是想退去后患,可并不是意味着要送另一个孙子也进大牢。
私了的方法有很多,她本来是想给叶景恒一笔钱,让他的生活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过得比其他姐妹更富足,让他交出叶家分公司。
毕竟枪袭不是小事情,她早年在印尼群岛买过两个岛屿,这次本来还想将他安排到那里,一是为了躲避风声,二是为了让他放弃对自己一乃同胞的迫害。
可是现在,一切的如果都晚了,当务之急是要把他救出来才行。
“好的老夫人,我这就去办。”阿河领命快速的退出了病房,不做丝毫停留,直向着叶景成的所在地而去。
“河叔,你怎么来了?”叶景成正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看到阿河走进来,忙不解的问道。
“回景成少爷的话,是老夫人派我出来的。”阿河的回答非常的巧妙,将所有的知都推到老夫人的身上,这样就算是有心人听了去也不会多说什么。
叶家的真正掌门人叶夫人住院了,这已经成为了大街小巷谈论的焦点,所以他行动不便,派自己的私助出来办事也是更深的,更何况叶氏集团现在的大事小情,主要还是需要她亲自“画押”才能通过的。
“河叔,奶奶是不是已经知道二哥被抓的事情了?”叶景成看到阿河进了办公室,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焦急的问道。
“是的。”阿河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他:“景成少爷,景恒少爷真的是枪袭事件的主使吗?”
“警察是这样说的。”叶景成淡淡的回答着,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警察的身上。
反正以他的身份,警察局长是不可能和他亲自对质的,所以自己说什么他也是无从考证。
阿河虽然早已经为自己所用,可是毕竟他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了多年,他是否会真心易主,根本就说不清楚,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叶景成对他仍然是六分信任,四分防范加小心。
“老夫人让我去打听一下,可能是想救他出来。”阿河身子稍靠近了他些,仍然是忠主的汇报着刚刚从叶夫人处得到的消息。
奶奶要救他,他可是想杀死自己的人。
叶景成的心瞬间被一层黑暗笼罩了起来:“老夫人有没有说其它的什么话?”
“没有,只是让我打听一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阿河恭敬的微弯着腰,轻声的回答着。
“好吧,那你去警察局问问吧,看看有没有希望如奶奶所愿。”骆景成的语调已经有了些许的阴沉,可是他的表情依然淡定,毫无变化。
外表依然是副刚毅鉴定的美男子面容,可是心里却已经是极地寒冰。
阿河的消息已经传到,便也不再多说,亦步亦趋的退出了叶氏总裁的办公室,然后直冲着巴黎公安总署而去。
无论是否真的希望叶景恒被放出来,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而就在阿河退出叶氏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叶景成却是一脸阴鸷的坐回到了皮椅里。
老太太竟然这个时候还在妇仁之人,她不想让叶景恒受牢狱之灾,可是如果真如她愿,将后者救了出来,那么自己的一番心血就全白费了。
自己已经看出来了,在她的心里,长幼有别的思想还是很严重的,如果有可能,她还是会将叶景恒立为继承者。
其实之前自己就知道,她是想让叶景义接手叶氏的工作,长孙必须要有担当,以便撑起整个家族的兴衰,可惜没有如何。
所以她现在又将目光锁在了老二的身上,相让叶景恒接手骆氏,也算是完成了长房掌管全家的老传统。
不行,绝对不能让叶景恒再走出警察署的看守所,否则自己就又要回到洛城去做德林的幕后老板,再也没有希望和到叶氏集团了。
想到这里,叶景成狠狠的咬了咬牙,接通了詹姆士局长的电话。
“你好,叶先生,找我有事吗?”詹姆士依然是带笑的说笑,让人听起来很舒服,与他那榜大腰圆的形象实在对不上号。
“局长先生,不知叶景恒这次的事件会定位在哪类罪型的范畴,有没有可能被取保呢?”
之前自己又私底下和他交流过,告诉他,叶家的荣誉容不得一点沙子,所以希望警察局能够公正办案,让法院正值的宣判。
可是刚刚听到阿河的话,他的心不由得又揪了起来。
“叶先生,叶景恒此次的行为是严重的扰乱了社会治安,情节非常的恶劣,在宣判之前是不允许任何人探放的,更不能取保候审。”
詹姆士是什么人,老奸巨滑是出了名的,否则怎么坐上警察署的局长宝座,所以已听出了他问话的本意,便投其的好的回答着。
“可不可能网开一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叶景成问得很随意,根本不像是特别关心的样子,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
“叶先生,难道?”詹姆士一时没理解他问的话的意思,便试探性的反问道。
“局长先生,叶氏集团在巴黎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虽然我只是代理总裁,可是遇袭也不是小事一桩,这件事情给公司及我个人带来的负面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只希望法官能够公正判案,以昭告天下,我叶景成行得端坐得直,福大命大。”
骆念琛一通慷慨激昂的陈述,连詹姆士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叶先生,你放心吧,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错过一个坏人的。”
后者恭维的说着,心里却已经有了计较。
这位骆家的少爷,看似是在关心哥哥,实际是在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不允许叶景恒接触任何人,受任何人的接见。
自己从警这么多年,办过的案例无数,经手过的犯人也是无数,不过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一乃同胞对簿公堂,却好像两个毫无关系的人,不是想救对方,而是怕对方被救。
“嗯,有局长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叶景成知道,詹姆士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揪着的心缓缓再次放回了肚子里。
自己的承诺石碑,已经命要选石头了,而私底下,自己自然也是没有亏待他。
常言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他也许是个正值的警官,可是却是晚节不保,成为了自己一条绳上的蚂蚱。
接下来叶景恒如果如自己愿的坐牢还好,如果被释放出来,那么他自然会毫不客气,将有野心的詹姆士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
打蛇打七寸,自己当然知道这位公安局长最需要的是什么,所以投其所好,自然是事半功倍。
贿赂,别的不说,光这一项,他这么多年的清白可就全毁了。
老了老了晚节不保,詹姆士当然也不是糊涂人,他在伸手拿那些所谓的给自己压惊的钱时,便已经想到了会这今天这样的日子。
现在别说是叶家的人来救情,就是市长亲自来了,他也必须要坚持原则不能让步了,否则叶景成会做出怎样的报复行为,自己无从得知,也根本就不想知道。
阿河赶到了巴黎警察署的总部,一番询问打听之后,毫无意外的没有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不允许保释,甚至不能见面,想看看犯人怎么样,等开庭的那天。
一定似乎已经被上了无形的枷锁,叶景恒这次是长了翅膀也再飞不出去了。